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端雅指甲摳著手背,牙關咬。
這個賤人竟然教做事。
“姜經理說得對,趙總,您得做點什麼啊。”
“是啊,總要挽回一些損失啊。”
趙端雅覺耳朵嗡嗡作響。
實在忍不住,抬手拍了下桌子:“夠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
姜眠眼里閃過了一笑意。
趙端雅怕是要崩潰了。
崩潰了才好。
不崩潰,怎麼能讓他父親現呢?
“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趙端雅看著姜眠,眼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姜經理,這件事完全是張彩麗的錯誤決定導致的,我希你能向司總如實匯報此事。”
“哦?”姜眠托腮,一臉興味:“我怎麼聽張彩麗說是您下的決策。”
趙端雅很好掩藏住了心里的慌張,冷冷說道:“這是在甩鍋。”
“要不把張彩麗來,你們當面對峙一下怎麼樣?”
“姜經理!請你適可而止,如果真是我下的決策,我自然會承認,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避責任的人,不信你問問在座的其他各部門領導。”
趙端雅說的義正詞嚴,要不是姜眠心里有數,說不定還真信了。
“行吧。”姜眠淡淡一笑:“現在這件事不是最要的,我們可以之后再說。”
“對,先理最要的事吧。”
“希司總知道不會太生氣。”
各部門領導們唉聲嘆氣。
姜眠整理了會議桌上的文件,看向趙端雅:“趙總還有事要說嗎?”
趙端雅面容僵:“沒了,散會吧。”
姜眠拿起文件就走。
各部門領導們紛紛去追。
很快,會議室里面就剩下了趙端雅和的書。
“這幫見風使舵的東西!”
趙端雅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口罩下的臉微微扭曲。
一旁的書一聲不敢吭。
趙端雅著氣,許久過后,吩咐書:“我有事出去一趟,公司這邊有什麼事立馬聯系我。”
書頷首:“是。”
趙端雅回辦公室拿上包,離開公司去了警察局。
是去見宋峰。
見到宋峰以后,第一句就是問:“管好自己的了嗎?”
宋峰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放心吧。”
聞言,趙端雅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靠向椅背,眼神中著疲憊:“只要你能管好自己的,我一定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等我出去了,你可以好好獎勵我。”宋峰眼睛微瞇:“我可是為了你才會……”
“夠了,別說了。”
趙端雅神張地打斷他。
宋峰輕輕一笑:“行,等我出去了,我們再好好說。”
趙端雅瞪著他,雙手攥了拳頭。
幫宋峰出來,他以后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管要錢,可不幫他,他就會向警方告發讓他做的那些事,到時候也會坐牢。
兩害相權取其輕,只能選擇幫他。
到底怎麼才能擺他?
還有張彩麗。
去拜托父親嗎?
可若是拜托他,他肯定會對自己很失。
趙端雅離開警察局,坐在車里咬著手指,半天都沒能下定決心。
……
城。
司煦開完國際會議,離開公司回了司家。
進門看到言佑和玲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角微微勾起。
“司!”
“阿煦!”
言佑和玲玲同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司煦走過去,坐到玲玲這邊的沙發上,淡笑著開口:“你們在聊什麼?”
玲玲見他選擇坐到自己這邊,心里很興,但表面上還裝作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言小姐在了解我。”
司煦微微蹙眉,看言佑:“你了解干什麼?”
“因為我想跟張小姐做朋友。”言佑臉上出了甜的笑容:“張小姐很對我的眼緣。”
司煦輕笑了一聲,胳膊搭在了玲玲后的沙發背上,在言佑眼里看著很像他在摟著玲玲。
臉上閃過了一郁之。
“我覺得你不適合做我們玲玲的朋友,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你太吵人了。”
司煦說完,起了玲玲的一縷頭發,頗為曖昧。
言佑被刺激到了,臉上甜的笑容掛不住了,深吸了口氣,聲音抖地懇求:“阿煦,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能讓回避一下嗎?”
司煦銳眸微瞇,盯著看了半晌,隨后語氣溫地沖玲玲說道:“你上樓等我。”
玲玲面泛紅地看了他一眼,聽話地離開了。
等上了樓,言佑走到司煦面前半蹲,可憐地問他:“阿煦,你找來這麼一個長得跟姜書很像的人是什麼意思?”
司煦淡笑:“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言佑的眼淚不值錢,說來就來。
司煦冷眼看:“言佑,你再這麼裝下去,我該反胃了。”
言佑面一僵。
“我很喜歡姜眠那張臉,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只能找一個跟長得很像的人湊合一下了。”
司煦這話讓言佑臉上盡失。
低頭沉默了半晌,隨后抬起頭問他:“你喜歡姜眠的臉,那我去整的樣子,你還會繼續跟我在一起嗎?”
司煦淡笑:“我喜歡天然的。”
“阿煦!你非要把我瘋嗎?”言佑雙手抓住男人的,臉上的表有些扭曲。
司煦滿臉嘲諷:“你本來不就是瘋的?”
周莞調查了很久,最近才查到言佑確實神上有問題。
這件事一直被父母費盡心思的瞞著,如若不是司煦產生這種懷疑,讓周莞按照這個方向去查,還真查不到。
言佑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神有問題,有些激地喊道:“我不是!”
司煦冷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來你要跟我說的事已經說完了。”
話落,他抬腳就要走。
“你別走!”
言佑從后面抱住司煦。
司煦眼里閃過了一厭惡,掙開,把推遠:“言佑,我容忍你出這里已經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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