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周凜安給昭昭發消息，說去接。

昨天姚勵珍親自下廚，昭昭沒有去，出于禮貌，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昭昭懷揣著心事，坐上了周凜安的車。

原本和周凜安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向安靜，而今天尤其安靜。

等紅燈的時候，周凜安問怎麼了。

昭昭埋著頭不知道怎麼說，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車子重新開出去了，才問周凜安：“你明知道我昨天和蔣嘉捷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維護我？”

周凜安也不意外會問這個，“難不要搞得人盡皆知？”

昭昭張了張，很快又把閉上了。

過了一陣，又問周凜安：“你查了我的份證嗎，所以知道我坐高鐵去西山？”

他們這樣的人，隨隨便便能查人行程，任何人在他們面前都是沒有私的。

周凜安著煙，眉宇深深擰著。

他很不想回答昭昭提的這種愚蠢問題，也可能是不吐不快，他反問昭昭：“你以前我很想了解你給我戴綠帽子的經過嗎？我很稀罕查你？”

昭昭扁扁，“別說那麼難聽，我和他什麼事兒都沒有。”

不用親口說，周凜安也知道沒那麼不理智，昭昭在周凜安心里總是有些懂事過頭的固執勁兒。以前沒和蔣嘉捷怎麼樣，現在結婚了就更不可能。

但昨天不顧周凜安的，跑去和蔣嘉捷搞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周凜安心里也是有芥的。

才會對說重話。

只是和他相這段時間，昭昭似乎也悟了點和他的相之道。

周凜安這個人，上可以說著最難聽的話，但你不能聽他說的那些，你得看他做的那些。

昨天的事，昭昭是想跟他鄭重說句對不起的。

加上今天劉教授對說的那些話，還得加上一句謝謝你。

周凜安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完那煙一直在喝水，昭昭看他手里那瓶水快喝完了，殷勤道：“前面有個便利店，你停一下車，我給你買水去。”

周凜安睨：“討好我沒用。”

昭昭想了想，說：“蔣嘉捷做事很任，喜歡由著自己的子來，如果昨天我不答應他，那他一定還會再去我單位找我，再二再三，甚至更多次。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給彼此留點面，我想他以后不會再找我了。”

“那是你以為。”

周凜安淡淡開口，語氣輕視：“你那個前男友，不僅沖還自私。”

昭昭沒吭聲，不為蔣嘉捷辯駁。

“你以為我怎麼知道的？查你？我沒那麼閑。”

周凜安摁熄煙頭，“蔣馳恩知道你們之間任何風吹草，一定會第一時間刺激我。蔣嘉捷就利用他姐這種心態，故意把你們要去西山的事給蔣馳恩的。”

昭昭很驚訝。

后面的話不需要周凜安繼續再說，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想制造和周凜安之間的矛盾，周凜安老婆生日當天跟初在外面私會，一怒之下可能會休妻。

昭昭驚得呆坐在那里，連呼吸都變得輕了。

周凜安在便利店門口停車，指使昭昭：“下去給我買礦泉水。”

昭昭有點愣，半晌才回他：“好。”

下車去了，周凜安也沒真讓一個人去。

小孩子缺心眼，趁現在可以好好點撥點撥。

昭昭在便利店給周凜安買了最貴的依云，自己買了一瓶農夫山泉，周凜安問：“怎麼不一樣？”

昭昭下意識回答：“大老板很貴的，平民百姓喝便宜的。”

周凜安：“……”

昭昭有些低落，自顧自往停車的地方去。

周凜安走在旁邊，“怎麼，被初算計了一把，傷心絕了？”

昭昭皺眉停下腳步：“怪氣，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覺得，蔣嘉捷也能對使手段，這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以前只覺得蔣嘉捷任，不懂事，游戲人間，沒有追求。

但他至是個好人，不會算計人。

現在學會人了，還了。

昭昭有點想不通，心不好也正常。

周凜安也沒再逗，開了車讓先上去。

“到最后，還是發現你老公對你最好，是不是？”

昭昭正心煩，他冷不丁說了一句這種話，昭昭很難適應。

但確實，他對確實是很好的。

昭昭點頭，說，“謝謝你，周凜安。”

“怎麼謝？”

“我還沒想好。”

“其實很簡單……”

“我大姨媽來了。”

昭昭滿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真的，我不騙你，今天下午突然就來了。”

那表怎麼看都覺得有點慶幸。

周凜安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才咳了一聲，“通常，你們生一個周期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