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周凜安拍了照，趴在床上春乍泄的照片，哪兒哪兒都出來了，一張臉給漲得通紅。

好在周凜安最后由著把手機搶過去，把照片刪了，這才放心。

周凜安枕著手臂躺在的枕頭上，另一只手摟著，昭昭小的被迫著他，前面團似的，著男人堅的膛。

“別了。”周凜安說。

“哦。”

昭昭真就不敢了，怕走火。

穿得，周凜安大手隔著睡的腰，整個人都是燙的。

周凜安也很燙，昭昭一個年人，怎麼會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十一點多了，昭昭想睡了，但這是他家，他的房子，昭昭也不好開口讓他出去。

沒等開口，周凜安說，“就睡這兒。”

說話間把摟得更，昭昭整個人落他滿懷，男人下擱在頭頂，昭昭呼吸間都是他上的味道，沐浴的味道，須后水的味道。

好像還有一點人的香水味，不那麼清晰，但時不時會鉆進昭昭的鼻子。

他應該是去見了蔣馳恩。

昭昭想著，迷迷糊糊的就這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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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安自律，幾乎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

昭昭不知道他是幾點起來的，但在起床之前他已經收拾好自己，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前看資料了。

“你下樓買的早餐嗎？”

昭昭坐過去，問他。

周凜安從一堆資料里抬頭，和他對視，“肖書買的。”

昭昭說：“哦。”

昭昭咬了一口豆沙包，又問：“你喜歡甜的嗎？”

周凜安皺著眉，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但還是回答了昭昭：“給你買的。”

昭昭又哦了聲，沒再打擾他工作了。

吃過飯昭昭回到浴室，給自己涂膏，最近上火干，不舒服。

周凜安走到后，似乎不經意看一眼：“可以給自己買點護品和化妝品，孩子不都漂亮？”

昭昭拿膏的手頓了一頓。

以前也臭，也化妝，這幾年瑞瑞病了沒什麼心思打扮自己。

是不是周凜安覺得這清湯掛面的樣子，配不上他們周家的份了？

昭昭答了他一聲：“好，有空就買。”

周凜安點了煙拿著，催促：“走了，肖書在樓下等。”

昭昭說：“我可以自己打車的。地鐵站也近，可以坐地鐵。”

周凜安沒跟廢話，著的胳膊就把拽出去了。

今天他和昭昭坐在車后排，肖書識趣的升起車子擋板。

周凜安讓昭昭坐他上，昭昭有點抗拒：“不要這樣。”

周凜安對著的臉吐白煙，語氣越發氣：“我手機好像自備份，回頭看看照片還在不在。”

昭昭：“……”

往他上一坐，他扣著后腦勺就吻過來了，前面有肖書，昭昭嗚咽聲也不敢太大，敢怒不敢言，小手在底下掐他的。

周凜安停了一下，說：“掐出覺來了。”

說完又繼續親。

昭昭怕得要命，不敢再掐了，在他上了，收回自己的手。

膏都被他吃掉了，白涂了。

這人可討厭了，有事沒事就親，親得昭昭頭暈。

到了公司也還在暈，缺氧，昭昭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了，差，氣虛。

中午喬素心來找，給送戶口本。

昭昭很公式化地迎接了，就像接待公司的客戶，拿了戶口本還要趕時間去食堂吃午餐。

喬素心氣得要命，說昭昭：“我是你媽媽，你能不能對我稍微親熱一點？”

昭昭一只手攥著戶口本，一只手攥著空氣，兩手得地，回答喬素心：“那你能不能對瑞瑞好一點？”

喬素心張著，好半晌接不上的話。

昭昭就是恨這麼冷無。

邊人來人往的同事，有認識昭昭的，經過的時候跟昭昭打了招呼。

昭昭聲音小小的：“即便不是你兒子，瑞瑞也是我們家的小孩，姐姐已經不在好多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就不能把瑞瑞當姐姐來嗎？”

喬素心心下幾分容，到底是點了頭，“我會空去看瑞瑞，最近你叔叔公司事太多了，我不開。”

昭昭笑了笑，“叔叔的公司，比瑞瑞更重要。”

喬素心咬牙：“昭昭，你不要總和我作對！我是你媽媽！”

昭昭：“不說了。”

喬素心：“……”

母見面，沒有哪一次不是不歡而散。

眼看氣氛又不好了，喬素心沉沉氣，好言道：“明天你和凜安去登記完，你就是名副其實周家了，平時在外面要注意自己份，任何的言行舉止，不能給周家抹黑。”

昭昭討厭說這些，“我能做什麼給周家抹黑？我唯一的黑點就是蔣嘉捷媽媽說的，我們母兩個，一個伺候叔叔，一個伺候侄子——我和蔣嘉捷早分手了，黑的也洗白了。”

這麼伶牙俐齒，這麼會懟人，三兩句話就氣得喬素心半死。

什麼母慈孝，喬素心想著算了算了，這輩子都不會有。

第二天早上，昭昭請了半天假，和周凜安去辦理結婚登記。

平常時間結婚的人不太多，兩人沒多久就辦好手續出來了。

昭昭手里拿著紅本本，一時還有點不習慣。

最后結婚證被周凜安收走了，昭昭心想他們年紀大的人是不是都保管東西，就像喬素心以前喜歡保管的份證一樣。

還不到十一點，周凜安看了時間，問昭昭，“是回單位吃飯，還是和我一起吃飯？”

昭昭還在考慮，他突然改口：“之前你是不是還欠我個人？”

說的是給姚勵謙打招呼，讓他看瑞瑞病歷的事。

昭昭也想起來了，點點頭：“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周凜安笑起來。

昭昭盯著他看，視線落在他角幾道淺淺的細紋上，仔細看才覺得，周凜安上有一種被時間閱歷沉淀過的。

周凜安找了一家離其森制藥稍近的餐廳，說是昭昭請客，但一頓飯下來一千多，昭昭還是刷的他給的那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