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都知道了?”
蔣瑤目瞪口呆的看著傅錦玉,始終都是一副從容淡定,就像剛才說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一樣。
可有些人,卻有些按奈不住了,“玉兒,蔣斌的事,你到底參與了多?”
“我沒參與。”
傅錦玉回答的非常幹脆,并未有過一丁點的猶豫,拇指和中指,輕起一塊芋頭糕來,放在鼻下嗅了嗅,“這芋頭糕,可是蔣斌還在棲宮時,最喜歡吃的東西,蔣瑤啊,若是哪天你再見到他,給他帶著點,這宮中寒冷,沒個人關心,還要躲躲藏藏的,且不是很痛苦?”
這話是沖著蔣瑤說的,但卻是給慕亦塵聽的,不是個傻子,發生的種種怪異的現象,早就已經發覺了這其中的問題。
世上無鬼,若是有人看見了,不是扮鬼嚇人,那就是對方有心魔未除。
綠蔭見到,自然是後者的原因更加重要一些,而程華夢到蔣斌鬼魂,就要另當別論。
之前傅錦玉還在疑,雖然懷疑蔣斌并未真的死掉,就像是陳靜一般,無非只是糊弄人的假象,這是宮中衆人最常用的手段。
可畢竟看見蔣斌鬼魂的人是綠蔭,很有可能不過只是做賊心虛而已,再加上傅錦玉是親眼看到那人斷了氣,這事兒總是不可能會有假。
但當程華說,自己夢到蔣斌夢來傳話,這一次便是徹底讓傅錦玉清楚,人一定還活著,但終究是如何起死回生的,除非見到本尊,否則還是不得而知。
“阿塵,只是一些最簡單不過的分析而已,作為你的皇後,如果連這點頭腦都沒有的話,還如何繼續在這雲詭波譎的後宮生存?”
慕亦塵起,走到傅錦玉邊,雙手牽住的手,彎下腰去,在那冰涼的瓣上,印下了一吻,
“對不起,本王并非存心想要騙你,蔣斌還活著的事,葉落也是剛剛告知于本王,所以…”
“我不怪你,”傅錦玉子向前傾斜,把下放在慕亦塵的肩膀上,手也攬上了他的脖頸,“蔣斌的事,就算是要怪,也怪我自己用人不當,竟然一個居心叵測的人,站到了皇貴妃的位置上,何其天真啊!”
綠蔭的問題,早就已經坐實,那日薛寒送人回了玉坤宮,墩子一直都尾隨在了後面。
聽清楚了裏面的爭執,雖然不甚清楚,但基本的意思,還是明明白白。
知道綠蔭是陷害蔣斌的罪魁禍首,墩子也嚇出了一冷汗,趕忙回到棲宮回稟,傅錦玉雖然心傷,但并未很是驚訝。
畢竟早有準備,只是再一次確定了這一切的真假而已。
怪只怪,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努力去做,就能夠改變書中人的宿命,但實際上,有些事可以改變,可有些事兒,到了最後,兜兜轉轉一圈,最後還是要回到原點。
與綠蔭為敵人,這是既定的故事節,以為已經改變,但實際上,一神而又強大的力量,一直都在控著這一切。
而通過綠蔭這件事,傅錦玉是心寒的,可同時,那一箭穿心的痛楚,再一次活靈活現的在自己上出現。
如果綠蔭的宿命節無法改變,那麽是不是也同樣說明,自己的結局,還是要如同中的一樣,被自己心的人殺,斷絕,一切只為枉然呢?
“玉兒,玉兒,本王在和你說話呢,你這是在想什麽,都愣神了!”
傅錦玉被慕亦塵大力的晃,換回了意識,轉過有些幹燥的眼珠,吐出一口氣來,“阿塵,想個辦法,讓玉坤宮空出來吧。”
“皇貴妃的份,原本為同副後,不出什麽大的差池,自然不好說廢就廢的。”
“那就讓惹出點事端來,”傅錦玉把視線落到了正殿門口的方向,那一是薛寒平日當值的位置,“如果後妃與侍衛私通,這樣的罪過,應該如何置?”
“侍衛絞殺,後妃關冷宮,永世不得離開半步!”
這話不是慕亦塵說出,而跪在地上的蔣瑤說的,面無表,就像是來自于地獄的阿修羅一般,“主子,想讓一個礙眼的絆腳石消失,私通的罪名,未免有些輕了,畢竟進了冷宮,卻還是有翻的餘地。”
“冷宮就是冷宮,即便活在玉坤宮,一顆心冷了,又能讓自己的日子好過多?”
傅錦玉揮了揮手,示意蔣瑤從地上站起,這事兒便是這麽決定了,需要再謀劃謀劃,因為有些人,不該就這麽被犧牲掉。
并且,這會兒也并非說綠蔭的時候,便是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去,“蔣瑤啊,如今本宮和殿下,都清楚蔣斌還活著的事實,但你也可放心,在徹底給他平反之前,我們都會選擇閉一只眼睜一只眼,并不會為難你們姐弟兩人,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你必須要告訴本宮和殿下,佳玉皇貴妃的死,到底細節如何!”
蔣瑤擡頭,看了看傅錦玉的堅定,又瞧向慕亦塵,似乎也在等著自己的答案。
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當年的承諾,為了自己的弟弟,只能咬牙開口,“主子,殿下,當年陷害佳玉皇貴妃的巫蠱娃娃,的確是奴婢放到寢宮之中的,但奴婢也是被無奈,實在是太後知道了我與蔣斌之間的姐弟關系,并且用他的命和未來前途來威脅奴婢,奴婢為了自己弟弟可以活下來,也能夠有個好奔頭,一時豬油蒙了心,就做了那種事,可佳玉皇貴妃被廢除封號之後,奴婢心中也是懊悔不已,娘娘死後,奴婢更是想要追隨而去,可畢竟弟弟還活著,奴婢總是放心不下,這才茍且生,每日都為皇貴妃娘娘祈禱,希來生能投胎到一家好人家,免了痛苦,一切便可以真正的重來一回了!”
這話說的真意切,沒有什麽複雜的,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威脅,自是利用了姐弟親,作為了最有力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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