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琴的面變得有些難看,挲著桌布,沉默了片刻,才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和那個溫總離婚了?”
“離了。”蘇西回答的很爽快。
柳雅琴點著頭:“難怪最近不是你家阿姨接送孩子,就是你自己接送。”
話音落下,柳雅琴嘆了口氣接著道:
“我沒有你年輕,沒有你這麼好的樣貌,和范明達那個畜生,靠點家底子辛辛苦苦把公司做大。這下......全沒了,我可憐的孩子以后可怎麼過。”
說著,柳雅琴就凄聲哭了起來。
蘇西沒打斷,倒也隨手扔了紙巾給。
等柳雅琴哭完,蘇西淡淡的開口:
“什麼換條件,換什麼,你就直說吧,我工作忙,相信你也有一大堆事需要去理。”
柳雅琴干最后的眼淚,啞著嗓音說:
“你......你先讓我看看你的項鏈。”
蘇西二話沒說,取下來遞給了。
柳雅琴反復挲著項鏈,喃喃自語:
“沒錯,是我記憶中的那條項鏈。”
把項鏈還給蘇西,嚴肅的說道:
“周蘭那般對你,你腦筋想想就知道為什麼,所以,我要說的是你的世。而我的條件......”
柳雅琴頓了頓,直接說道:
“我可以不告薄景言,但是,我要高額賠償,你做得了主嗎?”
蘇西聽到柳雅琴這番話,手心、后背都瞬間像過電一樣,麻麻。
這是......真的有希找到自己親生父母?
線索就近在眼前?
但蘇西掩蓋了復雜的緒,表依舊是淡漠的,清了清嗓子,說:
“范明達造的孽,讓你和你兒子以后的日子,可不會再有什麼鮮亮麗、食無憂了。”蘇西微微瞇起雙眸,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補充說:“呵......柳姐姐怕不是為了自己的后路,來誆騙我,用假消息套錢財?”
柳雅琴一聽這話,額頭上,瞬間冒出一些集的汗,顯然有些著急了。
知道,若是上告,一來,本沒證據,二來,那畜生男人已經夠丟人的了,這再公開審理,和兒子以后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再者說,現在什麼都沒了,請不起高級律師,也是告不贏薄景言的,輸了司,到時候還要搭進去一筆訴訟費。
若是和薄景言談賠償,那男人的智商擺在那里,是玩不過,估計也拿不到多。
所以,眼前這個蘇西......
那次晚宴的熱搜,也看了,那細節抓拍的,哪個人看了都會羨慕,也可從來沒見過薄景言對哪個人那麼。
而且,范明達跟說了實話,他還沒蘇西,就被薄景言打了那副德行。
單從這些就能看得出,蘇西在薄景言心中的份量,絕不是那種單單暖床的角。
思緒快速漂浮到這里,柳雅琴趕忙和悅的說:
“蘇小姐想到哪里去了,我們現在坐在這里空口白牙的談,我能誆騙你什麼?溫家家底子和薄家幾乎旗鼓相當,你能甩了溫浩晨和薄景言在一起,在這京城,誰能比得過這兩家?我也不敢得罪你啊。”
蘇西挑了挑眉,淡定的回道:
“那柳姐姐就說說看,你想要高額賠償,那要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錢。”
柳雅琴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那我先說出來,你若撒手不管我的事了,怎麼辦?”
蘇西瞥了一眼,聲音冷了下來:
“你別忘了,現在是你在要跟我談條件,不是我要跟你談。”
蘇西的氣勢毫沒有降低,拿準了柳雅琴如今已經無路可走,只能從這里換取一些利益。
片刻后,柳雅琴眸犀利的說道:
“蘇小姐,我今后的生活資本都在你這里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希你也遵守約定,不然,以后我沒好日子過,你的日子我也能給你攪和黃了。”
蘇西的神依舊很淡,柳雅琴這就是慫人壯膽的表現,無妨。
淡笑著回應:“柳姐姐,我可不喜歡別人威脅我。況且,妹妹我生來,只騙男人,不騙人。”
柳雅琴似乎對此很滿意,清了清嗓子:
“你出生那年,在北江婦醫院,可有錯?”
蘇西裝作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對,我出生在那里。”
柳雅琴突然嘆息一聲,臉上布滿了復雜的神,聲音也顯得蒼老了一些,緩緩開口道:
“我與周蘭的關系......認識蘇大強之前,跟我搶過范明達,也許你現在看范明達肚大腰圓毫無形象,年輕時,他很帥,也很有才華。那時候,我和范明達雖然還沒結婚,但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說到這里,柳雅琴的眼眶泛紅,雙手地握拳頭:
“而周蘭,就是一個足的小三,我找上門鬧,跟打了起來,也因為打那一場架,我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蘇西蹙了蹙眉,這是沒想到過的,以前看周蘭年輕時照片,還是有幾分姿的,竟然還當過小三。
這時,柳雅琴又開始娓娓道來:
“我的好閨,我暫且稱呼為江太太。當年,江太太就是在北江婦醫院生產,同一個樓層有好幾個產婦差不多時間都生了千金。周蘭作為那個醫院的護士,有員工待遇,所以,才有幾乎在那里待產。”
柳雅琴的眼神中著一無奈,眉頭鎖,嘆口氣道:
“那時候生孩子,不像現在,什麼允許家屬進,孩子生出來家屬抱著。那時候,都不興這些,都是把嬰兒帶上手環統一放進嬰兒室,由護士一起照看。有的從產房抱出來之前,筋疲力竭的產婦可能就看了那麼一眼。”
柳雅琴說到這里,手機來了電話,不知道是誰打給,只見講著電話,臉更難看了一些。
而蘇西,聽到這里,神也復雜了起來。
通過穆傾城所查的那些資料有看到,當時的北江婦產醫院很有名,大家的信任度也就頗高,可能沒有人會往換孩子那方面想。
但即便那樣,嬰兒室也是有人看著的吧?那個周蘭怎麼換孩子會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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