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銳眸微瞇，一臉懷疑之，“你真的知道？”

“難道我在你眼里是什麼很蠢的人嗎？”姜眠冷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司煦臉上出了無奈的笑容，“我只是了解你，所以擔心你會為了某些目的，甘愿去冒這個風險。”

“你并不了解我。”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帶著一怨氣的。

司煦微愣了一下，隨后陷了沉默。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姜眠之間一直存在很大的問題，但他之前除了裝作不知道，盡量忽視以外，想不到任何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直到現在也是。

“司煦，我這次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姜眠里發苦，“每次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我都會想明白很多事，這次也是一樣。”

“這次你想明白了什麼？”

司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神經繃，心里的張到達了頂點。

姜眠抬頭，看向窗外，“我想明白了確實應該跟你好好談談。”

司煦：“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

自從姜眠從公館搬走以后，他就一直想跟姜眠好好談談。

但姜眠不想，所以他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話，憋得他實在是又難又惱火。

“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你問我怎麼看待你的？”司煦沒明白這個問題。

姜眠抿了抿，隨后直接問道，“你是我還是喜歡，還是只是習慣了邊有我這個人？”

“我你。”

男人回答得毫沒有猶豫。

只是，姜眠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

很平靜，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

司煦被的平靜搞得心慌不已。

他不了這種像是頭頂懸著一把刀的覺，直接問道：“姜眠，你就告訴我，我還有機會嗎？”

姜眠垂眸，“我不知道。”

世事無常，所以很多時候并不喜歡把話說得太滿。

而且，對司煦不能說完全沒有任何。

這麼多年就是養條狗還有，更何況司煦是個人，還是個跟做過世間所有親之事的活生生的人。

司煦從的這個回答里看到了希的曙。

他無法再制心的，抓住了姜眠的手，目熾熱地看著，“眠眠，我你，我是真的你，唯有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

姜眠抿，沒有吭聲。

司煦見不說話，深吸了口氣，用最溫的口吻問道：“眠眠，你能告訴我，你我嗎？”

姜眠看向他，與他對視。

司煦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張過。

他不停吞咽口水。

“我不知道自己之前對你的到底是什麼，現在也不知道。”

司煦僵住了。

他一直以為姜眠在那七年里是非常他的，所以后來姜眠表現得不他，也只不過是因為他與分手一直在生氣而已。

原來不是的。

姜眠一直都不清楚對自己的。

這件事讓他從頭涼到了腳。

“司煦，我對你更多的是利用。”姜眠決定把事全部攤開來講，“你也知道我最開始接近你目的不純，我懷疑我們姜家被害與鼎榮有關。”

姜眠放在雙上的手握，“我知道這個。”

“我們在一起以后，你對我很好，所以我心里對你產生愧疚，我便告訴我，我喜歡上了你，并且盡心盡力幫你發展事業，這是一種自我欺騙。”

“而這種自我欺騙在你與我分手以后一點一點的消失了，我清楚了自己的目標，清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所以后來我對你便全都是利用，沒有毫真心。”

“如今我已經確定姜家被害的事與你父親有直接關系，所以我是不會放過你父親的。”

司煦臉上的表瞬間繃。

“就算你心里埋怨他對你母親的欺騙和背叛，我想你也不會愿意看到他被我報復。”

“我……”

司煦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會讓你父親為我父親償命，你會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嗎？”

司煦沉默。

他不能。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姜眠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臉上并沒有出失之類的表，“現在你覺得我們還有談談的必要嗎？”

司煦閉上眼睛，神看起來有些痛苦，“似乎是沒有了。”

姜眠不說話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言盡于此了。

過了許久，司煦像是丟了魂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盯著姜眠，眼神復雜到讓人難以看懂，“眠眠，我父親確實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之一，這一點我不會為他狡辯。”

姜眠眼神一冷，“你終于承認了，你早就知道。”

司煦苦笑，“對，我早就知道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但他知道了又該如何跟姜眠說？

說自己的父親就是害死了你父親的兇手之一？

他沒辦法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一旦說了，姜眠就一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雖然他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但他希這一天能盡可能遲點到來。

說白了，他和姜眠在一起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夢。

可夢終有醒的一天。

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做好隨時都會失去姜眠的準備，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他也一直很累，很痛苦。

姜眠沉默了半晌， 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怪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畢竟我對你也有愧，所以我們就到這里吧。”

“我們就算繼續牽扯下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我們之間剩下的誼只會慢慢被消磨殆盡，最后在對方眼里變丑陋的怪。”

司煦心口一陣劇痛。

他抬起手放到口，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暫時還想不到最優解，但我一定會想出來的。”

姜眠看向他，眉心微蹙。

“這是我不打算放棄的意思。”司煦角勾起一抹苦的笑容，“姜眠，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姜眠口大幅度起伏了兩下，隨后冷聲說道：“就算我要讓司楠給我償命你也不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