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赫海市,漢莎會所。
正值春節假期,霍東的應酬并不比平時,忙起來連陪父母長輩的時間都沒有,也僅僅只是年三十那晚回去吃了頓年夜飯。
他坐在這個位置,看似風無限,其實一年到頭也難得有個舒心日子。
這天晚上,他來漢莎接待西邊來的幾位人,中途出來接個電話,到喝得醉醺醺的蔣馳恩。
有人在占便宜,趁不省人事,企圖把帶走。
霍東皺了眉,來了人吩咐幾句,讓先去應付著包廂里那幾位,給蔣馳恩解圍之后把帶到了空房間去。
從蔣馳恩包里拿出手機,打給他弟,很快蔣嘉捷就過來了。
“有勞霍先生。”
蔣嘉捷跟霍東道了謝,要把人帶走。
霍東住他,“你先讓躺會兒。”
蔣嘉捷:“……”
霍東年長,又有份擺在那,很有震懾力,蔣嘉捷聞言就沒了。
霍東問:“你們家出事之后,你姐就沒正經工作過,一直這樣?”
蔣嘉捷:“這段時間心不怎麼好,工不工作也不重要,我讓在家里陪爸媽,賺錢的事有我。”
霍東擺手:“這不是賺錢的問題,你就任由這麼自甘墮落下去?”
蔣馳恩隨便跟男人過夜的事,圈子里不人都知道,一開始他們幾個還想辦法堵住那些人的,到后面實在是堵不住了,也就只好作罷。
不管別人怎麼幫忙,自己要走錯路,就沒人幫得了。
蔣嘉捷也明白這些道理,但他自己都一團糟,哪里有心思去勸解家姐,能做到讓食無憂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他對霍東說:“多謝霍先生,回頭我讓爸媽好好和聊一聊。”
霍東眉心一直擰著,好歹朋友一場,誰也見不得誰落拓潦倒。
蔣嘉捷把蔣馳恩帶走后,他打了周凜安電話。
澳洲比國早兩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深夜,周凜安和昭昭剛親熱完,準備睡覺。
霍東一聽他那沙啞濁氣的聲音,猜他多半剛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忍著笑,“我上次問你那件事,最后怎麼打算?”
“大半夜打電話就問這個?”
霍東說,“剛在漢莎遇到馳恩,一天渾渾噩噩的不像話。家里也是一團糟,父母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要不是有蔣嘉捷在那撐著,他們家早就垮了。”
“你這是既有大,還有小?”
霍東沒理會那人的諷刺,嚴肅道:“能幫的盡量就幫了,要真出了事我不信你心頭一點惻都沒有。”
“我給老肖了,項目的事你直接找他,我也打過招呼,不會為難蔣嘉捷。”
掛了電話,周凜安去關床頭燈。
昭昭背對著他,一不。
肩膀上,脖子上,都是他剛弄的,青一團紅一團,很是壯觀。
昭昭剛被他從浴缸里抱出來,跟沒有骨頭似的,一團兒在他懷里。
是怎麼開始的呢。
可能是吃飯的時候,相互坐在對面的一個眼神。
也可能是陪爸媽看電視時,忽然聊到生孩子的話題。
又或者,是昭昭趴在床上玩手機時周凜安突然開門進來,見穿著清涼、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開始了就沒完沒了。
姚勵珍他們下去喝糖水也沒去。
前后兩個多小時,明明旅途漫長已經很累了,可一黏上對方就著迷。
此時周凜安看著昭昭綿綿小一團兒背影,手去給拉被子。
忽地,他手里作停下,“都聽到了?”
昭昭安靜半晌,慢慢轉過來。
對上男人那雙沉斂深邃的眼睛,昭昭了,嗯一聲。
問周凜安:“你,在生意上給蔣嘉捷機會了?”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得罪一大片對我沒好。”
蔣嘉捷開的那家原材料科技公司,規模雖然不大,但這個領域是他的強項,蔣嘉捷專業又有人脈,雖然周凜安現在還用不上,不見得以后用不上。
不過后面這些話也不好和昭昭細說,這人有點死腦筋,在某些時候容易鉆牛角尖,聽得進去差的聽不進去好的。
昭昭從被子里出潔的胳膊,去拉周凜安,“他們家現在確實是,相當于從頭開始,你能在生意上不為難,給條路走,就算是幫了大忙了。”
怕自己說了,周凜安誤解,“你不要想哦,我不是對他有想他好,畢竟相識一場,哪怕是泛泛之,我也不想他日子過得艱難。”
周凜安倒是沒多想,但能敞開心扉說這些,也算是有進步,他笑著臉蛋:“我能有你心眼多?”
昭昭樂顛顛的:“是誰說的哦,一個人八百個心眼子。”
“說的不是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
昭昭是人菜又不怕死,去撓周凜安沒撓到,被周凜安一把拉過去按住。
人在上,也就老實了。
昭昭臉憋得通紅,推周凜安,“好了,你走開。”
男人拂開臉上汗涔涔的頭發,低頭就要親下來,昭昭忙躲開,“不要了……”
隨即,熱吻落在額頭上。
伴隨著一道溫和嗓音:“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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