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面沉重地說道:“況不太好,是止住了,但因為中刀太深,傷及了肺部,隨時都會有危險,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這話說完,司楠一晃往后栽了過去。
醫生反應還算快,及時拉了他一把,隨后急聲問道:“這位家屬你還好嗎?”
司楠面蒼白地搖頭,“我沒事。”
“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快了,不過他出來以后會被送進重癥監護室,你們家屬不能進去。”
司楠點了點頭,坐到了椅子上。
他對面坐著的姜眠臉上沒什麼表,看著像是并不在乎司煦的死活一樣。
醫生戴上口罩,又進了搶救室。
沒過幾分鐘,司煦被推出了搶救室。
司楠急忙跟上。
姜眠也站起來跟了過去。
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司楠想跟進去,但被護士攔在了外面。
司楠一臉的淚水,里不停著‘小煦’。
姜眠走到他后,淡聲問道:“他從搶救室出來了,你現在能說了嗎?”
司楠轉看著,“你現在心里已經沒有小煦了是嗎?”
“這似乎跟你應該說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司楠苦笑了一聲,“我真為小煦到不值。”
姜眠眉心微蹙,心里有些惱了,“司楠,你惡不惡心?現在你倒是裝出一副孩子的好父親樣子了,你早干什麼去了?”
“我一直都很小煦!”
“你不他跟我沒關系,我只想知道真相!”
司楠沉著臉說道:“等小煦度過了危險期,我就告訴你。”
姜眠氣笑了,“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就沒打算告訴我?”
“我說了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
“行。”姜眠深吸了口氣,“那我問你,如果他沒過去,你是不是就不告訴我了?”
“對,所以你最好能祈禱小煦能度過危險期。”
這話著實是有點故意氣姜眠的意思了。
他對姜眠毫不關心司煦死活的態度到生氣。
姜眠想手打司楠的心都有了。
換了兩口氣,冷聲說道:“不管司煦能不能度過危險期,你都必須要告訴我,不然我讓你連給他下葬的機會都沒有。”
“你!”司楠一張臉瞬間氣紅了,“你,你這個惡毒的人!”
姜眠冷笑,“我再毒也毒不過你,畢竟你連你至深,為你生兒育的妻子都能下毒手。”
司楠臉一變,眼神也變得惡狠狠的,“姜眠,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在這里胡言語。”
“我是不是胡言語,等司煦度過了危險期,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這話讓司楠臉慘白一片。
姜眠朝重癥監護室里看了一眼,隨后轉離開。
出了醫院,姜眠到了張崇。
他剛從車上下來,看到姜眠愣了一下,隨后趕跑到了跟前,“姜小姐,司總怎麼樣了?”
姜眠冷聲說道:“在重癥監護室。”
說完,繞過張崇快步離開了。
上了車,姜眠吩咐薛珂開車去公司。
薛珂啟了車子以后,拄著下盯著車窗外看。
不論如何,都必須要撬開司楠的!
到了公司大門口,姜眠下了車快步朝公司里面走去。
薛珂要去停車就沒有跟下去,見穆壇也沒下去,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他愣住了。
只見,穆壇一臉的笑容,看起來特別高興的樣子。
他猜測他是因為司煦可能會死而高興。
薛珂皺了皺眉。
他早就發現了穆壇慕姜眠,并且覺得穆壇不應該繼續慕姜眠了。
因為,他的慕是沒有結果的。
勸人的話到了邊,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他輕嘆了口氣,去停車子了。
董事長辦公室。
姜眠進了辦公室,坐到辦公椅上就開始工作,
但翻開文件,半天都看不進去一個字。
這讓心里越發的煩躁,
“該死。”
姜眠面沉地捶了辦公桌,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人有時候煩就煩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
想對司煦的死活無于衷,但本就做不到。
姜眠正煩著,周綺思過來了。
說姜忠誠在樓下要見。
姜眠緩緩睜開眼睛,眼里一片冰冷,“讓他上來。”
很好。
就用姜忠誠來轉移一下的注意力吧。
周綺思很快就把姜忠誠領了上來。
姜忠誠進了姜眠的辦公室,先是打量了一圈,隨后走到了辦公桌前。
“來找我有什麼事?”姜眠冷聲問道。
姜忠誠臉上出了笑容,語氣溫和地說道:“我來是想跟你聊聊田猛的事。”
姜眠銳眸微瞇,“在電話里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他罪無可恕,應該到法律的嚴懲。”
姜忠誠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我希你不要把它給警方。”
“你怕他把你給供出去?”
姜忠誠面一僵,訕笑著說道:“眠眠你真會開玩笑,我又沒有跟他同流合污。”
姜眠冷笑了一聲,“是嗎?”
“是的,這點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沒用,要看警察相不相信你。”
姜忠誠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深吸了口氣,面容嚴肅地說道:“我知道田猛找上你了,所以我就跟你明說了,你把田猛給我理,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哦?”姜眠臉上出了玩味的笑容,“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父親當年留下了一則錄音,一直在我手里。”
姜眠猛地坐直了子。
姜忠誠看到這個反應,臉上重新出了笑容,“你肯定想要吧。”
姜眠眼神冰冷地看著,“給我,我就把田猛給你。”
“沒問題。”
話落,姜忠誠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放到了辦公桌上。
姜眠拿起錄音筆,冷聲說道:“等我確定錄音確實是我父親留下的,我就讓田猛那邊的人撤走。”
“好,那我就回去等著了。”
姜忠誠說完就轉走了。
辦公室門關上以后,姜眠立刻播放了錄音。
“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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