趁著那東西還沒有藏五髒六腑,傅錦玉垂下另外一只手,從袖口之中落出銀針包來,從中間出一最細最長的懸銀針,直接落于那黑凸起點上,很快便是瞧見一縷白煙從中冒出。
“啊!”
劇痛,幾乎是讓一個大男人驚呼出聲,但是傅錦玉并未因此而停下手中的作,又是從自己腰間出一把小匕首來,那是慕亦塵給自己用來防的,但現在有了其他的作用。
手起刀落,挑開那黑突起點,一只類似于甲殼蟲一樣的東西,便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蹬著那無數條細兒在掙紮,翻過來,便又要往房外竄去,卻是被葉落一腳踩扁。
一惡臭,很快便是彌漫于整個房間,綠的水,也是沾了一地。
“唔…主子,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讓人控的傀儡蠱。”
傅錦玉一早就已經猜測到,只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如今算得上是全然定下了心中的想法,只是能夠控制得住一只蠱蟲,但是藏于五髒六腑中的其他蠱蟲,確實很難能夠被找得出來。
而此刻剛剛被挑掉一只蠱蟲的雲國國君,整個人沒出息的癱在了地上,果然是個沒有什麽膽量的男人,怪不得總是向往著安逸。
傅錦玉示意墩子把人給扶回到了榻上,便是又讓竹溪沏了杯茶水來驚,看著人漸漸的緩過神來,自己這才又繼續的說道,“父皇,莫要慌張,有兒在,不會讓這些東西傷了您的本。”
“玉兒,何時你也能夠控蠱蟲了?”
“不過就是一些旁門左道的法子,見不得世面的,能夠把游走于皮表面的蠱蟲引出來,確實沒辦法找出五髒六腑之類的,這還得要再細細的想些辦法,才能夠解了父皇您的苦。”
傅錦玉對于蠱蟲,原本就是沒有什麽興趣,只是在慕亦塵的龍宮,瞧過幾本相關的書籍,上面的描述倒也算的上是細致,而且有一些簡單的解蠱方法,也都是為自己記在了腦中。
如今倒還真能夠算得上是派上用場,但卻若想真正的除這蠱毒,看來也就只有兩個法子,一是等到阿施納甘到達雲國,二便是自己再琢磨一番,或許還能夠再有些收獲。
“玉兒啊,你還真的是本王的福星。”
“父皇誇獎了。”
傅錦玉不太願意讓這個男人誇獎自己,總覺得有一些過于尷尬,但是長在人家的臉上,總是不好被自己控制的,“看父皇臉有些虛弱,還是先回宮歇息一下吧。”
“玉兒,本王的蠱毒,您可真有辦法醫治?”
果然,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即便看起來強壯勇猛,但心思卻是如同人一般,無論何時都想著自己的命,倒是全然不顧他人的想法,“放心,兒自是有信心的。”
“那便好,那便好。”
雲國國君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邊的小太監扶著人離開,心裏面估計也是不踏實的,畢竟無非只是一句話的承諾,這裏面的含金量自是不高的。
傅錦玉站在遠,看著人離開,剛想要說些什麽,墩子倒是搶先說道,“主子,都說雲國國君,是個驍勇善戰的英雄,這會兒怎麽看起來,竟然是這般的沒有氣魄呢?”
“真是個傻小子。”
不等傅錦玉說些什麽,一旁的竹溪便是在他的頭上拍了拍,更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哪國的國君不想要讓自己威名遠揚,自然是要讓人在外面放些消息,這才能夠虛張聲勢。”
“那可未必,咱們殿下就是真英雄。”
“阿塵怎會和這幫庸俗之人相提并論的?”
傅錦玉把話說的是再直接不過,臉上的笑,倒也是有了不的自豪,就像是在誇獎自己一般,原本只要是提到慕亦塵,這心裏面是一陣的暖和和,“不說了,咱們趕去天牢,瞧一瞧母妃,看形如何。”
“皇後娘娘,你還是不要去那污糟的地方。”
葉落趕把人給攔了下來,這個時候,別說現有的事還沒有解決,即便是已經全無任何的危險,也不能夠完全的放下警惕。
心裏面各自都有著各自的盤算,所以傅錦玉是清楚為何他要這般阻撓,便也不好太過于強求,只能夠是嘆了口氣,隨後聲音低沉的說道,“哎…罷了,那就勞煩葉大人替本宮走一趟。”
“是,微臣遵命。”
從朝宮離開,這日子倒是全然變了個樣子,一夜之間,雲國皇後被打獄,廢掉了皇後的尊容,大齊皇後,也就是雲國的三公主,更是被加封為長公主份。
只是因為三公主母妃還未洗冤屈,所以不能夠直接舉辦冊封禮,否則以三公主現在的榮耀,足以讓自己的母妃為這雲國的皇後,但這事兒還要稍後再議,總得要顧著眼前的麻煩。
第二日,清晨
“這什麽況?”
蔣瑤像是往常一樣,來給傅錦玉梳妝打扮,但是這次剛剛一掀起被子來,卻是瞧見原本的淡紗,已經是變了雪白,上面還綴著一些茶花的式樣。
十二步搖更是已經戴在了那一頭秀發之上,傅錦玉更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人,一臉驚愕不已,便是莫名其妙的從床上坐起,低頭瞧著自己這一的衫。
“鬧鬼了?”
“主子,這步搖估計真的是不吉利,還是早些送出去的好。”
傅錦玉從來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鬼神,所以倒是不以為然的從床上下來,張開雙臂,這一服倒是更加的輕巧,在原地轉了一圈,似是還能夠聞到淡淡的茶花香的味道。
“嗯,不錯,聞起來好聞,穿著也輕松,倒是一件好裳。”
“主子!”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既然有人願意給本宮送過來,咱們收下便是了。”
蔣瑤看著傅錦玉如此淡然的模樣,倒是更加的驚慌不已,上去便是扯住了的手腕,也是顧不得
什麽上下尊卑的規矩,“不,您趕跟奴婢把服換一下,這東西必須要趕燒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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