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了?”
“剛才曉梅給我吃了個蛋糕,沒那麼了。”
周凜安笑了聲,說,“下去吧,媽在找你。”
“哦。”
周家年夜飯,每年都熱熱鬧鬧的,今年也不例外。
不管是不是各懷鬼胎,一年的盡頭,也總得歡歡喜喜。
今年有點兒不一樣的,是周懷盛帶了個人回來,有覺得事不關己無所謂的,也有好管閑事覺得看了礙眼的……對于這件事,姚勵珍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吃飯時也默許了徐安然在一張桌子。
也不是默許,但人已經來了,那架勢就是小老婆的架勢,已經很丟人了,一個正室總不能當著全家親戚的面給小三擺臉,倒顯得不大氣了。
不妨格局大一些,就讓杵在那里,反正別人說長道短也總不會說到姚勵珍頭上來。
坐在兒媳和兒中間,有昭昭和佳寧陪聊天,緒值得到滿足,周懷盛跟那個人怎麼樣都影響不到。
晚上,姚勵珍和兒一起留在老宅,周懷盛卻帶徐安然下山去了。
周佳寧問姚勵珍,“媽,您就沒想過跟爸離婚嗎?您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姚勵珍笑起來,心平氣和道:“都這歲數了,離什麼婚,我算過一筆賬,離婚是兩敗俱傷的事,沒必要。”
周佳寧搖頭。
有時候對媽真是又又恨,這一輩子,不管做什麼都像是在談生意。
凌晨兩點,萬籟俱寂。
周凜安開了床頭燈,看昭昭睡得安穩,給拉上被子,然后下樓去。
后花園極其安靜,綠植茂盛,擋住主屋那邊所有視線,周紹榮就在這里等周凜安。
“怎麼這麼久?”周紹榮問他。
一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了。
周凜安接過他遞過來的煙,笑了笑,“睡著了。”
今晚喝了點酒,再加上這段時間確實是疲憊了,昭昭扶他回臥室后先去洗澡,等出來時,他已經睡著了。
“怎麼樣?”周凜安問周紹榮。
“三叔公答應把份賣給二叔。”
周紹榮說完,又問周凜安:“下午你是不是故意惹怒三叔娘?”
周凜安正著煙,“嗯?”
周紹榮就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周凜安聞言笑起來,“歪打正著。是先說昭昭,我聽不下去就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要跑去告狀。”
“接下來要怎麼做?”
“再聯系那幾位老東,等所有份都到了二叔手上,估計就要帶我去緬北了。”
周紹榮做這些事完全是兵行險著,周懷準那麼狡猾,搞不好反被他利用。
兄弟倆又聊了一陣,然后一前一后回自己房間去了。
過年幾天都風平浪靜,除了周懷準在外面陪徐安然養胎,老宅里其樂融融。
初七那天,諾福制藥的兩艘貨順利過了海關,在海上行駛了一天一夜,分別抵達吉隆坡和臺/北。
至此,周懷準徹底信任周紹榮,打算重用他。
初八晚上,貨在兩邊碼頭被扣,被警方查封,查出違品。
朱總被帶走調查,諾福制藥被迫停業。
電視新聞和社一點風聲都沒有,很顯然,事是被下來了。
以周家的背景,點新聞實數小菜一碟,周懷準沒有任何懷疑。畢竟恒盛還在那里屹立不倒,出了事,甩鍋給諾福高管也算是基本作。
那批貨讓周懷準虧了上億,人的貪婪往往最容易暴一個人的弱點。
周懷準不甘心自己的錢就這麼打了水漂,立馬就要去緬北。
這一次,他帶上了周紹榮。
.
諾福制藥好像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在行業里消失了,恒盛對外宣稱部有調和調整,是停業整頓。
昭昭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總不時的聽同事們議論這件事,有說恒盛嫌醫藥行業來錢慢的,也有說恒盛放棄諾福是要收購更有價值的制藥公司的,眾說紛紜,只有昭昭知道真相。
新藥發布會之后,其森制藥生產車間已經開始投生產。
作為研發人員,新藥上市前,昭昭都要和白曄、金建輝一起出差到不同的城市去參加藥品流會。
三月初的黎城之行,鄭教授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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