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司機和保鏢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該不該違抗顧擇溪的命令。
他們猶豫的功夫,顧擇溪已經來到了邁赫跟前。
車窗緩緩降下,出了里面男人泛著冷意的側臉。
顧擇溪很淡定,“司總,你把車橫在中間擋著路是什麼意思?”
車里的男人是司煦。
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司煦偏頭,“當然是在等你。”
“您找我有事?”
“我還以為你已經歇了不該有的心思,現在看來你并沒有。”
司煦目冰冷地看著顧擇溪,如果眼神能殺人,顧擇溪恐怕已經死上幾百次了。
顧擇溪抬手推了下眼鏡,淡笑著說道:“我不太懂你這話的意思。”
“給我裝傻。”司煦冷笑,“你看我和姜眠之間出現了矛盾,就以為有可乘之機,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趁早把你的心收一收,別去面前蹦跶。”
顧擇溪角的笑意消失了。
司煦從他臉上收回目,“當然,這只是我給你的忠告,并不是威脅。”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您?”
聽出了顧擇溪的諷刺之意,司煦輕笑了一聲,“顧擇溪,你是不是忘了你一家人能活到現在是靠誰的保護才活下來的?”
顧擇溪臉一變。
自從那件事以后,司煦就派了人一直保護他們一家人,直到上周他挑選了一批保鏢,司煦才把人全部撤走。
“這也不是威脅,不管怎麼樣,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好,我提醒你只是想讓你知道人要學會恩。”
“我只是在公平競爭。”
司煦嘲諷一笑,“趁我們之間出現矛盾的時候冒出來,這公平競爭?”
顧擇溪無話可說了。
他確實是有趁虛而這種卑劣的想法。
“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司煦不打算再說更多,升上車窗離開了。
顧擇溪站在原地沒,過了許久他苦笑了一聲。
以前他面對司煦或許還有競爭力,但現在可以說是毫沒有,畢竟就連母親的生命他都要讓姜眠來保證。
“顧先生,您沒事吧?”司機從車上下來擔心地問道。
顧擇溪面蒼白地搖了搖頭,轉回了車上。
翌日。
楚煥生知道姜眠回了城,一大早起來就過來按門鈴了。
張姨把他放了進來。
“張姨,早上好。”
“早上好,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我昨晚睡得早。”
“那還真是難得。”
楚煥生笑容憨憨地說道:“張姨,你就別怪氣我了,我最近晚上都睡得早的。”
“那就好,不枉費我苦口婆心地勸你。”
姜眠去南城的第二天中午,張姨菜做多了,便想到給楚煥生送去點。
楚煥生是個比較尊敬長輩的人,再加上覺得張姨人好,聽說是來給自己送吃的,覺得應該請進門來。
張姨也沒拒絕。
想著互為鄰居,兩家能夠拉近關系自然是最好的。
笑著進了楚煥生的家,進去以后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地上都是各種垃圾。
實在想不到看起來白白凈凈,干干凈凈的楚煥生,在生活中是個這麼邋遢的人。
楚煥生下來以后看張姨表不對,終于意識到自己家有點了,趕慌張地解釋說他這幾天工作太忙,沒時間收拾屋子。
張姨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隨后放下飯盒就離開了。
第二天,楚煥生來拜訪了。
他想請張姨再去他已經收拾的一塵不染的家里,證明自己并不是個邋遢的人。
張姨不好拒絕,去了以后發現屋子里面線明亮,干干凈凈的,心里非常舒服。
是個干凈的人,真是見不得臟。
之后,一日三餐都會給楚煥生帶一份,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好,楚煥生沒事就會過來坐一下。
目前楚煥生已經把這里當第二個家了。
楚煥生跟著張姨去了客廳,往樓上看了一眼,“我聽說姜眠回來了。”
“是回來了,昨天上午回來的,你找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那你可能要等一等,昨晚睡得晚,估計要晚點才能醒來下樓。”
楚煥生點頭,“行。”
“你自己坐著吧,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去廚房里面拿,我得去照顧病人了。”
楚煥生疑,“照顧病人?”
“對。”張姨不敢多說,“不說了,我上樓了。”
話落,就快步朝樓梯走去。
看著上了樓,楚煥生著下思索。
病人……
姜眠昨晚失眠了。
在林家房間的那個枕頭太舒服了,回來一枕這個枕頭就覺非常難。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實在睡不著下樓,到了起夜喝水的張姨,張姨給泡了杯安神茶,喝了以后回房間這才睡著。
將近十點鐘,終于睡醒了。
洗漱完下樓,看到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楚煥生,姜眠淡聲問道:“誰給你放進來的?”
“我翻墻進來的。”
姜眠拿出手機,“趕請個律師吧。”
楚煥生知道真能報警,趕跑過去搶手機。
姜眠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機搶走了,看著他稀奇地問道:“你不社恐了?”
能明顯覺到楚煥生的變化。
“我那不社恐,我是生病了,社恐不是病。”楚煥生較真地說道。
姜眠輕嗤,“沒什麼區別。”
楚煥生懶得跟犟這個了,“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長話短說。”
“有人出高價錢要買司楠現任妻子的丑聞。”
姜眠臉上的表變嚴肅了,“誰?”
“這就不知道了。”
“高價錢是……”
“一千萬。”
姜眠驚訝。
一千萬買一個人的丑聞,這得是多大的丑聞才能值一千萬。
“誰提供的丑聞最值錢,誰就能拿到這一千萬。”楚煥生嘆,“這招真是高明,也不知道誰這麼恨。”
為了這一千萬,不知道會有多人千方百計地去挖沈芳平的丑聞,沈芳平將無所遁形。
姜眠著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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