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沖啊,一會兒再塌了,我們誰也別想出去,都得死在這里。”
炎緒咬牙切齒道:“你還怕死嗎?”
唐時仰著臉,誰讓炎緒比他高呢,借著手電筒昏黃的線,炎緒如同鬼斧神工心雕刻出來的臉部線條,竟顯得和了許多,如果不是臉部繃顯得嚇人,這樣的炎緒倒給人一種溫的錯覺,唐時一直都知道,炎緒的值很高,但比他還差一點點。如此英俊清朗的人,配上這樣的表,真是太糟蹋了。
唐時安的拍拍他厚實的膛,手不錯,“我不是怕死,我是惜命。別氣了,你在氣什麼?”
“你這樣惜命?你這是找死!再三囑咐你不要用亡靈鐮刀,你總是不聽,這次如何,被亡靈鐮刀完全支配,覺如何?很爽嗎?”炎緒氣得幾乎用吼,真恨不得再像四年前一樣,把人拽過來好好修理一頓,現在修理不了,唐時的等級比他高。
唐時小聲嘀咕道:“也不是完全支配,我還有意識……”
“你——說——什——麼?”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
唐時急忙賠笑臉,“的確危險,真的非常危險,這東西怎麼能這麼危險呢?真不能經常用,我以后一定克制,再也不輕易使用了,這樣可以了嗎?別氣別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算賬,而是想想該怎麼出去。”
炎緒的自律和克制力都很驚人,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都要被唐時這個混小子吃掉了,他到很焦躁,想炸,想抓狂,可眼下他一定不能,最急的不是和唐時算賬,而是怎麼再把這些廢墟開,否則他們別想出去。
真是蛋的事,自己埋了自己,現在又要開往外出,真是折騰死他們了。
“我再說一遍,別再使用亡靈鐮刀了,聽到沒有?”炎緒氣得咻咻直,唐時不敢再刺激他,只好乖乖點頭。
“聽到了聽到了,以后盡量不用。”
“不是盡量!”炎緒咆哮。
“好好好,聽你的,不用不用。”
上這麼說,心里想的卻是,等到有危險,誰還顧忌影不影響,只要能活命,什麼招數都會使出來的。
炎緒狠狠的瞪他幾眼,這才過去查看掩埋的深度,想辦法把這些碎石塊搬開挖,不然他們很難出去。
唐時暗中松了口氣,就算炎緒不跟他強調,他也不太敢繼續使用亡靈鐮刀了,被影響的這一個月絕對不好,痛快的是亡靈鐮刀,吃苦難的卻是他唐時,要是依他以往的子,除非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去挑戰比自己等級高的異族。
自從強化了亡靈鐮刀,他跟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瘋狗似的,見到異族就是一通殺,不管它是一只還是一群,看著不爽,沖上去就殺,別說等級低了,就連一只八級異族也被他的瘋病嚇得轉就逃。明明上被捅了幾個窟窿,鮮跟自來水似的往外流,他就跟失去了痛覺一樣,仍然拼死糾纏廝打,直到殺的滿意了,渾的戾氣和殺氣才稍稍收斂,不然的話,會繼續暴走。
他做過的事都有印象,但好像不他支配,不,確切的說,好像不是他的,他就像一只亡靈一樣懸浮在高空,看著這以他為名大開殺戒,傷之后,疼痛還要他來承擔。那些傷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現在回想起來,唐時還想抓狂,痛死他了。
兩人蹲下來,心平氣和的研究挖計劃,唐時再次嘆,什麼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他就讓鐵鬃灰熊埋一點了,有狂暴恐群給他們挖就行了,也不至于現在他們要和鐵鬃灰熊一起,由埋通道變挖通道,怎一個悲字了得!
唐時搬了兩塊碎石之后,就坐在后面唉聲嘆氣,不想手,炎緒仍然如同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的繼續勞,鐵鬢灰熊在前方用利爪把碎石把拉過來,炎緒再把碎石往兩邊和后方堆砌,留出一道狹窄的通道,側著子勉強能前進。
第83章 離開臨城
唐時單手托腮,看著炎緒長長干著這些與他份完全不符的工作,突然覺得樂趣無窮,出言調侃道:“炎校,你是天生是個同,還是挫再也不敢嘗試去相信異,從而只想找個兄弟了此一生就行了?”
每次喊出“炎校”這三個字,唐時都會覺得有趣,又調笑了炎緒一次,所以喊著喊著竟然覺得意外順口,也就這麼了。
炎緒手中的作停了一下,頭也沒抬繼續干活,“天生的。”
唐時搖頭“嘖嘖”兩聲,“你家這麼明目張膽的給你介紹同對象,就不怕影響你的前途?”
炎緒苦笑了一聲,“那時候我已經是個廢人,想來康復起來希不大,連軍隊也回不去了,還談什麼前途?”
“說的也是。”唐時點點頭,表示贊同,“那現在呢?深明大義舍己為人的炎校,為了讓群眾安全撤離,自己充當餌引狂暴恐群離開,好在運氣不錯,僥幸活下來了,出去之后呢?你的圣父病能不能改改了?以后不會再有自稱是軍人的人,也不會有以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的人,以后只有覺醒者和非覺醒者兩種人。善良和好意可以有,但不能泛濫,舍已為人這種思想你可以剁剁喂狗了,現如今誰都輾轉在異族的殘暴之下茍延殘,你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炎緒手下的活早已停住了,默默的聽著,沉默了很久,才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久,我也沒忘記對你保證過了,出了臨城,我不會再以軍人的份自居,我只是一個覺醒者。”
“啪”,唐時一拍掌,慨道:“你終于開竅了,不容易啊。”
“行了,別再說教了,快來幫忙。”炎緒說著,轉繼續搬石塊。
“憑什麼讓我搬?是你舍己為人大公無私非要引著狂暴恐群離開的,現在所有困境都是你一手造的,當然要由你來解決。”唐時非常不客氣且厚臉皮的雙手叉腰,監督炎緒和鐵鬃灰熊干活。
炎緒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反相譏,“你是不是選擇失憶了?到底是誰先沖著狂暴恐王殺去的?我只不過是跟著你過去的。”
“我只不過是想和它玩玩,是你一劍砍了它的利爪,罪魁禍首是你,謝謝。”
要論無賴耍皮子,炎緒絕對不是唐時的對手,被堵得無話可說,氣得沸騰,只能拼命干活。
唐時在后方得意的指手畫腳,讓他們往這邊搬往那邊搬。
卡牌生沒有辛苦疲憊之說,只要實,時間沒到,就可以一直實存在,當然,它們也和人類一樣,也會死亡。
鐵鬃灰熊在撞塌通道的時候,兩三天就搞定了,等他們想挖通通道的時候,時間整整翻了十倍,等他們終于從坍塌的通道里爬出來的時候,兩人都灰頭土臉,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拍掉一霉味,想要擁抱大自然大口呼吸一下這麼干凈又清新的空氣,奈何不速之客太多,他們只能盡快離開此地,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修正一下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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