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霖邊的人,是大齊邊境有名的舞姬,賣藝不賣,材長相更是男人眼中的極品,名喚娘,也算是名副其實。
可這樣的一個可人兒,不知道有多大老爺想要一追千金,但娘看都不看一眼。
在那煙花之地,守著清白之四五年,直到慕亦霖出現,這才跟了他去。
別人眼中,娘和他走,只是因為他是端王,是大齊的嫡子,太後娘娘的親生兒子,這樣的份,估計也可與慕亦塵之相提并論。
可慕亦霖不管外面的風言風語有多麽的難聽,他是喜歡娘的,而且是真真正正的喜歡,沒有其它,只為一心所。
娘也說過,“王爺,娘您,一輩子的事兒,什麽時候都不會變,就算是到了曹地府,娘也一通陪著您去。”
慕亦霖只為這樣的一句承諾,冷落了自己的王妃,在外面設了私宅,大部分的時間,都借由公事繁忙,不回端王府,整日都和娘膩歪在一起。
“娘,紫華有了孕,而且臨盆在即,舅舅那邊也傳話過來,表妹被慕亦塵廢了封號,在宮中,母後也丟了大權,現在整個大齊,都是慕亦塵和雲國三公主把持著,我們的計劃,可能是要提前了,所以…”
“王爺,您莫要再說,”娘無骨的手,遮住慕亦霖急躁解釋的,人也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妾明白,到了這種危難時候,妾這麽一個一清二白的價,自然是幫襯不上什麽的,反倒是王妃,作為雲國二公主,定然是您最好的助力。”
“娘,你這是生氣了?”
“妾不敢,妾只是自責,若妾也能生在一個好人家,這個時候,總能為自己的夫君做點什麽。”
娘話中的責備,已經非常明顯,而慕亦霖不願看到自己的人傷心難過的樣子,便是又把人摟得更,“行了,別想那麽多,等到帶大軍殺京城,奪了王位,到時候,皇後之位,自會是你的!”
“王妃都還在呢,皇後的位置,何時能是妾的?”
“這人啊,命總是脆弱的很。”
慕亦霖冷漠的說著,馬車在道上飛速的前進,說話的語氣,也更為森,“這樣的世,一個人若是想要活命的話,自然是要有些本領的,紫華有什麽?除了蠻橫無理,張揚跋扈,幾乎什麽都不會,要不是頂著雲國二公主的榮耀,我早就送歸西了!”
“王爺,您不會是想…”娘坐直自己的子,把手放在脖頸之上,稍微用力的掐了掐,聲音略微有些抖的說道,“殺人滅口,過河拆橋?”
“沒錯!”
慕亦霖向來都是不局促的格,這些年,為了可以拉攏雲國,已經足夠的忍辱負重。
但他并未忘記雲國國君,還有自己的王妃所加注在自己上的屈辱,這一次,若是能夠順利解決掉慕亦塵,奪了大齊的王位,那麽下一個目標,便是雲國這個邊陲小國。
什麽割讓城池,什麽立他的兒為皇後,呸!這些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娘,等著吧,咱們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慕亦霖看著被風掀起的窗簾,從那隙之中,綽綽的看向外面的天地,臉上的冷漠漸漸退去,浮上來的,則是絕對自信的笑容。
而他并未發現的是,坐在一側的娘,眼神之中,似是劃過了一抹與弱格有些相悖的,只是一閃而過,即便瞧著,也未必能夠看得出來。
從皇後冊封禮之後,傅錦玉連夜準備了行裝,并未做過多停留,坐上車,在第二日的清晨,直接離開了大齊的京城。
十五日後…
“公主,真的好興啊,真沒有想到,咱們離開雲國之後,竟然還有機會回去!”
竹溪坐在一邊,躍躍試的樣子,幾乎快要從馬車裏蹦出去了,好在這裏夠寬敞,否則真是不夠發揮的。
而另一邊的妙茵,則是一直握著手中的香囊,臉上顯盡了期待,估計這心裏面,該是想著自己好久未見的郎了。
“行了,你給本公主消停些,這一路風險莫測,原本就不是真的省親,更不是帶你們出來游山玩水,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神來,免得雲國邊界你們還沒有進去,人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傅錦玉對雲國,唯一有的印象,就只有自己在裏面瞧見的生描述。
這個國家,這裏的百姓,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到了現在,一切也只能是個未知數。
“公主,您別擔心,葉大人一路護送,還有程爺暗中保護,即使王上真的狠心對您下手,估計也不會輕易得逞的。”
聽著竹溪暗衛的話,傅錦玉輕嘆了一口氣。
“竹溪啊,還有…妙茵,”這話說的有些沉重,可手卻是牽著這兩個近的丫頭,也算是主仆深,“你們兩個都給本公主記住,甭管之後發生什麽事,只要自保,其它的,都別顧忌,聽明白了嗎?”
“公主,你是我們的主子,到了什麽時候,您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
傅錦玉搖了搖頭,神也變的極為認真,“聽本公主的話,如果真把我當做你們的主子,那就不要違抗命令!”
妙茵和竹溪為難的對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妙茵最先開口說道,“公主,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呢?”
果然是個靈巧的丫頭,有些話,不說清楚,也能分析出個大概,可傅錦玉卻并未直接回應,一直都是繞著圈子暗示,“這次回國省親,原本不就是個圈套嘛!沒有什麽事是需要瞞的,發生了,你們也自然清楚了。”
從一開始,雲國在算計,大齊也在算計,自己的父皇在算計,慕亦塵與自己也在算計。
他們這是在用數百條命作為賭注,自己的生死更是置之度外,這盤棋,無論誰贏了,都會流河,雖然殘忍,但若想統一九州四海,犧牲已經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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