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如意一般大的二丫,姜婉晴也不免生出了憐憫之。
掏出手絹替二丫了眼淚,“你放心,不會再有人敢賣你了,你先回去,不要被人發現了。”
二丫點點頭,轉跑進了濃濃夜之中。
姜婉晴回去和李正青商議了,第二天又到了張氏家。
張氏見了他們沒好臉,語氣強的問,“這一大清早,你們又來搗什麼!”
這次,姜婉晴沒給任何分辨的機會,冷颼颼的吐出一句,“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里清楚!”
張氏被這一句話嚇的冷汗直冒,“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系,待會兒見了,會有人幫你想起來的。”李正青冷著臉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士兵把張氏拉走了。
姜婉晴又讓人去把二丫帶出來。
此時屋里的李清清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死死扣著二丫的肩膀,用威脅的眼神瞪著。
“你給我聽好了,待會兒你要是敢說話,我立刻讓你爹爹把你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讓你再也不能回來!”
二丫小臉刷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士兵帶走了。
到了縣衙,陳縣令一見是李正青,趕過來詢問況。
“陳縣令,前日我家的如意丟了,經過多番探查,已經知道是張氏把給拐走了,現在如意下落不明,還請縣令大人給我們做主。”姜婉晴讓人把張氏和人牙子給帶了上來。
陳縣令質問道,“姜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張氏連連磕頭,拒不承認,“縣令大人,冤枉啊,草民不曾拐走如意,不信大人可到草民家中搜查!”
“如意早已逃出你們家,現在去搜又有何用?”姜婉晴憤憤的哼了一聲。
“你說我拐走了如意,你有什麼證據!”張氏有恃無恐的囂起來。
姜婉晴早知不會這麼輕易承認,讓人把二丫帶了上來。
蹲下拉著二丫的手,語氣放了一些,“二丫,你不要害怕,你再把那日的事重新說一遍可好?”
“我……我……”二丫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張氏,樣子很是驚慌。
姜婉晴趕安,“二丫,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對你怎麼樣的,你只管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就是了。”
二丫低著頭攪著手指,腦子里想起方才李清清叮囑的話。
“如果你敢說一個字,就把你賣到很遠的地方……!”
打了一個冷戰,大聲的喊了起來,“我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姜婉晴被突然的反水搞的有些震驚,拉著的手問,“二丫,你要說實話,把你上次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一旁的張氏得意的笑道,“姜婉晴,這就是你說的人證?我們家二丫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
姜婉晴直接忽略了的話,目直直的著二丫的臉。
“二丫,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讓你這樣說的?”
二丫為難的垂著頭,不肯再說一個字。
張氏怕說,趕把拉到自己后,“二丫說了,什麼都沒看到,你還想誣賴我們不?”
姜婉晴站起,眸冷厲的掃了一眼,“昨日你與人牙子勾結,要賣掉二丫,這是事實!”
“昨日我孫不聽話,我氣急了才想了這個法子嚇唬,不是真的要賣!”張氏早已想好了對策。
姜婉晴氣得牙直,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張氏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陳縣令皺皺眉,走到李正青跟前,“李團尉,這……你們還有別的人證或者證嗎?如果沒有的話,下就知道暫且放了。”
放人?
姜婉晴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張氏逍遙法外呢!
靈機一,指著那人牙子對縣令道,“縣令大人,即便張氏沒有拐走如意,但勾結人牙子販賣小孩是事實,難道這件事你也不管嗎?”
縣令尷尬的笑了笑,“姜姑娘,這二丫是張氏的孫,方才張氏也說了,這是他們的家事,恐怕縣衙管不了吧?”
聞言,姜婉晴冷酷的眼神冒出幽,揚聲詰問道。
“你是縣令,是一縣之長,是全縣百姓的父母,買賣孩子這樣的大事你都不管還算什麼父母!依陳縣令所言,以后誰家想賣孩子,是不是只需要說一句是因為孩子不聽話,就可以為所為了!”
這番話字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就連兩旁站著的衙役也忍不住點起了頭。
陳縣令既害怕又慚愧,只好看著李正青問,“李團尉,你看這件事,要如何理?”
李正青冷峻的臉上不見一表變化,幽幽的吐出四個字,“依律辦事。”
“是是……”陳縣令抬起頭,喊了一聲,“先把張氏和這個人牙子關押起來,等審問清楚再做定奪!”
縣衙蜂擁上前,張氏嘶吼起來,“冤枉啊!縣令大人,我冤枉啊!”
最后,還是被押了下去。
……
回家的路上,姜婉晴的心無比低落,同時又記掛著如意的境。
拉著李正青到了張氏家外面的那片林子。
那片林子十分茂,而且山路崎嶇蜿蜒,說不定如意迷路了,才沒有及時回家。
李正青讓士兵們分散搜索,每一寸土地都不要放過。
而這個時候,李清清和張林也悄悄跟在了他們后,一定要比姜婉晴更早的找到如意,這樣才能讓沒有開口的機會……
找了半日,仍舊一點蹤跡都沒發現。
姜婉晴有些喪氣的坐在石凳上休息,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了不遠草叢里的一條致手鏈。
正是送給如意的禮!
“正青,你快點過來!”姜婉晴激的喊著。
李正青聞聲趕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你看這條手鏈,這是我前不久剛給如意做的,我親手戴在了的手腕上!”姜婉晴抬眼朝四周去,心里重新燃起了希,“如意真的在這片林子里,一定就在附近!”
就在這個時候,士兵也發現了一排小小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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