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多的,大哥放心。”
“昨天累的,趕回去吧。”顧曦趕示意寧和公主。
話說到這兒最好,再多說,他擔心阿玥會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
顧曦將寧和公主送到殿門口,轉回去,看著顧瑾笑道:“阿玥看那些伎,和看宮里那些供奉,沒什麼分別,是咱們想得多了。”
“你去找一趟李姑娘,問問……唉,算了算了。”顧瑾頭痛無比的著太。
這件事,他得先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說。
“說說淮南東路的事兒吧。”顧瑾轉了話題,“除了憲司徐牧,我想把轉運使晉榮也趁機換掉。”
“我早就跟你說過,把晉榮換掉,他在淮南東路,一旦戰起,他本撐不起來!”顧曦坐到顧瑾對面。
顧瑾煩惱的著太,“我跟你說過,那個時候不是時機。晉榮畢竟是永平侯府姻親,又是老二舉薦的,永平侯府不提,可老二的面子,你不能不理會。”
顧曦有幾分不愿的嗯了一聲。
“本來,潘定山是極佳人選……”
“潘定山不行。
這事我跟你說過,潘定山提舉茶馬司多年,極馬政,他騎好,懂馬,還能砍殺馬賊,戰起之時,由他統總馬匹的事,最合適不過。
我和他聊過,統總馬匹這事兒,他極向往,他不能。”顧曦打斷了顧瑾的話。
“嗯,一旦戰起,淮南東西路極為要,這兩路的員,年底之前,但凡不合適的,都要調換好。
這是我想到的幾個人選,你回去跟守真,還有致和一起看看,挑一個人出來。
還有,憲司漕司帥司都由你挑選,現在的監司就不合適了,我的意思,晉榮就地轉為監司,他這個人,雖說做事不行,卻擅長挑病。
你回去和守真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合適。”顧瑾拿了張紙出來,遞給顧曦。
顧曦掃了一遍,收進袖筒里,和顧瑾又議了幾件事,告辭回去。
……………………
臨渙縣的案子審結的很快,縣令羅令言治下一連七起人命案,以及十二名人犯死在獄中,尸位素餐,撤了差使,革去功名。
隔天,陸賀朋再三修改,頗為得意的一篇文章,和羅令言曾祖母那份旌表,以及羅令言當初考翰林沒考上的那篇文章,一起送到了新聞朝報報坊里。
陸賀朋將文章送到報坊,出來坐進家茶坊,喝了兩三杯茶,往睿親王府過去。
這篇文章,他寫的時候,顧著興了,這會兒送進報坊,再出來,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好像不是小事兒,至,得跟文先生打個招呼。
反正,他去不去打招呼,大當家的并不在意,睿親王府也會知道。
文誠聽了陸賀朋的稟報,還在掂量這件事的時候,那份旌表和兩篇文章,已經送到了顧瑾面前。
新聞朝報是潘定江主理,這麼一串兒三篇文章,占的版面可不,就算版面,事關員,以及朝廷的旌表,報坊這邊,也不敢自作主張,必定要送到潘定江面前審過。
潘定江看到文章,失笑搖頭,這位大當家的,這份報復心,可真是不得了,這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架勢,好像有些過了,做人做事,還是要得饒人且饒人。
嗯,這位大當家這樣的心,算了這兩個字,最好不要從他這里說出去。
這篇文章,還是送到大爺那里,請大爺拿個主意最好。
顧瑾看完,沉著臉,出神良久,才吩咐潘定江,“這事兒,得好好議議。清風,去請潘相和伍相過來一趟。”
潘定江聽顧瑾讓人去請伍相和他父親,一個怔神,猶豫了下,笑道:“李姑娘畢竟是位姑娘,心眼小點兒……”
“可不小心眼。你記著,不要因為某位姑娘是位姑娘,某人是個子,就心存輕視,子的智慧見識,在男兒之上的,比比皆是。
聽說你那個媳婦兒,就比你強?”顧瑾打斷了潘定江的話,又帶著幾分玩笑,問了句。
潘定江頓時有些尷尬,“是。”
“我新得了餅好茶,你去撬開,等你父親和伍相到了,給他們沏一碗嘗嘗。那邊那探花茶針,趁手好用。”顧瑾接著笑道。
潘定江唉了一聲,想說什麼,話沒說出來,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退到茶桌旁,挽袖子撬茶。
伍相和潘相到的很快,潘定江沏了三碗茶,一一端給三人。
“拿給他們看看,你坐下,好好聽聽。”顧瑾笑著示意潘定江。
伍相和潘相一目十行看完,合上一份旌表兩份文章,看向顧瑾。
“你們先說說。”顧瑾笑著示意兩人,端起茶抿了口。
“這份旌表,距今將近百年,事易時移,如今早已不是百年前禮崩樂壞的時候。這樣對比,不合適。”伍相一向有話直說。
“是啊,事異時移,法亦當移,太平時節,當重禮重法。”潘相表示贊。
“齊梁之戰,迫在眉睫,若是戰起,兩位以為,這一戰,要戰多久?”顧瑾放下杯子,看著兩人問道。
“咱們人悍馬壯,兵騎上勝過南梁,可梁地比咱們富庶太多,兩相比較,算是旗鼓相當,真要戰起,唉。”伍相嘆了口氣,“這事兒,我跟潘相,杜相議過,只怕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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