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跟潘定邦說這些,潘定邦指定說看錯了,誤會了可憐的竹韻小姐,回頭還得把這件事告訴竹韻!
真的很想打他一頓,打的他兩個月起不了床!
“你小舅子跟竹韻上過床沒有?”李桑不打算跟他多扯了,還是直截了當吧,免得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打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真比男人還野!
當然沒上過了,要是上過了,大約能好一點兒。”潘定邦著下,一臉沉思。
“那你小舅子是想把搞上床啊,還是打算把搞出來當個外室?”
“外室!咳!”潘定邦嚇嗆著了。“你可真敢說!你知道外室是什麼?那是犯律法的你知道吧?我跟小十一都是!
就算不是,我媳婦他媳婦都不提,這外室不外室的,我跟他要是敢有,家里能把我們打死!真打死!”
“就是搞上床就行了?”李桑直接二選一。
“不是,不全是,唉呀怎麼說呢。竹韻這日子過這樣,十一心里難過,我這心里,也不好,既然認識了,跟十一又有這個緣分,總歸要幫一把對不對!
搞上床容易,有個三百五百兩銀子,拍到媽媽面前,竹韻不肯,媽媽得上床按著!
可這有什麼意思對不對?”潘定邦一掌一掌的拍著桌子。
“我懂了,就是第一要把竹韻解救出來,第二,床還是要上的,不過這個上床,得讓竹韻恩戴德的上!是吧?”李桑的總結簡單明了。
“你瞧你這話說的,真野!唉,就是這樣。”潘定邦一聲長嘆,“難啊!”
“這也不難。”李桑往后靠進椅背里,一幅大包大攬模樣,“你家小舅子這事兒,我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理兒,你小舅子能拿出多銀子?”
“他的,加上我的,私房銀子,統共就兩千兩出頭。”潘定邦豎著兩指頭。
李桑撇著,鄙夷的咝了一聲,“那可真不多,這樣吧,余下的銀子,我幫你小舅子補上,不就是三千兩銀子麼,小事兒!”
“啊?”潘定邦瞪著李桑,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李桑拖著長音。
潘定邦過來口氣。
他就說,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哪能說出就出了,又不是有錢人!
“等我……”李桑掐著手指,“后天吧,就后天,你跟你小舅子去把竹韻救出來!”
“你真有銀子?”潘定邦不敢置信的瞪著李桑。
“三五千兩銀子還是有的。”李桑往里扔了粒銀杏。
“我跟十一,哪好用你的銀子……”
“別說這種見外的話!”李桑抬手止住潘定邦,“咱們兄弟,銀子算什麼!你要是跟我見外,那就是沒把我當兄弟!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后天!我讓金把銀子給你送過來!”
……………………
李桑從工部出來,繞到鹿家包子鋪,買了三十個包子,又買了一大塊驢,直接回去炒米巷。
天快黑時,大常三人回來。
大常坐到李桑旁邊,金和黑馬直奔廚房,金燒水燒鍋,黑馬煮上一鍋大米粥。
“老大。”大常擰著眉,“就剛剛,老張跟我說,他明兒就不過來了,我問他怎麼了,他吱吱唔唔。
黑馬嚇唬他,說要麼說清楚,要麼就揍他,打的他三五天起不了床,他就說了,他說他另找到活計了,比咱們這兒的工錢,多了足足一倍。
黑馬還要打,我想著老大你待過,要走隨意,就和他結了工錢,讓他走了。
他走之后,老黃過來跟我說閑話,說是另有家速遞鋪子,這兩天就要開張了,說是鋪子在馬行街上,梁家珠子行隔壁,他說他去看過一趟,那門臉,又大又闊氣。
聽老黃那意思,羨慕的很呢,可人家嫌棄他瘸年紀大。”
“嗯,明兒讓金出去散散話,就說老黃才是咱們這兒管事兒的,他既然羨慕,就給他個機會。”李桑渾不在意道。
“老大,真沒事兒?”大常看起來很憂慮。
“有什麼事兒?他鋪子都開到馬行街上,還能有什麼事兒?要有事兒,也是好事兒。”李桑看起來十分愉快。
“老大是說,他們鋪子開在馬行街上,本錢高嗎?”大常擰著眉問道。
“嗯!咱們挑的無為府這條線,不說是整個北齊最掙錢的一條線,也差不多。
到現在,咱們做了兩個月了,開門就大紅,咱們四個人一分錢工錢沒拿,什麼都是便宜的,整條線的生意全是咱們家的,你說說,咱們才掙了多錢?
現在呢?第一,要買路錢,聽說他們一口氣報了七八條線路,四面八方全有了,報了線路,就要現銀,這錢,可是每個月都得!
第二,馬行街的鋪子多錢一間?還在梁家珠子行隔壁,最好的地段了,門臉又大又闊氣,那鋪子錢,沒個十萬八萬就下不來。
嘿,越闊氣越好,我就怕他不闊氣!
第三,他肯定不只挖了老張,其余的人,騎手馬夫,還有咱們在四州的遞鋪里,肯定也要去挖人,老張翻倍,別人也差不多吧,這一塊,又比咱們多了一倍。
還有他家掌柜管事兒,也能象咱們這樣不拿工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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