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生病了？”初序看向初羽。

“我主問的啊，我有姐姐的聯系方式，網上都說了主才能有故事。”初羽咬著吸管認真說道。

“哦。”初序臉冷淡，“生的什麼病？”

初羽看他這副別扭的樣子覺得好笑，舉起手機晃悠了幾下，“今天周末，如果你想要去看一下，我可以幫你問一下家庭地址。”

“不用。”初序微微皺眉，大周末的去別人家做什麼，尤其還是異，要是撞上家長難不說是學校派來問的？

離譜。

第二天是周一，初序第一節課結束后就下了樓，在藝班門口站了幾分鐘。

路過的學生都悄悄打量著，畢竟之前誰也沒見過他來這層樓。

“不會是來找溫意的吧...他倆到底談了沒？”

“所以上次初序掉到第五肯定就是因為被談影響績了。”

初序沒聽清他們在竊竊私語什麼，站在教室門口往里面看去，溫意的位置還空著，旁邊位置上面的生抬頭看見他了，臉有點驚訝，然后走了出來。

“你找溫意？”

初序點頭，“病還沒好？”

生點點頭，“剛剛去辦公室和老師延長病假了，你下樓的時候沒遇見嗎？”

初序說了聲謝謝，轉往樓梯間走。

附中教室的分布是按照樓層走的，五樓是火箭班素質班，四樓是理科普通班和辦公室，三樓是藝班和文科班。

初序走到四樓樓梯間的時候正要往樓道走，和走過來的人撞了個面對面。

“溫意？”初序看著面前戴著口罩，把自己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溫意沒想到就這麼一趟都能撞見初序，連忙往旁邊撤了幾步，聲音有點低，“嗯，你有什麼事嗎。”

初序聽見的聲音微微皺眉，沙啞得像是幾天沒喝水，“聽初羽說你病了，怎麼沒和我說。”

好幾天都沒見人。

“就小冒，沒什麼可說的。”溫意低低咳嗽了幾聲，“那我先走了，你回去上課吧。”

準備下樓離開。

初序能察覺出態度的變化，好像突然之間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他抬手拉住溫意的手腕，冷聲問道。

“你在躲著我？”

初序想了一下最近自己做的事，似乎只有不知道生病這一件事，“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以為是你最近忙才沒上樓。”

溫意沒想到初序會解釋，忽地有些慌張。

“我沒躲你啊...就是冒了，怕傳染給你。”

“行。”初序也沒信，“那我送你回去，路過要買點藥嗎？”

一直到溫意被他塞進出租車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初序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他難道不是知道別人生病后，冷冰冰地說——

離我遠點，別傳染我。

“你不會是已經被傳染發燒了吧。”溫意手想要去他的額頭，“難不是腦子燒壞了？”

初序角搐了幾下，“我看是你腦子燒壞了，都說胡話了。”

“這才是正常的初序嘛。”溫意小聲嘟囔著。

車停在小區門口，兩人下車后，初序還準備送進去，溫意連忙制止，“真的送到門口就好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畢竟畢業之后還是要跑路銷聲匿跡的，被初序知道住址后，萬一找上門怎麼辦，不得被爸媽加初序混合三打。

初序提著書包站在旁邊，慢悠悠地盯著面前格外心虛的人，一看就藏著事。

“那你說說，這幾天為什麼躲著我。”

“真的沒有。”溫意堅定地搖頭。

初序冷笑，“好的，看來我還是有必要上去，和叔叔阿姨聊一下關于你最近的學習況和個人發展計劃，以及你個人在學校的一個表現。”

“...”溫意盯著面前笑得格外險的人，實在說不過他，“好吧，我說實話還不行嘛，你千萬別上去，我爸媽還在家呢。”

溫意現在說話帶著很重的鼻音，聽起來有些可憐。

“你上次月考不是沒考第一嘛，我想著是不是這學期我天天繞著你轉，影響你學習了，或者是上次放煙花讓你提前卷造的，所以我覺得還是和你保持點距離...”

溫意說完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善良了，又地補充道，“主要還是怕初主任過來找我麻煩。”

“你影響我？”初序嗤笑出聲，“你真是生病把腦子燒壞了，你怎麼不說我不去京市也是為了你。”

“不是嗎？”溫意小聲說道，“學校就有人是這麼說的，說你和我談，不想異地來著...雖然我也覺得可信度不是很高，但你之前一直都是第一啊，就這次不是。”

初序不知道這種傳聞哪里來的。

“我不是那種為了一個人或者是為了談改變人生規劃的人。”初序冷聲說著，“我不去京市只是單純因為我不想去，所以我一開始就準備考差的。”

溫意有點不可置信，“你...故意的啊？”

別人都對第一搶破頭，他倒是好，專門控分，第二名知道不得氣死，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超過他一回。

“那你為什麼不想去京市？”溫意問道，“總不能真的是喜歡上我了吧...”

初序低笑一聲，“不要自作多，這消息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都這麼計算的，又不是放煙花當天臨時決定的——”

“這和煙花有什麼關系？”溫意認真問道。

初序忽地停住說話，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反正績下降不是因為你，不去京市也不是因為你，是我家里有事走不開。”

“你不用多想。”他認真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哪方面別想多，是別誤會你喜歡我，還是讓我不用繼續躲著你？”溫意仰頭盯著他，看見初序愈發冷下來的神，解釋道。

“生病腦子轉得慢很正常的！”

初序把剛剛路過買的藥和水果，以及這人自己的書包，全都塞到懷里，“自己回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