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兒，我走了。”

“去吧去吧，早些回來。”

夫妻倆相視一笑，展懷遷翻上馬，在與諸位大臣道別后，帶上親兵揚鞭而去。

文武員們，還趕著去上朝，待人馬走遠后，便紛紛告辭。

他們不敢耽誤時辰，散得極其迅速，等七姜回過神，門前又空了。

“二嫂嫂，我上學去了。”懷逸站在階下，向嫂嫂和姐姐告辭，玉頌跟著他往馬車走去，姐弟倆說說笑笑，不多時便跑回七姜邊，一道目送弟弟上學。

四夫人道：“都穿得這麼正經，大清早的，不如隨我去伽藍寺燒個香？”

玉說：“娘，您不會在伽藍寺又有了新的營生，這些日子往來可勤快。”

四夫人知道兒是玩笑，也故意道：“是啊是啊，你趕報抓我去，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

一面說著，四下了，抱怨了一聲：“你哥又忙什麼，這樣重要的日子他都不面，是不是回頭你出嫁，他也懶得來？”

七姜說道：“嬸嬸，大哥在城門那兒呢，那里還有一撥員要送懷遷，大哥去那兒幫著打理一些事。”

四夫人哦了一聲：“這才是兄弟該有的樣子，好了，你們既然不樂意，我自己去。”

七姜和玉對視了一眼，姑嫂間有默契，們看向玉頌，小妹也點了點頭，乖巧地說：“我愿意去。”

玉便朗聲吩咐：“備馬車，吩咐廚房不必預備飯菜，要先將謝禮送到各家去，我們去大公子家用午飯，下午才回來。”

四夫人高興地問兒：“去看你嫂子？”

七姜上前來，手要嬸嬸攙扶，裝模作樣地說：“瞧您高興的，敢大嫂肚子里的是您孫子，我肚子里的就不稀罕了？”

四夫人急道：“你這孩子……”

七姜笑道：“嬸嬸，往后我的日子可孤單，悶了就來找你吵架，跟我剛進門那會兒一樣好不好？”

四夫人豈能總這小丫頭唬住，說道：“眼睛腫得脂也蓋不住，還跟我裝呢，行吧，做長輩的總該疼疼小輩，你真要是悶了，不怕你婆婆罰你，就來找我吵架。”

“娘，說什麼呢？”玉上前來攙扶，但才走近七姜，就見熱淚盈眶，自己也跟著心酸了。

“沒事兒，我過兩天就習慣了，讓我委屈幾日，你們耐心陪我。”七姜了眼睛，催促下人備馬車，得讓自己有事兒做，忙起來就好了。

第601章 姑嫂談心

且說展懷遷別過七姜后，一路直奔城門下，大哥懷逍在此等候，替他應付了一些員的相送。

黃將軍的幾個兒子也趕來，兄弟們說了幾句己話，關于家里，展懷遷神凝重地說：“不曾約束家人的行，但恐怕有人發瘋，會殺一氣，還請兄長們多多周全。”

他們爽快地答應：“這是自然，你也不必太擔心，護弟妹們周全，司空府足矣。”

如此，最后和大哥互相叮囑了幾句，展懷遷便正式上路。

城外兵馬早已等候，一聲令下集結出發，但見沙塵滾滾，氣勢滔天。

與此同時，七姜已跟隨四夫人到了伽藍寺，想起之前來這里開香會散布謠言，雖說張昭儀的下場咎由自取，可也的確在人家背后推了一把，只為了全貴妃。

“菩薩，張氏不清白，到如今都是自作孽，我雖沒干什麼好事，但也絕沒做壞事。”七姜合十跪于團上，念念有詞地說，“您可千萬別錯怪了我。”

四夫人在一旁聽著，低聲嗔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

當初因貴妃被誣陷毒害先皇后，七姜在此設局，把張昭儀和晉王卷進來的事，四夫人并不知曉底細，這會兒聽不懂也不怪，七姜歪著腦袋笑道：“菩薩那麼忙，我就不許愿了，咱們不給菩薩添麻煩不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四夫人直搖頭，也不敢在佛祖座下生氣，唯有合十多念幾句佛，求菩薩寬容七姜的不敬。

禮畢退出寶殿，見不遠有小沙彌掃落葉，佛前灑掃是攢功德的事，四夫人便要去幫忙，說七姜有了孕不宜勞作，只領了玉頌，要玉看著嫂嫂。

“不容易，玉頌能單獨跟著嬸嬸去做事了。”

“彼此都說不帶，只是客氣和睦，不過我也知足了。”

姑嫂倆說著，繞來一旁能曬著太的回廊上坐，小沙彌送來茶水，又送來團，怕夫人小姐們涼著，將要離開時，卻被玉住了。

“請問師傅，甄家的功德香火，可有人來續？”玉問道，“如今他們家朝廷懲，恐怕寺里的事，就顧不上了。”

小沙彌合十道：“弟子只負責灑掃禪房寺院，不知香客之事，但小姐若問甄府，的確早就無人再來，弟子聽說，甄夫人已獲罪發配。”

玉合十還禮：“多謝師傅，我明白了。”

七姜在一旁輕輕敲打方才跪累了的，待小師傅離去，才端起茶來喝，一面問道：“怎麼問起甄家，嬸嬸聽見該生氣了。”

玉舉目天，這萬里無云湛藍的天，真人心懷舒暢，道：“過去三年我的人生如同一潭死水，哪怕四季不同，可我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樣的，仿佛每天活著，只是為了等待死去的那天，直到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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