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見狀,忍不住嘆氣。
顧淮銘陪在顧老爺子邊,只微微皺眉。
顧淮銘為上位者,本就不會同心泛濫,對杜靜怡更是沒有多憐憫。
梁景澤這個禍害,是杜靜怡自己招惹的。引狼室,出事之后,不想著如何自救,反而要拖林舒下水。
如果不是顧淮銘用兩個億吊著綁匪的胃口,遭這一切的就該是林舒了。
顧淮銘想想都覺得后怕。
顧老爺子看完了外孫,又去看了顧蓉。
顧蓉雖然傷的重,但意識一直很清醒,見到顧老爺子,還會哭鬧,見到顧淮銘,還能破口大罵。
“爸,你看過靜怡了吧,那些該死的畜生,他們竟然敢欺負我的靜怡。爸,決不能放過那些畜生。”
顧蓉抓著老父親的手,哭的聲嘶力竭的。
顧老爺子拍了拍的肩,安道,“你放心,那些人活不了太久的。”
顧蓉聽完,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瞪著一雙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淮銘。
“顧淮銘,你看到靜怡了嗎?變這個樣子,都是你害得。你這個沒有人的畜生,連親表妹都不救,你這種人,就不怕下地獄,不得好死麼!”
面對顧蓉的指責,顧淮銘只是冷淡的一笑。
“杜靜怡變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咎由自取麼。引狼室,就要做好被狼狠咬一口的準備。我有什麼義務要救你們?你們自私自利,攀咬林舒,甚至綁架林舒,我不是圣人,做不出以德報怨。”
顧淮銘的語調漫不經心,一雙幽深的黑眸卻冷到極點,“顧蓉,你現在還好端端的躺在這里,是我懶得和你計較。你如果識趣,就老老實實的閉上,如果不識趣,我也不介意把你和那些綁匪關在一起。畢竟,你綁架小舒,可是那些人的同謀。”
“你!”顧蓉一張臉漲的通紅,卻無話可說。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冷著臉,但語氣還算溫和,“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消息。外界不會知道靜怡被欺辱的事。等病好了,你帶去國外散散心,等心好了再回來。還年輕,人生長著呢。”
顧老爺子說完,又重嘆了聲,“我早就提醒過你,梁家不是良配,可你們一意孤行。造今天這個局面,你就當是教訓吧。”
“爸!”顧蓉哭聲凄厲,顯然是無法接這個結果。
“爸,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靜怡嫁給梁景澤?難道就因為梁家有權有勢麼?”顧蓉扯著顧老爺子的手,面容慘白。
“不,不是這樣的。我讓靜怡嫁給梁景澤,是因為靜怡喜歡梁景澤。我想讓我的兒嫁給喜歡的男人,而不是像我一樣,和一個不的男人將就一輩子。”
顧蓉哭的痛徹心扉,顧老爺子的眉頭卻越蹙越深。
顧蓉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家里的一個司機。
那個司機年齡和相仿,長了一副好皮相,還很會哄人開心。顧蓉一個被寵的大小姐,心思單純,又竇初開,兩個人便了。
顧老爺子知道之后,氣的不輕。
無論顧蓉怎麼哭求,也堅持棒打鴛鴦。
那個司機被顧老爺子趕出了京市。而顧蓉當時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顧老爺子還是著打了胎。
顧蓉難過了很久,最后還是在家里的安排下,嫁去了杜家。
“那個男人攀附你,本就不安好心,你把他趕走,是為了你好。你以為和他結婚,你還能過著大小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麼。”
顧老爺子冷聲訓斥道。
“為我好,就拆散我和我的人。”顧蓉趴在床上,諷刺的大笑,因為了傷,笑的有些無法息。
的那個男人,離開京市后,一生未婚,最終抑郁而終。是對不起他。
“我喜歡家里的司機,你拆散了我們,還我打掉孩子。可大哥喜歡胡芳麗那個小門小戶的人,你卻同意他們結婚了。
我拒絕聯姻,就要被趕出家門,一無所有。大哥沒有聯姻,卻依然是顧家的大爺,甚至他生的孩子還可以爭奪家產。
憑什麼?就因為他是兒子,我是兒麼!”
顧老爺子的臉越來越難看,卻無從反駁。
他雖然疼顧蓉這個唯一的兒,但重男輕的思想依舊刻在骨子里。
“你這次了大罪,一時失控,才會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我不會和你計較,你好好的修養吧。”
最終,顧老爺子丟下一句后,便帶著顧淮銘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合起的時候,還能聽到顧蓉歇斯底里的哭聲。
顧淮銘送顧老爺子走出醫院的大門。
顧老爺子的座駕就停在臺階下,書站在車旁,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顧老爺子上車之前,又回頭看了顧淮銘一眼。
他一張俊臉神不變,一貫的清冷深沉。只是因為失過多,臉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聽說子彈卡在肩胛骨了?”
“嗯。”顧淮銘冷淡的低應了聲,“不是什麼大事。”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只叮囑了句,“還是要盡快手,染了更麻煩。”
“我知道。”顧淮銘看著顧老爺子的車子駛離,才回到林舒的病房。
林舒在睡夢中并不安分,漂亮的眉心蹙著,額頭布滿了冷汗。然后,伴隨著一聲驚,從噩夢中醒來。
坐在病床上,急促的息著,漂亮的眸子卻沒有亮,茫然而空。
顧淮銘坐在床邊,出手臂摟住,把護在懷里。
“別怕,我在,沒事的。”顧淮銘的手掌輕輕的著林舒的頭,輕的嗓音,像哄著年的孩。
林舒癱的靠在顧淮銘的膛,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才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顧淮銘,我做噩夢了。”林舒的依偎在顧淮銘懷里,雙手抓著他的擺,不肯放開。
又夢到被那些人在下撕扯,力的掙扎,可沒有人來救他。
“夢都是反的。只要我在,會永遠護著你。”顧淮銘微低下頭,輕輕的吻額頭。
林舒沉默半響,才輕輕的應了聲,“嗯。”
林舒醒了,顧淮銘開了房間里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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