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程公子說的倒也沒有錯,我也該是時候回去了,公主在宮中,我也實在是放心不下的。”
“就你整日想的事多。”
葉落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又是在竹溪的額頭上彈了一手指,心裏面是萬分不舍得,但是為了大局著想,怕是也只能夠是暫時分開,“皇後娘娘邊有蔣瑤,有這麽個厲害的姑姑在,還有什麽好怕的?”
“蔣瑤不過只是從別的宮中分過來的,始終都是個外人,公主信不信,那是公主自己個兒的事兒,反正我是不信。”
竹溪一直對蔣瑤有著一些見,畢竟是太過于嚴苛,而且做事實在是有一些死板,在棲宮,作為掌事姑姑,自己也只是一個大宮而已,自然是要聽命行事。
現下已經是回到了雲國,那始終都是自己的故土,也算得上是翻做主,原本也是不需要再聽從與蔣瑤的吩咐,算得上是能夠隨妄為,自是上也不會有什麽好話的。
“你呀,蔣瑤在宮中多年,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的,別多想,信得過,便能夠保住你周全。”
竹溪這種大大咧咧的子,雖說有傅錦玉在邊,但是也難免不會讓人當了活靶子,這囑咐是自然不了的,若能夠有蔣瑤幫襯,那麽自然心裏面也就能夠幾分的擔憂。
心裏面這麽琢磨著,話就直接了口,只是竹溪倒是不樂意了,張口便是反駁道,“阿落,你莫不是看上了蔣瑤,你們兩個人,可是差著年紀呢,可別…”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這心裏面,始終都只是放著一個你。”
葉落不得不承認,竹溪進到自己生活中之前,他也算得上是一個放浪形骸的公子哥,這京城之中的漂亮子,怕是都和他有些關系。
作為男人,一向都是不願虧待了自己,但是自從有了心中所想,便是把所有的人全部都拒之于
門外,眼睛裏只有竹溪一人,無論何時,這份心思,似乎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而竹溪倒是嗤之以鼻,心裏面聽了這話,暖洋洋的覺是不會假的,但偏是要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算了,反正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宮而已,哪裏能夠讓你葉大人只喜歡我一人呢!”
“竹溪,我…”
“咳咳!”
葉落原本是想要再解釋一番的,但是話剛一到邊,就被程華的咳嗽聲打斷,“天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歇一下,竹溪姑娘也呆不了幾日,好好珍惜,莫要蹉跎時。”
程華明擺著是想要讓葉落心裏面不舒坦,誰讓剛才他偏偏是中了自己心中的痛楚,這會兒便是要一報還一報,自小三人就是這般的子,誰都不願意輸給誰。
“得,今日不和你計較,等到凱旋之時,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落扶著竹溪從磐石上站起,兩人跳下,沒有再去看程華,而是直接往軍營方向走去。
這林子始終是安靜不下來的,時時刻刻都有黑影從半空中飛過,程華卻是把這一切都置若罔聞,雙手枕在了腦後,擡頭看著那滿天的星河,角微微上翹,黑夜之中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程華,你可是想好了?”
“再過些日子,”程華低聲自語,周圍沒有任何人,的確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卻有一個無形存在于自己的人,一直都陪伴左右,“慕亦塵的,我必須要還,等那之後,便可以兩清了。”
“果然是個重義的,即便他消了你五年的記憶,你卻從未恨過他。”
“恨,我當然恨。”
程華沒有任何的冰冷聲音,斬釘截鐵的說著,臉上的表也變得更加的凝固,一雙眼睛從未從星河上離開,卻好像已經是能夠看到百裏之外的雲國皇宮,“若不是這五年的記憶,我與玉兒,怕是早已能夠長廂廝守。”
“你和傅錦玉相識在前,他搶了你的天下,搶了你的人,你恨他理所當然,為何還要等到滅掉雲國,這些不是在給他人做嫁?”
那聲音在半空中回著,只有程華一人能夠聽得見,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若若現,原本就是融于空氣之中,卻又好像就落在自己的耳邊,那種恍惚惚的覺,讓人迷糊。
他突然從磐石上坐了起來,雙眼目視前方,滿是嘲諷的繼續說道,“不,我得讓他給我奠定了這統一天下的基礎,之後殺了他,奪了他手中的一切,玉兒是我的,九州四海也都是我的。”
“好,果然有魄力,不愧是程家後代。”
程華翻坐起,腳尖輕輕點地,人便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頭頂的樹杈上,輕盈如羽,似乎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重量。
雙手背在後,仰著那燈火稀疏的軍營,他便是更加的得意,就好像是這一切,早就已經是屬于自己的。
“等著,很快,我要的,都會握在手中。”
聲音在這林子裏面飄著,確實誰都聽不清楚的,灌著的真氣,若有人想要仔細的傾聽,就會被這力道震聾雙耳,所以沒人願意冒這樣的風險,只當沒有瞧見剛才的一幕。
只是,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雙眼睛始終在這林子的深,猶如夜狼一般的幽藍,時時刻刻都盯在程華的上,直到他離開,視線才追隨而去。
沒人知道那一雙幽藍的眼睛屬于誰,更不清楚在這衆人之中,還有著一他們始終無法控制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侵蝕著所有,隨時都有可能會發,但沒人知道到底是何時。
平靜的時,似乎總是會過得很快,等到太從東邊升起,高懸于半空之中時,慕亦塵已經回到了軍營,并且來葉落。
“參見殿下。”
葉落知道慕亦塵此時要自己過來,竟然是有什麽重大的事要他去辦,便是趕忙從教練場趕來,一進帳篷,便是單膝跪地,行了軍中最高的禮。
“玉兒那邊,出了點麻煩,需要你今夜走一趟。”
“到底還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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