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把兒抱起來:“教練去換服了,你要不要也去換一下?”
樂樂摟著脖子,“好吧。”
幾分鐘后靳樾換完服出來,見教室里沒人,但樂樂的書包還在那,就猜到昭昭帶換服去了。
沒多久,樂樂換了一條干凈子跑回來,笑嘻嘻的拉著靳樾,“教練,我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靳樾抱起,順手把書包也拿起來:“你得問你媽咪同不同意。”
樂樂撅起:“媽咪肯定不同意啰,就沒同意過一次。”
靳樾笑笑,臉蛋。
昭昭正好走到教室門口,聽到那一大一小的對話,說樂樂:“逢人告我狀這缺點你是改不了了。”
樂樂吐一吐舌頭,哼哼唧唧要下來,去找自己媽媽抱。
回到媽媽懷里,才不不愿地說:“媽咪也會同意,也就那麼很很很幾次。”
靳樾在一旁笑,對昭昭說:“你這閨可真不是一般聰明,口齒伶俐得很。”
昭昭:“這倒不像什麼夸人的話。”
兩人一起往外走,靳樾又說:“那該怎麼說?我讀書,用詞不當你不要嫌棄。”
昭昭被他兩句玩笑話說得也笑起來:“靳教練聲名在外,我哪里敢嫌棄你。”
靳樾開的路虎攬勝,后座寬敞,樂樂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躺著,有時候又站起來看靳樾開車。
靳樾和昭昭五年沒見,能聊的話題不,兩人卻都沒提起周凜安。
這幾年武學校培養了不優秀武運員,獲獎無數,盈利自然不用說。周凜安又投了不錢,在好幾座大城市都有開分校,不懂行的以為他玩票質搞懷,事實上運類教培暗來錢。
靳樾早就財富自由,而周凜安,是他的貴人。
靳樾是周凜安和昭昭離婚后半年才知道的,那時候,是武校發展最快的時候,周凜安和靳樾一同出差,無意間說起昭昭,才得知兩人已經離婚了。
周凜安是那種緒不外的人,平日里忙于公務,私人這塊兒他要自己不主說,也沒人敢問。他和靳樾算是朋友,但更多的時候他是以投資人的份存在,親疏有別,靳樾這些年都沒再在他跟前提到昭昭的名字。
原本靳樾就喜歡昭昭,不管多年過去,不管中間他談過幾次,昭昭再出現,他就不能忽視掉自己心最真實的想法。
更何況現在昭昭單,他也單。
或許靜下來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卑鄙,明明他和連重逢都算不上,明明知道是周凜安的前妻,可他還是想要靠近。
有錯嗎?
可能是有錯的,但是靳樾覺得,自私一次也沒有關系。
.
昭昭同意了樂樂吃肯德基,到商場后,帶樂樂找位置,靳樾去點餐。
很快靳樾端了吃的過來,昭昭說:“還說請你吃飯,看來只有下次了。”
靳樾笑著說:“我很期待。”
昭昭也沒把他的話放心上,異鄉遇故知是一件高興的事,再加上昭昭想事不往深了想,這樣也活得輕松些。
吃完肯德基,樂樂又要看電影。
昭昭看時間:“快八點鐘了,你看完電影回到家也就十點多了,明天不上學麼?”
樂樂立馬垮了臉,“都來商場了,不去游樂場,不看電影,還不如在家里點肯德基外賣呢。”
昭昭也沒好脾氣:“那以后你別來商場了,就在家里點外賣OK?”
樂樂抬抬眼睛,看媽咪真格了,也不敢再鬧,乖乖地閉,抱著媽咪。
靳樾說:“跟孩子這麼認真做什麼?”
昭昭說:“就是這樣,越是有人在越會提出過分要求,一次二次容忍,以后能上天。”
樂樂下擱在媽咪肩膀上,老老實實的,一聲不敢吭。
靳樾笑了幾聲,“還會審時度勢。”
對昭昭說,“走吧,送你們回去。”
昭昭:“不用特意麻煩你,到外面打車就行。”
這會兒樂樂吱聲了,聲音小小的:“我想坐教練的大車。”
不等昭昭開口,靳樾已經把孩子抱過去,“走吧。”
商場離大學城很近,開車也不過十幾分鐘,只是八點多鐘有點堵車,在路上時間也就稍微久一點。
樂樂站著,兩條胳膊搭在靳樾的駕駛座上,歪著腦袋和他講話:“教練,我可不可以參加比賽?”
上次上課樂樂就聽說了,班里有兩個小朋友被選上了,代表兒園去參加兒組比賽,樂樂喜歡武,也想去,所以眼紅人家。
奈何剛學不久,肯定是選不上的。
靳樾耐心回答:“那兩個同學已經學了一年多了,樂樂才接,練好基本功才是。等你練好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樂樂嘟著,聲音有些郁悶:“就是想比賽嘛。”
昭昭本來話,他們一大一小聊天沒搭腔,樂樂沒事找事聽不下去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樂樂:“我就說說嘛……媽咪又兇……”
昭昭:“……”
哪里又兇了?
有時候也是無奈,自己小時候也不氣,怎麼生個兒就是公主病,語氣稍微一點,就說你兇。
偶爾一點事沒有如意,能鬧好久。
而且小小年紀,滿腦子奇思妙想,有時候能氣死。
也不知道隨了誰。
這會兒又在跟靳樾撒:“教練,你讓我去你們那兒上課,每天去,這樣我就變很厲害,就能去比賽啦,好不好好不好嘛?”
靳樾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昭昭無語的表,干笑兩聲:“樂樂,其實孩子不用那麼拼命,每周練一練強健就行。”
樂樂:“哎,我知道,你都在看媽咪臉。”
靳樾:“……”
昭昭:“……”
很快到家了。
從車上下來,昭昭把書包塞給樂樂:“你,現在進屋去,馬上。”
樂樂不敢頂撞:“哦,好吧。教練再見。”
小家伙轉輸指紋,門一開,邁著小短朝里面跑進去了。
昭昭向靳樾道歉:“不好意思,我兒很難搞。”
靳樾卻不這麼認為,笑說:“樂樂很聰明,看得出來,其實平時很懂事。”
昭昭倒沒否認。
平時兒的確比同齡小孩乖得多,至不會無理取鬧,也就是公主病嚴重。
“其實樂樂要參加比賽也不是沒機會。”
靳樾說:“年底的時候,電視臺策劃了一檔兒育類綜藝節目,樂樂可以去參加那個,要求不高,有點武基礎就可以。”
昭昭:“你還當真了。”
靳樾揚著眉,“我教小孩的,小朋友說的話我都當真。”
昭昭沒忍著笑,“你比我有耐心多了,難怪樂樂喜歡你,每天念叨你。”
“是嗎?”
“嗯,每天回來都要說一說我的武教練怎麼樣,每次上完課就期待下一次課了。”
昭昭無奈笑著,搖著頭,靳樾說:“那不僅是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武。那我剛跟你說的你考慮一下,要是覺得合適,回頭我給拿一個名額。”
昭昭說:“這才剛學,趕鴨子上架麼?”
靳樾說:“有我在,沒問題的。”
給開了門,“快進去吧,回頭電話聯系。”
“你有我電話啊?”
“孩子花名冊上有。”
看著昭昭進去,靳樾把門給關了。
上了車,從車上拿到教學大綱,翻到最后一頁的花名冊。
學生家長那一行,時雨昭的名字明晃晃就在那里,過去一個月,他愣是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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