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海撓了撓頭:“我穿過的服你介意嗎?”
姜眠笑著搖頭。
“那我這就去給你拿。”
“如果有帽子的話,再借我一個帽子。”
“好。”
鄭允海回了屋子,祁硯走了過來。
他把手拄在門框上,沒有表地看著姜眠:“姜書,你這是想跑出去嗎?”
“是的。”姜眠笑著大方承認。
祁硯蹙了蹙眉:“老大呢?”
“他在睡覺。”姜眠瞇起眼睛:“你要去醒他,然后告訴他我要跑出去的事嗎?”
“老大醒了若是知道,肯定會大發雷霆。”
姜眠子一側:“那您快去吧。”
祁硯額頭出了青筋。
目前姜眠和司煦之間的,說白了就是于張的博弈階段。
這兩人又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摻和進去不怕濺一,就怕濺的這一都是自己的。
鄭允海拿著一服回來了,遞到姜眠面前,嚴肅地說道:“洗得非常干凈,還消過毒,姜書放心穿。”
“謝謝。”姜眠禮貌接過,看向祁硯:“祁還有事要說嗎?”
祁硯黑著臉不吭聲。
姜眠笑了笑,微微垂眸:“兩位再見。”
轉朝安全通道走去,鄭允海看著筆直的背影,疑地問道:“姜書明明看著蠻溫的,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說可怕?”
他對生意不興趣,與姜眠接的并不多,對的了解僅是從別人口中聽說。
祁硯冷笑:“首先你覺得溫,就已經很可怕了。”
“是……是嗎?”鄭允海面迷茫。
祁硯懶得再理他,回去繼續補覺了。
姜眠在安全通道換了鄭允海的服。
黑外套,藍牛仔,鄭允海比高一些,完全合是不可能的,但看著也沒那麼不合。
戴上黑鴨舌帽,往樓下走了兩層才乘坐電梯下了一樓。
酒店門口有很多記者蹲著,姜眠看了一眼,低帽子,走到前臺笑著問道:“,請問酒店還有其他出口嗎?”
前臺盯著,目閃爍:“有的,請跟我來。”
看來司煦已經向酒店打過招呼了。
姜眠跟著前臺到了后廚。
后廚有道門直通酒店外面。
姜眠道了謝,推門出去。
外面是狹窄的胡同,墻邊并排放著幾個垃圾桶,有點味道,姜眠屏住了呼吸,看兩側的胡同出口沒人,選擇一個出口離開了。
走出胡同,姜眠腳步一頓。
“媽的,這天也太冷了,他們要是一直躲在酒店里不出來,我非得凍冒不可。”
“凍冒也得蹲啊。”
旁邊商店門口站著兩個中年男人,他們脖子上都掛著相機。
姜眠又把鴨舌帽低了一些,雙手在口袋里朝馬路對面走去。
兩名記者看了一眼,并沒有過多留意。
到了馬路對面,姜眠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小區。
上樓剛進了屋子,沈安華就沖了過來。
“眠眠!微博熱搜是怎麼回事?你跟司煦……”
“小姨。”姜眠抬頭打斷:“我不想說這件事。”
沈安華臉一變。
姜眠換了鞋,走到茶幾前拿起杯子和水壺,倒了杯水喝了后,淡聲開口:“小姨,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個有主意的人,迄今為止的人生,我從未走錯過路,以后也不會走錯。”
“你沒有走錯過路?”沈安華快步走到面前:“難道你和司煦往浪費的七年時間不算走錯路嗎?”
姜眠垂眸輕笑:“小姨,你為什麼會認為我跟他在一起的七年時間是浪費的呢?”
沈安華愣住了。
真是有意思。
姜眠緩緩勾。
難道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付出七年被拋棄,最后什麼也沒得到的小可憐嗎?
姜眠放下水杯,五指進頭頂發間,笑得有些瘋:“小姨,你知道有多人想要我的命嗎?”
沈安華有點害怕這樣的姜眠,往后退了一步,滿臉驚悚地看著:“眠眠,你在……說些什麼?”
“我和司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得到我們想要的,不計……任何手段。”姜眠低聲輕笑:“我手里有城幾乎所有有頭有臉人的把柄。”
“這些把柄是我的催命符,同時也是我的保命符,更是我讓姜家重回當年榮的踏腳石。”
姜眠看向沈安華,笑容發甜:“父親的信托基金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小姨,別再把我看做一個除了結婚得到父親的基金就沒有毫用的人了,我很不高興。”
沈安華心中驚駭。
對姜眠的認識一直以來都太淺薄,以至于讓覺得姜眠只是個司煦邊有點能力的書。
離開了司煦,就什麼也不是了。
忘記了,在姜眠父親的葬禮上,親眼看到姜眠用如何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那些來參加吊唁的人。
這些人都是殺害父親的兇手。
真的可以使人忘記這樣的仇恨嗎?
“眠眠,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沈安華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普通地給司煦當書。”
姜眠坐到沙發上,看著窗外黑的云彩:“我努力活到現在只為了一件事。”
這件事是什麼已經不需言說。
沈安華從后面抱住,眼眶泛紅地說道:“眠眠,這些年你辛苦了。”
姜眠笑著拍的手:“這是我的命運。”
每個人在生下來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應該走的,逃不掉,也躲不掉。
似乎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與命運抗衡,不想輸就得辛苦,每個人皆是如此。
沈安華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沉默了許久,放開姜眠,輕聲問道:“要去休息一會兒嗎?”
“好。”
“你晚上想吃什麼?”
姜眠在臥室門口停下,扭頭笑著看:“糖醋排骨。”
沈安華廚藝很不錯,尤其糖醋排骨做得更是一絕。
小時候母親每次帶著去沈安華家,沈安華都會做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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