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罪證俱全,偌大的靖國公府一夕之間只剩下一個空的府邸。
云瑯聽了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的,敢冤枉我,還欺負我皇嫂,這都是便宜了他們!”
虞秋還未從這兩件事的沖擊中醒來,蕭青凝找上門來了。
“外祖父讓我來的。”蕭青凝不與寒暄,落座后直接開口問,“外祖父托我問你,是不是對太子了真心”
毫無準備之下被長輩問及的事,還是與云珩的,虞秋氣惱地站起,“我沒有!”
“你別急。”蕭青凝將拉著坐下,蹙眉道,“前幾天你每日都去署探,現在百皆知你與太子義深重,你老實與我說,我不是要阻攔你,只是想聽你說實話。”
“我……”虞秋謝云珩上輩子幫過,覺得他惡劣,又覺得他可靠,真問對云珩是什麼想法,吭吭哧哧說不上來。
越是說不上來就越生氣,氣云珩,也氣自己,所有人都這麼以為也就算了,云珩最清楚始末了,怎麼也能當真……而竟然也沒發現云珩何時當了真。
蕭青凝看出的猶豫不決,心中了然,道:“不清楚就不用想了,隨心去吧。”
二人在花廳說話,已將所有下人都屏退去了,確信無人竊聽,蕭青凝道:“這麼說或許不敬,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當初你娘與你爹離去,外祖父很是生氣,在我與小弟年時就屢次教導,萬不可為了某個人拋棄所有。他怕你重復你娘的路子。”
虞秋覺得不堪,但蕭青凝說的對,娘的確是為了虞行束離了家的。被惱沖出了淚花,委屈地說不出話。
“外祖父指的可不止是拋棄父母,他托我提醒你,不管心與否,都要有原則,不能事事以對方為主。還問你,上次與你說的事,你可認真去觀察了”
話題又回到了云珩上,虞秋煩躁地站起來回走。
云珩的不好能說出許多,壞脾氣、假君子、喜歡嚇唬人,他還那麼兇殘、好、不講理!
越想夢里那事越是生氣,上仿佛還有當時的麻,氣得口不擇言道:“他荒殘暴,不是個好東西!”
蕭青凝面沉重,抓住雙臂,嚴肅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殘暴不殘暴不知道,荒應該算不上,虞秋哭喪著臉道:“我胡說的……”
蕭青凝面變了又變,最后低聲道:“這種話不可以胡說的,若是形容別人,外祖父可能聽聽就過去了。你是太子妃,用這種話形容太子,外祖父一定會細思多想。你也知道,皇室中人多都是有點問題的。”
虞秋沮喪地點頭認錯。不敢輕易判斷云珩有哪里好或者不好,若是弄錯了,不是冤枉人了嗎。
蕭青凝發覺虞秋緒不對,在這邊待了許久,但不管怎麼問,虞秋都沒能拉下臉把事說給聽。
將要離去前,蕭青凝猶豫再三,還是慎重地問:“前些日子,你與五皇子路遇許伯騫將他打了一頓,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他對你不敬了”
這事蕭青凝也有責任,虞秋與說過許伯騫心懷不軌,沒能盡快將人解決,才給虞秋帶來了麻煩。
待虞秋點了頭,道:“前幾日許伯騫慘死那事……你說,會不會是太子做的”
虞秋被這個猜想嚇到,連連擺手,“不會,太子與許伯騫無冤無仇,怎麼會這樣對他!”
蕭青凝冷靜道:“可是許伯騫對你有不敬。”
虞秋呆住,反應了許久,不可置信道:“你說許伯騫的事是太子做的,他是在為我出氣”
蕭青凝糾正,“是解決后患,以及出氣。”
“可是……他為什麼……”
“他喜歡你。”蕭青凝說著,掏出之前虞秋繡的荷包,道,“前不久,外祖父看見這荷包,問我是哪里來的,說太子上也戴過一段時日,讓我小心避嫌。我問你,你一共繡了幾個”
虞秋答了,也說云珩以后都不會戴,也把虞行束的收回來了,就差云瑯的還沒騙回來。
蕭青凝道:“這算不了什麼大事,能解釋的,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近日街面上多出許多賣這種荷包的,不管是繡法還是布料,與你這個完全一致,它已經沒有特殊意義了。這事很確定不是你我所為,你不妨去問問你爹與五殿下,看是不是他們讓人做的。”
虞行束整日忙碌,是完全不知道這事的,而云瑯就在虞秋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做得出來。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是云珩。
他背著自己解決了好多麻煩,可是他怎麼沒說過呢哪怕是夢里他也沒說,他只會說些和嚇唬人的話。
而且他很肯定地說對自己不是喜歡,只是心。有這樣的心嗎
蕭青凝在眼前揮手讓回神,道:“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他對你有無意要你這個當事人來知。但不管怎樣,外祖父的話你要牢記于心。”
蕭青凝的這番話讓虞秋久久無法回神,云珩怎麼可能會喜歡呢蕭青凝這麼猜測,外祖父也這麼說過,可是他那樣的人,能喜歡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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