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怎麼啦我就想做小姑娘, 小姑娘可不會被打!”
虞秋哽住, 默然了會兒,當作完全沒提過這種話,再細聲勸他:“要不那先去上藥上了藥就不疼了,回頭我與太子說說,再也不讓他打你了。”
“你裝好人,再說他才不會聽你的!他就是笑里藏刀的壞蛋,表面答應了,那也是作假騙你的,一轉頭還是要打我……”
虞秋沒有兄弟姐妹,自己很發脾氣讓人哄,也不會哄別人,面對這樣的云瑯很是棘手。
虞秋困窘地想要找人求助,廳中幾個丫鬟都見識過云瑯上回提刀要殺人的兇悍,個個著脖子不敢吭聲,連葛齊對上都默默搖頭,疾步往外退去,最后只剩下了個無于衷的平江。
平江意識到虞秋是在求助,點了下頭。虞秋驚喜,還當他是有法子能哄好云瑯,就見他從懷中一,掏出一個短柄金绦的鞭子遞了過來。
虞秋:“……”
云瑯哭得更大聲了,嚎聲幾乎能將屋頂掀翻。
虞秋頭疼的讓人全都下去了,踟躕了下,道:“上回讓你皇兄那麼生氣是因為……”
云瑯頃刻止住了哭,一不地盯著。
這招果然是有用的。
虞秋嘆氣,上回云珩生氣好像是因為的主撒,又好像是因為不愿意收留云瑯,不能確定,然而不管對不對,這兩條都是不能告知云瑯的。
躲避著云瑯的視線道:“因為我給你皇兄準備的荷包繡工太差,他不滿意……”
“就這樣”云瑯懷疑。虞秋就當是哄小孩了,肯定地點了頭。
云瑯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能夠相信,自說自話道:“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荷包生氣呢”
虞秋說了謊心虛地不敢看他,言辭閃爍道:“先去上藥吧,待會兒讓人給你,過兩日就好了。”
云瑯扭著子不肯起來,任道:“你把荷包拿給我看看,不給我看我就不起來,我繼續在地上哭,讓你們都別想安生!”
虞秋對他有歉疚,想著讓他看看也無妨,就喚了丫鬟將未繡的荷包取了過來。云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嘀咕道:“沒什麼特殊的啊。”
“就是普通荷包,太子那脾你知道的,誰也不懂。”
“這倒是。”云瑯很是贊同,然后咔咔兩下拆了繡撐,把荷包往懷中一揣,大聲道,“這是我的了!”
等虞秋意識到他是要搶東西,人已經快步跑出了花廳,剛被打過的右有點拐,卻毫不影響他跑路的速度。
虞秋倒一口涼氣。
太子妃親手繡的比翼鳥的荷包,送給了五皇子,怎麼聽都是極為要命的罪過啊!
靖國公夫人急赤白臉地說不出話來,是來告狀五皇子與虞秋當街傷人的,如所料,五皇子名聲差,虞秋也沒好到哪里去,皇帝并未庇護這兩人,只是可惜將要招人進宮問話時,云珩來了。
國公府外在金貴,里虛空,為了維持表面的鮮明亮,暗地里走了些野路子撈錢,靖國公夫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被云珩模糊提了幾句,嚇出了一冷汗。
“若非許二公子當街欺辱民并威脅百姓封口,五弟與太子妃也不會命人出手教訓。”
高坐上的皇帝問:“當真有此事”
靖國公夫人灰頭土臉,不敢否認,怕否認了這事,云珩就將別的扯出來。
賠了一個二子,總好過把整個國公府賠進去。拭著額頭冷汗,喏喏道:“民婦無知,未查清事真相,就聽信府中小廝的教唆……”
皇帝本在看新建的行宮的圖紙,興致正濃時被靖國公夫人打斷,知曉這是一樁糊涂事,對這一家子是失極了,“先有你那庶不守德行,現在又出了個這樣的嫡子,你為一府主母,不僅袒護子罪行,還妄圖誣陷皇子與未來太子妃,該當何罪”
靖國公夫人汗了后背,跪趴在地上,不敢吱聲。
“明日讓靖國公來一趟。”皇帝下了結論,再呵斥道,“夫人回去后可要心教導府中子,莫使他們丟了祖上的臉面。”
靖國公夫人面如死灰,退出去之前戰戰兢兢看了眼云珩,云珩沖微笑。
這事若是不鬧大,也就是許伯騫吃個暗虧。靖國公夫人摻和進來鬧到皇帝眼中,那就太好理了。他們府中上上下下手腳不干凈的人太多,簡直遍地,隨便捉幾個就能輕松拿住。
將人打發了,嘉名帝消了消火氣,問云珩:“老五怎麼與你那太子妃湊到一起了”
“兒臣不能時刻盯著五弟,怕他溜出去闖禍,正好太子妃有空閑,便送去請太子妃幫忙管教一二。”云珩道,“太子妃家風嚴謹、溫婉,今日也多虧了有看顧,否則五弟就不是把許二公子打傷了,而是出手調戲。”
“縱然如此,老五那行為也很是不妥。”
“是,兒臣已經教訓了五弟,命人將他打了一頓,他不服氣,正在被太子妃說教。”
嘉名帝本想說他也不怕這兩人傳出些什麼,不過一想云瑯那喜好,歇了這句話,轉而道:“倒也行,你那太子妃能把他那惡癖掰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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