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大哥二哥各自在朝廷用心當差,弟弟勤于學業,曾經最可憐的妹妹,如今也變得活潑明朗,從小都不敢想,展家能有這樣的景。
目回到母親的臉上,四夫人此刻眼角已帶了淚花,玉仿佛看出幾分不舍,哪怕此去是要在司空府當夫人,哪怕即將來接的新郎會一輩子將捧在手心,比起當年,這般好日子下,母親竟然不舍了。
“你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不能丟了你大伯父、大伯母的臉,我一輩子生了你哥哥和你,雖不多但也兒雙全,想來你也會多子多孫。”四夫人輕輕哽咽后,說道,“有你這樣的兒,是我最大的福氣,為娘知足了。”
這番話下,剛好站在七姜夫妻邊的展懷逍,輕聲笑道:“你聽聽,兒要去名門族當主母,就了的福氣,過去可不是這麼說的。姜兒,不是哥哥不愿帶你嫂嫂回家來住,我娘如今是變好了些,我也為高興,可骨子里的秉很難改,將來該孝順的我絕不推諉逃避,但一起過日子,還是算了吧,你嫂嫂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說呢。”
七姜毫不在意,爽快地答應:“哥哥嫂嫂只管安心過日子,其實我和嬸嬸合得來,我們不打不相識,我和懷遷會好好照顧的。”
說著回眸看相公,展懷遷已經聽見了,了七姜的手,又對大哥說:“倒是大哥不痛快了,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和姜兒來奉養嬸嬸。”
展懷逍向弟弟作揖,那一頭展敬忠開了口,攔下了要向他們夫妻磕頭奉茶的玉,說道:“世恒就快來了,到時候你們兩口子一起行禮吧,去了司空府還有好些頭要磕,別累著你了。”
七姜笑著上前問:“父親,我能帶著懷逸和玉頌去堵門嗎,還有,玉出閣了才是嫂嫂,一會兒新郎來了,可得讓懷遷和我喝一杯妹婿的茶。”
展敬忠看向妻子,大夫人笑而不語,他便道:“都都,我們府里,還有夫人做不的事嗎,滿京城都知道。”
在座親朋都笑了,七姜害地跑回相公邊,展懷遷大方地護著,輕聲安,而這頭大夫人已是瞪了相公一眼,怪在外人面前拿兒媳婦來玩笑。
但能來太師府做客的,誰又會真正笑話七姜,溫言夫人早在京城出了名,不多展敬忠這句話,也人人知道的名聲,早有人說,展家的夫人如今可是京城一霸。
自然,七姜很快被哄好了,便領了弟弟妹妹往大正門來,命福寶和映春擺下陣勢,非要好好訛一筆才。
迎親隊伍且要待吉時才到,下人們怕夫人累著,搬來椅子炭爐請坐下烤烤火,七姜被攙扶著落座,一抬頭,就見不遠郡主正走來,剛要起,又見霍行深追上了郡主,遞給一方手爐。
“映春。”
“是,夫人。”
“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又能帶你們去領喜錢了。”
話音剛落,就有小廝奔回,說司空府那兒新姑爺已經去向老爺們行禮,不用半個時辰就能來了。
七姜趕招呼眾人:“一會兒都給我堵嚴實了,娶我們家姑娘,可沒那麼容易。”
第6章 把何家上下都托付給你
半個時辰后,司空府浩浩的迎親隊伍如約而至,雖說七姜有心鬧一鬧表哥,但也不敢耽誤新人吉時,再有四夫人親自趕來替婿說話,帶著映春他們拿了厚的喜錢,就心滿意足地撤了。
何世恒過五關斬六將進了門,待玉被擁簇而來,一見面就看到他額頭上的細汗,耳朵也紅通通的還沒褪下,方才必定是著急了。
“玉,我來了,你今日……”
“你都出汗了。”
玉說著,從袖口出帕子,由婢到何世恒手里,他立刻拿著了臉上的汗,笑著說:“都是姜兒鬧騰的,這丫頭,虧我待那麼好。”
玉含笑不語,端著新娘的矜持,不久后喜娘來領路,帶著他們進門行禮。
從四夫人到展敬忠夫婦,另有展懷逍、展懷遷兄弟,并族中幾位長輩,依次了新人的禮,七姜毫不客氣地跟著相公最后當了一回嫂嫂,了新人的奉茶,畢竟待玉過門,和展懷遷就只能照著司空府的輩分了。
禮后,新人便要往司空府去,那里還有太子妃與眾多王公貴族等待觀禮,不能讓他們久等。
如此,夫妻二人最后向母親和大伯父、大伯母行禮,磕頭時,想起過往三年,想起最后在甄家的苦,再想到何世恒等了自己那麼多年,并費盡心思逃避家族與皇室的指婚,還有七姜如天神降臨般來解救……
從早晨到這會兒,都淡定從容的玉,終究克制不住緒,叩首后,跪坐在喜墊上淚如雨下。
廳堂的笑聲漸漸靜了,長輩親朋都流出心疼的神,所有人都知道新娘走到這一步經歷了什麼。
四夫人則慌張地看著兒,顧不得禮儀和面,來到玉面前,低聲問著:“你怎麼了孩子,這要是去了司空府拜堂也哭,你的公婆該怎麼想,千萬千萬不能讓他們丟臉。”
何世恒同樣跪坐一旁,卻鎮定地說:“娘,就讓玉哭一會兒吧,很快會好的。”
四夫人不知如何是好,回眸向兄嫂,大夫人便款款而來,命侄兒將玉攙扶起后,捧了玉的雙手道:“把眼淚留在娘家,去了夫家后,一輩子都不會再哭了,也好也好。玉啊,往后你就是姑姑最疼的侄媳婦,我可把何家上下都托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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