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在裝死。

保鏢看向姜眠，“姜董，要報警嗎？”

“問了再報。”

“是。”

兩名保鏢把男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打算帶走問話。

但姜眠冷聲說道：“就在這里問。”

保鏢聽命，將男人架到椅子上坐下，隨后朝他臉上扇了幾掌。

男人沒醒。

這就是在裝死了。

姜眠冷笑了一聲，看了眼地上染著鮮的匕首，殘忍地吩咐：“用地上這把刀，我看他能忍多久。”

一名保鏢立即撿起了地上的刀，朝男人上去。

付玲玲一，別開了腦袋。

只是個普通人，自然見不慣這種殘忍的行為。

姜眠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趕深吸了兩口氣，讓心中的憤怒冷卻，“玲玲，你先出去好嗎？”

付玲玲點頭。

確實得出去了。

空氣中濃重的腥味讓有些反胃，腦袋也有些發暈。

付玲玲出去以后，姜眠看向保鏢，“繼續。”

保鏢把男人上著的匕首拔出。

頓時，大量鮮從他上的傷口中涌出。

“啊！”

這種疼痛讓男人終于忍不住了。

他牙關咬，疼得面容扭曲。

保鏢看向姜眠，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

姜眠沒有待人的好，既然男人不繼續裝死了，也該問問題了，“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沒有人派我來殺你。”男人目狠地盯著姜眠，“可能你忘了，但我跟你有仇。”

“什麼仇？”

“你要是忘了就不必問了，要殺要剮隨便。”

姜眠能看出來這個男人是不怕死的。

這也就意味著想從他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銳眸微瞇，思考了半晌后問道：“那花環是你給那個小孩兒，讓給我的？”

“是。”

“車禍也是你設計的？”

“是。”

“很好。”姜眠臉上出了笑容，“雖然你不肯說你背后的主人是誰，但沒關系，我有的是耐心。”

男人面一沉，“我背后沒有人。”

姜眠冷笑了一聲，看向男人后的保鏢，“先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別讓他流流死了。”

保鏢頷首：“是。”

之后，保鏢們把男人帶走了。

付玲玲回到了病房。

走到病床邊坐下，看著姜眠纏著厚厚紗布的手，鼻子發酸，“姐姐，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傷了，你傷我就覺心臟像是在被刀割一樣。”

姜眠抿，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的這條路，注定會滿傷痕。

這不會是最后一次傷。

雖然不忍心讓付玲玲因為傷難過，但卻無法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再傷。

因為，做不到。

走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誰能有十足的把握能安然無恙？

付玲玲抬起頭，眼眶微紅地看著姜眠。“姐姐，你能答應我以后都不要傷了嗎？”

姜眠緘默不語。

的沉默也讓付玲玲知道了答案，久久沒說話。

姜眠怕會因為自己抑郁，緩聲說道：“玲玲，雖然我知道自己這麼說會讓你難過，但我必須要說，我之后可能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并且會傷，甚至比這次傷得還要重。”

付玲玲心中一，眼眶里一直在打轉的淚水還是滴落了下來。

見哭，姜眠心里如何好。

可不能哄付玲玲，必須要狠下心，讓清楚知道這些，不然怕自己在毫無準備的況到比這次更重的傷，甚至是死了，會接不了。

必須讓有個心理準備。

“玲玲，你多也了解我上背負著什麼，我很早之前就做好了為了報仇可以付出所有，甚至是生命的打算。”

“其實我不應該與你相認的，像我這種況，應該孓然一，不與任何人產生上的羈絆才是正確的。”

付玲玲抬起頭，哭著問道：“那我們不報仇了，或者慢慢來，在不傷的前提下報仇不可以嗎？”

姜眠面一冷。

聽不得這種話。

阻止報仇，勸不要報仇這種，就算是付玲玲說的，也會到生氣。

見姜眠生氣了，付玲玲趕道歉，“對不起，姐姐，我，我只是很害怕失去你，你也知道我沒什麼親人，我很珍惜你，我……”

“我知道。”姜眠打斷，輕嘆了口氣，“玲玲，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付玲玲眼神變得更加黯淡。

姜眠用沒傷那只手握住的手，溫聲說道：“玲玲，如果我不能為姜家，為父親報仇，我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我希你能理解我。”

付玲玲搖頭。

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因為，人都是自私的。

見不得自己重要的人，為其他人或事犧牲自己。

姜眠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付玲玲不理解，再說什麼也沒用。

兩人之間陷了沉默。

而這種沉默直到沈重到來才被打破。

沈重進病房，看到地上的鮮以后臉突變。

他快步到病床前，隨之看到了姜眠纏著厚厚紗布的右手，聲音有些抖地問道：“你又傷了。”

姜眠看他，淡聲說道：“小傷，無礙。”

“小傷？”沈重臉不好。

他覺得姜眠似乎有些太不在意自己了。

好像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傷，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死。

這是不對的。

但沈重卻不好說什麼。

畢竟，他與姜眠之間的關系還不到可以讓他對其說教的程度。

付玲玲吸了吸鼻子，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姜眠抓住的胳膊，張地問道。

付玲玲蒼白地笑了笑，“出去氣。”

姜眠心復雜，“那你別走太遠，讓保鏢跟著你。”

“好。”

付玲玲出去了。

沈重看姜眠低下頭，臉上出了苦笑，聲音溫地問道：“能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姜眠看他，角笑容苦，“我能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