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話！真做不，咱就死了心，老老實實掙辛苦錢！”張貓愉快的笑道。

第72章 開年開戰

一年之中，正月過得最快，說過去就過去了。

李桑正坐在椅子上，對著新綠盎然的菜園子慨，黑馬興的聲音從后面沖上來，“老大老大，如意來了！是如意！”

李桑忍不住翻眼看青天。

這黑馬長了一年的見識，也就是從世子爺世子爺，長到了是如意是如意！

李桑轉，看著瘦了一圈，黑了不的如意。

“姑娘好！”如意雖然又黑又瘦，神卻相當不錯，欠見禮，“我們世子爺昨兒個回來的，一直忙到現在，問姑娘可得空兒，姑娘要是有空，我們世子爺請姑娘到對面潘樓吃飯說話兒。”

“現在嗎？”李桑笑問道。

“是！”

“那走吧。”李桑站起來，跟著如意往外走。

潘樓大門閉，李桑眉梢挑起。

如意瞄了一眼，笑道：“世子爺說潘樓后園春不錯，可要是人多就不好了，小的就讓他們清了場。”

“很貴吧？”李桑再看了一眼閉的潘樓大門，順口問了句。

“還行。”如意想笑，趕抿住。

潘樓后園，一片新綠中間，擺著桌子椅子，上風口豎著屏風，顧曦背著手，正欣賞著滿頭新翠的幾株垂柳。

聽到靜，顧曦轉看向李桑。

李桑腳步微頓，將顧曦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也瘦了不，神和目都有些咄咄人，帶著的殺意。

“去江寧城了？”李桑走近幾步，問道。

“看出來了？還是猜出來了？”顧曦笑起來。

“年前聽說無為府那邊在江中間砍人頭，你看起來帶著殺氣。”李桑笑答。

“武懷義到任一個月，就拿了幾十艘咱們的船，說是私販綢料，船在江中間鎖一排，在船上砍了一兩百人的頭，又把船點了一把火。

江水都染紅了。”

顧曦說到最后，聲音和神里，都是一片狠厲。

李桑臉微白。

顧曦看了一眼，眼皮微垂，接著道：“江都城夜香行也被他全數抓了，當天就押到江中間，砍了頭。”

李桑雖然有所預料，聽了顧曦的話，還是微微有些目眩，往前一步，坐到了椅子里。

“武懷義捉夜香行諸人前，大約沒弄清楚夜香行是什麼行當，也沒做準備，殺了夜香行諸人隔天，江都城屎尿滿城，惡臭難忍，一直了七八天。

這件事讓武懷義出了短：疏忽小，做事沖，準備不足。”

頓了頓，顧曦接著道：

“大約還十分暴躁武斷，所以下屬不敢多說。

夜香行這樣的后果，當時肯定有人想到了，大約沒人敢，或是沒人愿意出聲提醒。”

李桑低低嗯了一聲，站起來，拿過酒壺，倒了杯酒，仰頭飲盡。

顧曦默然看著，看著李桑連喝了四五杯酒，正要開口，李桑看向他，苦笑道：“沒事兒，之前已經想到了。唉。”

“沒有殃及妻兒。”顧曦想了想，補充了句。

李桑低低嗯了一聲，“那些船，也不全是私運綢料的吧？”

“嗯。”顧曦極其肯定的嗯了一聲。

“江寧城報復回去了？”李桑接著問道。

“我去之前，殺了幾船人，我到之后，止濫殺，拿到私船，人罰去做三年苦役，船貨沒收。”

“嗯，南梁老皇帝死了？還是快死了？”李桑默然片刻，問道。

“老皇帝還好。蔡貴妃死了，當月，蔡家諸多不法之事都被翻了出來，件件都是人證證俱全，罪不可恕，蔡家滅了門，皇三子以盡孝為由，削發守墓以求活，不過……”

顧曦低低嘆了口氣。

“沒能求到活路，說是孝心虔誠，不舍生母，自己把自己封進了蔡貴妃墓道。

如今南梁上下，到都在稱頌皇三子的孝心，詩詞歌賦，一堆一堆的。”

李桑低低嘆了口氣。

蔡貴妃獨寵專房十幾年，這十幾年里，皇三子被無數人目為太子，覺得他僅僅是沒正名而已。

蔡貴妃不過四十出頭，竟然死在了老皇帝前頭。

“皇四子雖然沒立太子，繼位已經確定無疑。”顧曦說著，嘆了口氣，“皇長子、皇二子，都死在蔡貴妃手里，蔡貴妃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裳。”

“皇四子更有才干？”李桑看著顧曦。

“嗯，算得上雄才大略。

我出使南梁的時候，見過他，他風儀極好，反應敏銳，談吐有趣，讓人如沐春風。

大哥仔細看過他經手的幾樁政務，說他于政務，見識不凡。”

“和你大哥不相上下？”

“我覺得他才能上不如大哥，可是……”可是后面的話，顧曦戛然而止。

“他以后自己就是皇上，你大哥可不是。”李桑接話道。

顧曦看著，片刻，移開了目。

“聽說從進了臘月，四海通達那邊收到的信就極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收尾？什麼時候開新線？”好一會兒，顧曦再開口，轉了話題。

“我沒打算替四海通達收尾，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我可從來沒對他們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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