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方綿綿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故意提起和顧淮銘年時的趣事,暗示林舒,他們有青梅竹馬的輕易。
又裝無辜,扮可憐,讓人放下戒心。
故意在林舒面前提起梁景澤,趁機試探。
又故意在林舒和顧淮銘親熱的時候,突然出現。
而現在, 方綿綿和方琦姑侄兩人一唱一和,暗示郭敏淑,林舒被綁匪玷污過。
郭敏淑找林舒大鬧,方琦和方綿綿看似在勸說,但們勸說的結果,卻是郭敏淑囂的更厲害了。
一次兩次,林舒或許還看不清方綿綿的心思,但次數多了,也就不再是巧合。
“方綿綿,你姑姑都走了,你還不走麼?還是,也想讓我‘請’你離開?”林舒特意咬重了‘請’字。
方綿綿臉白了幾分,但還維持著無辜又弱的樣,低聲說道,“嫂子對我和姑姑可能有什麼誤會。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心好些了,我們再過來。”
林舒沒說話,冷眼看著方綿綿離開。
方綿綿回到三房的公寓,方琦正坐在客廳里等。
“姑父他們沒回來?”方綿綿出聲問道。
“建強帶著淮平和妍妍去冰了。那兩個小的,沒一刻消停的時候,你姑父也愿意慣著他們。”
方琦說起丈夫和一對龍胎兒,眼中流出幾分笑意。
方綿綿抿不語。很多時候,都十分羨慕弟弟妹妹,從小到大都有父母疼,可以無憂無慮。而想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爭取。
方琦并沒有多提自己的一雙兒,反而詢問方綿綿,“林舒有沒有遷怒你?”
方綿綿皺眉,點了點頭。
方琦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還是有些之過急了。”
“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很難倒林舒。等和淮銘哥更穩定,再生個孩子,地位就無可搖了。”
方綿綿愁眉不展,在方琦邊坐下。
“姑姑,您說,林舒究竟有沒有被那些人強?”
方琦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的。一個人,如果真的被強了,不可能還這麼平靜。你看看杜靜怡,都傻子了。顧淮銘為了保下林舒,是真的舍得錢啊。”
“嗯。淮銘哥是好男人。”方綿綿忍不住嫉妒。
這麼好的男人,該怎麼把他變自己的呢。
方琦見方綿綿一直憂心忡忡,拉住的手,溫聲安道:“綿綿,對待男人一定要有耐心才行。當初,我認識你姑父的時候,他也有未婚妻,還的死去活來。我在他邊守了三年,潤細無聲,不斷的在他們之間制造矛盾。你看,最終,他還是了我的男人。”
“可淮銘哥和林舒已經結婚了,過段時間再弄出一個孩子,我想想就覺得膈應。”方綿綿明顯有些焦躁。
“林舒是明星,事業正于巔峰期,輕易不會生孩子的。就算懷上了,懷胎十月,想生下來可沒那麼容易,長房那邊也不是吃素的。”
方琦語重心長,繼續說道,“你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林舒上。常年在外拍戲,夫妻聚離多,遲早要出問題。淮銘又正是氣方剛的年紀,你多陪陪他,噓寒問暖,溫香玉,就算是塊石頭,遲早也能焐熱了。”
方綿綿似乎被方琦說服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姑姑。”
姑侄兩人正說著話,顧建強帶著顧妍和顧淮平姐弟回來了。
顧妍和顧淮平唧唧咋咋的,拉著方綿綿上樓去了。
方琦走到顧建強的旁,十分賢惠的接過他遞來的羊絨外套,掛在了一旁的架上。
“外邊冷吧,我讓傭人準備了紅糖姜湯水,你趁熱喝一碗,別寒了。”
顧建強吹著熱乎乎的姜糖水,隨口問道,“你和綿綿在聊什麼?”
方琦一副言又止的樣,長嘆一聲后,才說道:“綿綿喜歡淮銘,你是知道的。可淮銘都已經家了,綿綿還是不死心,寧愿無名無分的跟著淮銘。這孩子就是一筋,真的要氣死我了。”
顧建強聽完,只微微皺眉。“綿綿想給淮銘當人?我勸你還是找麻煩。張家可不是好惹的,別惹火燒。”
“淮銘是顧氏財團的總裁,也不可能只有林舒一個人。你看看爸和大哥,哪個沒在外面養人。綿綿如果能跟著淮銘,至能在淮銘面前說得上話,對我們家還是有好的。”
方琦說完,嘆了口氣,“顧氏才國外的那些產業,我們至今還只有管理權,難道你要一輩子當高級打工仔麼。”
顧建強聽完,冷抿著,半響才說了句。“淮銘中槍住院的事還瞞著家里,你明天就讓綿綿去醫院陪護吧。”
“好的,我會叮囑綿綿。”方琦喜出外道。
……
林舒回到顧家祖宅的第一晚,睡得并不踏實。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
廚藝不好,但還是跟著傭人學了煮粥和煲湯。細心的用保溫桶裝好,拎著去了醫院。
顧淮銘昨夜已經醒過來了,今早從重癥監護室轉了VIP病房。
林舒趕到的時候,陸琛和主治醫生正在病房做例行檢查。
主治醫生重新給顧淮銘的傷口清理,上藥,查看恢復況。
陸琛站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看著,又漫不經心的說道。
“重傷的那個綁匪,昨天夜里死了,衰竭,沒搶救過來。”
五個綁匪,當場擊斃一個,重傷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三個,都關在市局里。
“活著的三個認罪態度良好,對綁架勒索,以及杜靜怡的事供認不諱。并提起他們起初想要綁架的是梁景澤,因為梁景澤非法集資,縱市,導致他們公司破產,走投無路。
梁景澤這次犯的事鬧得很大,上面已經組織了專項調查組介調查。這次他老子也未必保得住他。”
顧淮銘聽完,只冷淡的點了點頭。都是意料之中,并未發表什麼意見。
陸琛該說的都說完了,帶著主治醫生就離開了。
他剛走出病房,就看到了一直站在門外,手中還拎著保溫桶的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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