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神奇得難以置信。

見不說話，老爺子心里咯噔一下，又試探喊一句：“笙笙？”

程笙展：“爺爺，是我。”

的笑容明如，一看就知道是，老爺子懸著的心終于落地：“算陳強有兩分本事。”

程笙掃視四周：“爺爺，謝聿辭呢？”

“他啊，醒來了吧？”

老爺子沒去看他，天沒亮就過來守著親孫了。

剛說完，房間門從外面推開，謝聿辭走了進來。

畢竟互換三個月，頂著對方的臉生活了近一百個日夜，再次對上，心緒復雜又有些戲劇好笑。

謝聿辭走到床邊，看床上小小一只，迷瞪睜著眼的人，角忍不住上揚：“還是這個角度看你最合適。”

程笙懂他的點。

用謝聿辭的角度看過自己，小得好像一把就能拎起來。

但不想輸氣勢，快速爬起來，下床站在他面前：“高了不起？你比我高一個頭也沒見得聰明到哪去。”

謝聿辭竟然沒懟，還笑：“這個角度也不錯。”

程笙懶得理他了。

老爺子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出慈的笑，正要說話，凌安道長進來，在線催尾款。

“換回來了吧？我就說，只要我出馬，你們只管放心。小謝總，剩余的款項……”

謝聿辭：“待會兒讓助理轉給你。”

老爺子沒好氣：“掉錢眼里了。”

凌安無所謂老爺子的諷刺，得到肯定答復后樂呵呵出去了。

謝聿辭：“走吧，回家。”

程笙點頭，問老爺子：“爺爺，您是跟我們回去還是回清園？”

老爺子擔心得整夜沒睡好，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擺擺手：“我回清園，你們有事給我打電話。”

都換回來了，沒什麼事了。

老爺子坐保鏢的車回清園，程笙則和謝聿辭坐一輛車。

程笙坐在副駕駛，上了車到，了臉又胳膊，好奇寶寶似的。

謝聿辭開著車，覺得好笑：“程笙，你幾歲？多大了還玩自己的。”

程笙：“覺像做夢一樣，真換回來了。”

“不然，你不想換回來？”

“想的。”程笙補充一句，“不換回來怎麼離婚。”

這話落下，車廂莫名就冷了下來。

程笙看眼車溫度，有點低，手調高了一點。

“你很急？”謝聿辭冷冷問。

程笙不知道他這話要表達什麼，只道：“三個月前你就提了離婚，我只是把沒做完的事做完。”

謝聿辭倏然冷笑。

意味不明的那種。

之后便沒了話，一直到銘湖天地。

走進電梯，程笙自然按下27樓，慢一拍反應已經換回來了，手指又移向下面，按下26樓，并把27樓的按鍵取消。

謝聿辭蹙眉：“順手的事都不幫我按了？”

“你待會兒再回27樓吧，先去我那。”

“去你那干什麼？”

“把離婚的事談清楚。”

謝聿辭眸微沉，手按下27樓：“你不嫌臭我還嫌臭，我要回家洗澡。”

程笙一直沉浸在換回來的不可思議中，忘了昨晚在道觀過的，說：“好，那你洗完下來，我等你。”

程笙在26樓出了電梯，沒注意看謝聿辭沉得能滴水的臉。

回到家，先洗了個澡，換一舒服的家居服，然后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短視頻。

雖然自己不如謝聿辭的好，不夠強壯又怕冷，但總歸是自己的，此刻覺無比放松。

刷了半個小時手機，看眼時間。

過去一個小時了，謝聿辭還沒下來。

不會是憋了三個月太久沒發泄，換回來急不可耐在浴室玩手檔吧。

說起來，近一百天程笙竟然沒擼過一次，沒驗下當男人的快樂，有點憾呢。

怕打擾了謝大小姐的“快樂時”，程笙又耐著子等了十幾分鐘。

人還沒下來。

終于忍不住，直接打電話過去。

他們的電話卡在車上就換回來了，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卻不是謝聿辭接的。

“太太，謝總去開會了，沒帶手機。”

程笙聽出是紀衡的聲音，愣了下。

謝聿辭不是在27樓？

怎麼跑公司去了？

“……會還要開多久？”問。

紀衡：“上午兩個會，下午還有兩個會。”

程笙：“……”

一換回來就當勞模？這是嫌以前的工作做得多不好？

“散會讓他給我回個電話。”說完，又問：“中午總不開會吧？”

午休時間不長，但聊離婚的事應該夠了。

紀衡：“中午約了融海集團的余總吃飯。”

程笙：？？

所以這一天的行程是滿滿當當。

掛了電話，紀衡疑看向會議室。

他也覺得奇怪。

先不說今天老板一來公司就莫名散發低冷空氣，這幾個月，老板不是重要會議都不參加，讓他們策劃書能說清楚的事堅決不開會。

很是抗拒開會。

可今天一來就要他安排會議。

還是排滿那種。

各部門完全沒準備，拎著筆記本著頭皮就上了。

紀衡都懷疑有些人的PPT是空白的。

-

程笙發完消息就睡了。

跟的差異果然很大。

謝聿辭的一天睡幾個小時就能力充沛一整天，而自己，在沙發沒窩一會兒就犯困。

不知睡了多久，被門鈴聲吵醒。

著惺忪的眼睛走到門邊，看了眼門口監控。

門牙站著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大約四十來歲，看著有點眼。

外面的人許是聽到腳步聲，主說：“太太，大爺讓我過來的，我們在謝宅見過，您還記得嗎？”

經這麼一說，程笙想起來了，是見過門外的人。

謝家的人，人很和善，對人也恭敬，在謝家干了很多年。

打開門：“請問有事嗎？”

人拎著兩個塑料袋，塑料袋里裝著各種生鮮蔬菜。

“太太，我李虹，您可以我虹姐。大爺讓我每天過來做飯，搞衛生。”

程笙微怔：“他讓你來的？”

“是，大爺跟我說了些您喜歡吃的菜。我先買了一部分，今天先做，不合口味你再跟我說。”

程笙不說話人就一直規矩站在門口，靜靜等回應。

程笙思忖幾秒，側讓開：“……進來吧，左邊鞋柜的拖鞋可以穿。”

“誒，好。”

李虹是手腳麻利的人，不一會兒就在廚房忙活開了。

程笙窩回沙發看手機。

快中午了，謝聿辭還是沒回信息，又發一條過去。

【虹姐是你派來的？】

過了幾分鐘，終于有信息進來。

謝聿辭：【嗯，才散會，虹姐人不錯，做菜手藝也可以。】

程笙：【我自己會做，沒必要專人喊人來。】

謝聿辭：【你確定懷孕能聞油煙味？】

程笙：“……”

不確定。

今天才換回來，沒來得及考慮這些。

沒想到謝聿辭先想到了。

程笙：【謝了，今天什麼時候忙完？我們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