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當然不會跟一個七歲的小朋友談論的話題，拍了下他的后背，指揮他：“去電視柜下面拿點貓條給棉絮吃。”

霍明智‘哦’了一聲，聽話地去了。

……

司煦這邊，他從姜眠家里離開就帶著周莞和鄭穎回了城。

走出機場上了車，鄭穎小心翼翼地問他：“煦哥，你老婆不要你了嗎？”

副駕駛的周莞拳頭了。

能不能不要去馬上就要炸的炸彈啊喂！

司煦目森冷地盯著。

鄭穎滿臉驚恐地搖頭：“哥，我錯了。”

司煦撇開的臉，看向窗外。

他腦子里不斷循環播放姜眠流淚的畫面，心里又又疼，覺難極了。

哪怕他都那樣說了，還是如此堅決地推開他。

是不是本就沒有過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司煦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見他這副樣子，鄭穎也待不下去了，沖司機喊：“我就不坐他的車了，我自己打車回家。”

司機把車停到路邊，趕打開車門，攔下一輛出租車。

“你也下去。”

司機剛要開車，司煦冰冷刺骨的聲音在車響起。

司機解開安全帶，火速下了車。

正當周莞也要下去的時候，司煦突然道：“你別下去了。”

周莞一僵，臉上出了崩潰的表。

司煦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一路飆車到了海邊。

“下車，我們聊聊。”

周莞十分無奈，只好跟著司煦下了車。

“司……司總，海邊太冷了，您穿這麼會凍著的，我要不送您回家吧。”

周莞抱著，想哭的心都有了。

司煦無視的話，喃喃問道：“你說，到底想要什麼？”

什麼？

誰？

周莞凍的大腦都要不轉了，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司煦在問什麼，有些哭無淚：“司總，我們換一個地方聊這個問題好嗎？”

司煦半天沒回應。

過了許久，他轉朝車子走去。

周莞跟著上了車，車子里一直開著空調很暖和，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看了眼煙的男人，低頭猶豫地說道：“司總，您是不是覺得您都拉下臉求復合了，卻不肯與您復合，實在是太不識好歹，甚至是覺得本就從未過你。”

司煦瞇著眼睛看：“繼續說。”

“您要是真這樣覺得，可以說是非常傲慢的，在中付出了是不一定有回報的，如果您付出了一定要得到回報，說明您就不，或者是自己勝過。”

周莞越說聲音越小，真怕司煦把扔海里去。

司煦放在上的左手攥了：“繼續。”

“姜眠很您，跟您在一起的時候，眼里不會有任何人，把所有的力全都放在了您和您的事業上，以至于所有人與接的時候，都覺得像個機人。”

周莞越說越替姜眠到心酸：“與您分手以后，大家才知道原來也是個人，也有各種各樣的緒，相起來也很舒服。”

司煦專注地聽著，連指尖夾著的煙燒盡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覺指尖發燙，他才把煙頭摁進了煙灰缸里。

周莞看向他：“您覺被姜眠著，是幸福的事嗎？”

司煦點頭，眼眸微黯。

“那您是，還是你？”

這個問題簡直太過于犀利。

司煦呼吸一窒，抬起手捂著下半張臉。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雖然沒想過，但他心深一直都有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被他刻意忽視了。

周莞看他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苦笑了一聲：“司總，先不管姜眠是什麼原因不肯與您復合，若是您不能勝過自己，不能只是這個人，我建議您還是放過吧。”

“一次次傷害那樣一個您的人，您真的不會愧疚嗎？”

周莞這個問題帶上了個人緒。

司煦眼眸一黯，啟了車子。

將周莞送回去之后，司煦開車去了祁硯的會所。

祁硯正在包廂里跟一堆朋友玩，聽說他來了，趕忙出去了。

經理跟在他后：“祁，司總心不太好，不對，是極其糟糕，您可千萬看著他點。”

祁硯是聽他的話，就已經想提前關門停止營業了。

到了一樓，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的司煦，他小跑著過去，笑容僵地開口：“老大，怎麼有空過來玩了？”

司煦著煙，抬眸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不歡迎？”

“那哪能啊，樓上正在開party，都是你悉的，上去玩玩？”

司煦起朝電梯走去。

祁硯趕吩咐經理：“最好的酒，最好的妞全都帶過去。”

吩咐完，他趕跟上了司煦。

鄭穎下了司煦的車，接到鄭允海的電話直接來了會所，正摟著萌妹子開心聊天呢，看到司煦進來，臉上的表瞬間裂開了。

祁硯進門喊道：“大家快看誰來了。”

“臥槽，司。”

“司竟然過來玩了。”

司煦的出現讓包廂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火熱了。

鄭穎角。

歡呼個屁！

就司煦現在這個糟糕的心，他能讓你們開心玩到結束？

做夢去吧！

鄭穎摟進懷里的妹子：“我們出去玩吧。”

“好啊。”

鄭穎摟著妹子站起來，朝包廂門口走去。

司煦看著，腦子里瞬間浮現一行字。

【你老婆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