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許霧微微一笑,“星禾,你跟我來。”
兩人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前廳。
到了之后才發現,桌案上擺放著一個致禮盒。里面不僅有拍立得相機,星空燈,星黛玩偶,還有一整套的故事書。
星禾眼里出濃濃的喜悅,只要能收到禮,就足以讓高興上一整天了,更何況是真心喜歡的東西。
裴鶴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每一步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跟后的裴述,就顯得更加活潑些。
兩人高差不太多,侄子要矮一些,氣質上卻截然不同。
一位穩重,另一個大概正在想著晚上將要吃什麼吧。
星禾朝著裴述做了個鬼臉,又暗中顯擺自己收到的禮,那意思便是我有你沒有,羨慕了吧?
裴述這次并沒有不識趣的翻白眼,要知道,在小叔跟前,還是老老實實,安分守己才是上上之策。
隨著太西斜,室掌燈,也預示了晚宴的開始。
許霧坐在裴鶴右手邊,旁邊挨著星禾。當看到餐桌上出現的大多都是江南菜時,心中已了然。
不管以前老夫人是否看得上,在裴鶴那里,老夫人始終是他。為了以后,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為排除萬難,許霧又怎會在意這些小事呢?
在胡思想之際,男人夾了塊桂花藕過來,眼神示意好好用飯。
許霧微微一笑,回以同樣溫的目,隨后便拿起了筷子。
席間氛圍,相對融洽。
裴述在此時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在這種重要時刻,怎麼能得了酒?這得到二伯和老夫人的支持。
接著,管家便讓人呈上了陳釀多年的好酒。
在到倒酒時,裴鶴轉頭對邊人說:“你別喝,這酒太烈。”
許霧聽話的點了點頭,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完全聽從他的安排。
在這一刻,讓男人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小妻。
一旁的裴星禾見狀,笑嘻嘻的湊過來,眨著靈的大眼睛對許霧說道:“小嬸嬸,要不你跟我一起喝果吧?”
剛要答應的功夫,男人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再次傳許霧耳中:“太涼,我讓人給你煮了酒釀。”
恰好這時,管家親自端上來了兩碗香氣撲鼻冒著熱氣的酒釀,把其中一碗給了裴星禾。
星禾的視線卻在兩碗酒釀上來回打量,發現不一樣后,抬起頭,控訴道:“為什麼我碗里什麼都沒有,而小嬸嬸的酒釀里卻加了不料?這不公平。”
趁這功夫,裴述笑著接話,“小孩子吃多了桂圓和枸杞,是要流鼻的。”
星禾狐疑的掃了堂哥一眼,“真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你要不信,那也沒辦法。”裴述一邊說著,無辜的聳了聳肩,“反正到時候流鼻,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裴星禾又去問許霧,“小嬸嬸,這是不是真的?”
許霧聽完點了點頭,“確實有這樣的說法。”
得到了小嬸嬸的證實,裴星禾這才打消了心中疑慮,不再繼續鬧騰下去。
一開始,還以為是小叔叔偏心,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晚餐過后,星禾央求他們不要走。許霧不忍拒絕,便答應留了下來。和兩個小輩,玩起了斗地主。
裴鶴坐在許霧旁,胳膊搭在后的沙發靠背上,姿勢優雅且隨意,又著一自然,靜靜看著出牌。
這牌局似乎對許霧不太友好。
也不知是不是手氣太差的原因,無論是到地主牌還是農民牌,總是輸家。
反觀星禾,別看這小姑娘年紀小,可玩起牌來一點兒也不輸給大人。
可見裴述在這些日子里,沒帶玩兒。對于游戲規則早已悉,連規矩都得門清。
許霧連輸四局,就在第五局打到最后關鍵時刻時,拿不定主意該出哪幾張牌,子微微靠后,悄聲詢問男人意見。
裴鶴自然的低下了頭,將耳朵靠近的邊,仔細傾聽著的話。
他并沒有直接告訴許霧,應該出什麼樣的牌。
而是教如何計算牌面,以及采取什麼樣的策略,才能有效克制對手,并取得最終的勝利。
此期間足足過了兩分鐘之久,就算兄妹二人有意見,也不敢當面多說什麼。
這一局,當上地主的許霧取得了勝利,開心笑起來。
裴鶴看著的側臉,角微彎,眼里出的是濃濃的寵溺。
剛好,對面兩人看過來,略微一頓,又作一致的將視線移向別。
接下來幾局,許霧贏的幾率變多,而且每次都是地主牌。
惹得星禾埋怨裴述是個豬隊友,只知道拖后。
他們玩了一個小時的紙牌,直到裴述耍賴才結束。
老夫人在每日晚間都會去佛堂念經打坐,二伯跟妻子也早已回去,如今只剩下他們四人。
也許是太過興,裴星禾沒有毫睡意,拉著許霧問東問西。
許霧微笑著,不厭其煩的給小朋友答疑解。遇到不會的或者難以回答的,再去詢問裴鶴。
他們之間的氣氛,儼然像是一家三口。
裴述不由的聯想到自己,心中一酸。父親了那副樣子,母親早已多年不與他聯系。
每每想到此,裴述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無限悲劇。
幸好,小叔還會管他,不至于讓他為沒人要的可憐蛋。
只要想起小叔對自己的好,裴述便能重新振作起來,斗志滿滿,所向披靡。
不久后,裴述向星禾使了兩次眼,后者只裝作看不見。次數多了,引來男人投過來的視線。
裴述尷尬的連忙用手捂住,輕咳一聲道:“星禾,你不按時睡覺,難道也要拉著小叔小嬸都陪著你熬夜?”
就……也不是不行。
星禾笑得眉眼彎彎,看向裴鶴,“小叔叔,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說。”
“我今晚上可不可以……讓小嬸嬸陪我一起睡?”
“不可以。”男人直接拒絕。
星禾聽后瞬間了苦瓜臉,又將希冀目落在許霧上,“小嬸嬸,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睡覺,聽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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