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啃著蘋果從廚房出來，被廚房外面的人嚇一跳。

謝聿辭站在門邊，見出來，腦袋綿綿朝上搭。

“謝聿辭，你又耍什麼花招？”

“笙笙，我頭暈。”

程笙用手背了他的額頭，驚道：“怎麼這麼燙。”

吃飯的時候溫還比較正常，怎麼兩個小時就躥這麼高了。

謝聿辭鼻音很重：“我想睡覺，我們早點睡覺好不好。”

“吃退燒藥了嗎？”

“吃了。”他牽著往房間走，掌心炙熱滾燙。

程笙手里的蘋果一下沒拿穩掉到地上，骨碌碌往旁邊滾。

“誒我的蘋果，還沒吃完。”

吃什麼蘋果，吃他。

謝聿辭牽著走進房間，踢上門，像獵人圈定獵，牽著到床邊，按著的肩膀睡下去。

他繞到床的另一邊，傾的時候，在睡里層的暖寶寶突然掉到地上，他面不改地抬腳把暖寶寶踢進床底，掀開被子躺進去。

“謝聿辭……”

他攬著的腰：“噓，別說話，睡覺。”

程笙：“……”

以謝聿辭的狗，這肯定不是簡單的睡覺，但令意外的是，謝聿辭除了在頭發上淺淺親了幾下，其他時候都很安分。

估計是生病了難，沒力干其他事了。

程笙這麼想著，心安理得地窩在謝聿辭懷里，聞著他上好聞的香氣，沉緩睡去。

程笙做了個很奇怪又很……的夢。

夢里，溫熱的四點火，得人心漾。

了綿的子，某一刻覺得這夢境太過真實，驚地醒過來。

眼前漆黑一片，唯有未完全拉合的窗簾邊緣一縷皎白月。

程笙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謝聿辭。”輕輕他，嗓音綿甜微啞。

“嗯。”回應的聲音竟是從床尾傳來的。

程笙倏地僵住，原來那都不是夢，而是……

回神的時候，已經跟理智分家，理智尚在，已經做出自然反應。

“寶寶，舒服嗎？”謝聿辭抬頭問。

程笙完全抵擋不住這種攻勢，手指徒勞往邊緣抓，抓到被子，得蓋住頭。

而后又馬上反應過來，蓋頭有什麼用？下面呢，不還著？

程笙又惱，綿無力的腳想把某人踹開，細白的腳踝卻被大掌嵌住，將的腳掌抵在堅實膛。

他低笑出聲：“寶寶，我這麼賣力你還踹我，好無啊。”

腔震通過腳心直直往上，震得程笙發麻，腦海里的神經嗡地一下，震斷了。

謝聿辭吻上白皙的腳背，緩緩往上。

黑暗中，總是特別敏。

程笙每一寸力氣似都被盡，毫無抵抗力地任他主導。

覺黑影漸漸覆上，須臾，看見他的臉，在上方，漆黑的眼眸閃著碎，似暗夜的星星，引人靠近，想把星星摘下來，據為己有。

星星靠近，人的嗓音著蠱，響在耳邊。

“寶寶，想試試不一樣的溫度嗎？”

窗外，月亮似紅了臉躲進云層。

偶爾悄悄探出頭又很快躲進去。

星星卻一直在。

了星星，醉了月亮。

……

程笙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

也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房間的窗簾遮效果很好，不一亮。

像一只小船，在大海里浮沉飄，險些被海浪掀翻……

巨大的浪后是滿足和倦意，小船停在港灣休息，可休息不了多久，又被新的一海浪卷走。

程笙第一次發現日子可以過得這麼迷糊。

日夜顛倒，靈魂顛倒。

累到連手都不想抬，某人卻神百倍，竟然還能做飯和清理房間狼藉。

謝聿辭把飯菜端到床邊，給喂湯，程笙哼哼唧唧：“吃完飯我要睡覺，你不許煩我！”

“好。”謝聿辭眼含笑意答應。

卻在一個小時又出爾反爾。

程笙氣極踹他：“你個騙子，答應了不煩我的！”

謝聿辭抓住的腳踝，順勢落下一吻：“寶寶，睡一上午了，應該睡飽了。”

“何況——”他一手抓著的腳，一手慢條斯理地解開睡扣子，“我不是來煩你的，我是來你的。”

話落，將的輕輕往上抬。

……

幾天晝夜不分的日子，程笙徹底服氣，也徹底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和人的力，完全沒有可比，尤其是食髓知味的男人。

等謝聿辭稍稍收斂，程笙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年三十這天。

程笙一邊扶著腰一邊刷牙，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起，接通，孟璃揶揄又夸張的聲音傳來：“哎喲，終于肯接電話啦，姐妹我這幾天打了三個電話，就這一個接通了。嘖嘖嘖，不是我說你們，大過年的要不要這麼激烈？”

程笙梗了下，吐掉里的泡沫：“你別說。”

“我說？”呵呵。”孟璃的嘲諷毫不掩飾，“第一個電話是謝渣男接的，他說你在睡覺，第二個電話你關機，我就奇怪了，現代人還有人會手機沒電關機的？而且還是在家里。”

孟璃憑一個條件推斷出所有：“三天啊，姐妹，你們整整搞了三天沒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