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主人近乎瘋狂地殺戮,作為一個神病,獵殺時刻他唯一的冷靜現在能準判斷出獵的要害之在哪里。
主持人奔跑逃亡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三魂丟了兩魂半。
擂臺周圍那一圈圈的鬼市來客徹底安息了,滿地的鮮比頭頂的圓月還赤紅。
他眼白上翻,狂風中怒斥著罪魁禍首:“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不是你招來守擂的!”
沒點關系怎麼會愿意過來,他以為飛奔的溫時是故意模仿大家逃命,在恥笑他們。
溫時吶喊著解釋:“那是個殺起人來不分敵我的神病!”
主持人想起了他的資料:“有家族傳疾病的姐夫?”
這都什麼跟什麼?一日姐夫是上個副本他偶然開玩笑的說法,主持人怎麼會知道?
溫時沒看過游戲設定的相親資料,但現在也顧不上詢問,他發現主持人快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等等,等等我。”他著氣道。
“爸爸!”溫時突然聽到阿喪一聲驚,等他做出反應回頭的時候,權杖離自己的后背只剩幾厘米,阿喪抓住權杖尖端,掌心滋滋往外冒著奇怪的。
許愿瓶中的大眼珠子能控制住阿喪的幾種污染源,稍稍放大以增強對方的力量。
一者力量結合,這才讓權杖停下來,沒有讓溫時被穿心臟。
古堡主人用行證明他誰都殺,并且溫時是必殺項目。
跑在前面的幾名玩家到無比驚懼,原本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還驚訝并羨慕裴溫韋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底牌,但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莫沾老子。
這種道的福氣他們可不敢。
“爸,爸爸,”阿喪自知打不過,急忙催促溫時,“快跑!”
溫時可做不出讓小孩替自己抗怪,獨自跑路的事。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強大的技能和道都有限制時間,而【家族徽章】沒有,哪怕是計元知,使用這個道后,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阿喪的掌心快要被權杖穿,他騰出一只手的功夫,權杖又骨一分,阿喪忍痛抓著小破碗用力朝下一砸,權杖震一瞬,但也只是退了伯爵三步。
再瘋的人也有一個發點,溫時急中生智吼了一句:“你就不想再和我姐見一面?”
古堡主人猩紅的眸底出現輕微的波。
謝堂燕對伯爵來說絕對是特殊的存在,他能誕生一自我意識,就是因為對方的出現打了游戲的設置。
如果說古堡主人的神世界正在掀起一場海嘯,謝堂燕就是引發海嘯的蝴蝶翅膀。
“上一次我們走得太急,很多事你都沒來得及確認,比如……”溫時道出伯爵心中最深的執念:“最完的新娘究竟是誰。”
趁著古堡主人分神的功夫,他連忙把阿喪抱回來。
阿喪擔心一松手,那權杖就會把溫時穿了,小聲嘀咕:“爸爸要不要和我一個種?”
顯然還沒放棄和溫時為喪尸父子的好暢想。
眼看古堡主人目中沸騰的殺意再次占上風,溫時警告說:“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姐。”
古堡主人是個邏輯怪,再次揚起權杖:“你死了,會立刻來找我報仇。”
“!”
溫時險些咬碎一口牙:“報仇的前提是知道兇手是誰。”
古堡主人消失一瞬,五秒后出現,抓了一個工作人員,緩緩吐出四個字:“記者,報道。”
踏馬的,你怎麼這麼有邏輯?
溫時深刻懷疑這廝是在裝瘋。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阿喪的腦袋來回轉,一會兒看伯爵一會兒看溫時,只覺得他們都說得很有道理。
“七天!”溫時沉聲道:“我可以發誓,七天之一定讓你們見面。”
他大腦飛快轉,回想起主持人那一句‘家族傳疾病的姐夫’,立刻聯系到了相親嘉賓資料,除此之外,主持人沒有其他途徑獲取信息。
溫時質問游戲:“你親自認證過對不對?那他也算家人。”
只要是家人,就可以被拉進茶話會。
系統的提示音沒有立刻出現,大概也沒有想到富對方履歷時一句坑人的言論會被反利用。
過了兩秒鐘,溫時自覺查看屬面板,發現家族員數量目前是【3.001】。
伯爵算千分之一。
“好家伙。”
對家人的忠誠度比游尸還游尸。
游尸儼然為一個計量單位。
“比起不一定能看見的報道,我的承諾更實際。”溫時毫不避諱地向伯爵。
只要能挨到邊,就能參加下午茶,他頓時有了底氣,再次重復七天的約定。
古堡主人能看穿靈魂的本質,自然可以輕易辨別一個人類有沒有說謊。
定定看了溫時須臾,他最終收回了沾滿鮮的古銅金權杖,讓人骨悚然的殺意終于淡去了一些,溫時長松一口氣。
古堡主人不喜歡夜間出門,他注重禮儀,本應該殺了所有看見他穿睡袍的存在。但剛剛耽誤的一些功夫,一些獵跑遠了,他也懶得再追。
“七天后見。”低沉冰涼的嗓音消散在風中。
空氣又一次震,扭曲的空間帶來嚴重耳鳴,溫時半彎著腰捂住耳朵,等回過神來,四周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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