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很滿意,說道:“我一路進來,瞧見這送聘禮的隊伍,今晚滿京城府上,茶余飯后都要談這件事了,司空府好大的誠意,不行不行,得找個人特地去說給甄家的毒婆娘聽,氣死才好。”
七姜這個最喊打喊殺的,此刻反而勸郡主:“司空府這麼大的陣仗,是稀罕我們姑娘,可不是為了氣死甄家人,郡主,我們不提。”
瑜初立時會意,再不提甄家,跟著七姜回到觀瀾閣,趁著日頭好,氣候又涼爽,二人在院子里石桌邊坐下。
七姜跟著母親做了一上午的規矩,也著實繃得慌,郡主這一來,可給機會松快松快。
二人喝過茶,瑜初道:“其實我也有事找你商量。”
七姜玩笑:“您吩咐就是了,還商量什麼。”
瑜初白一眼,沒好氣地說:“誰和你貧,是這樣,晉王那幾個孩子,貴妃娘娘做主要送到宗親各府養大,但其實誰家都不樂意要,上頭就打算挑香火單薄的,這不就挑上我們家了。”
七姜嘆氣:“可憐那些孩子,被送來送去的,側妃們都要判罪嗎,不能跟著們回娘家。”
郡主無奈地說:“側妃們往后都不算皇家的人了,可孩子們都是皇室脈,自然皇上可以將他們貶為庶人,這不是沒有貶,就談不上了。總之這幾個孩子,沒了爹也不能跟著娘,就等著送去各家。”
“那您的意思事……”
“我不想要,這算什麼呢,帶回去養了,讓他繼承王位嗎?”
七姜問:“您找我商量什麼?”
瑜初很是煩惱:“怕我躲不過,我若親自進宮求太惹眼,就想托你去求太子妃,宗室里那麼多人家,不至于分不過來,我們家是橫豎不要的。”
七姜答應了:“剛好我明日要進宮,見了太子妃一定記得提這件事。”
瑜初說:“你別怪我心狠,眼下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前程,不知王府香火如何繼續,平白養個孩子回來,又能給他們什麼呢。”
七姜忙道:“怎麼會怪您心狠,晉王府查抄時,那滔天的架勢,鬧得人心惶惶,可一轉,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怕是都快忘了曾經有這號人。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京城里的事,來得快去得也快,剛開始覺著心寒,如今連心寒都跟不上趟了。”
瑜初坐正了欠道:“就勞煩夫人為我跑一趟東宮,求太子妃娘娘周全。”
七姜忙四下看了眼,松了口氣說:“今天家里都是貴客,瞧見您這樣,只當我沒規矩,郡主可不能給我添麻煩。”
說著話,果然有大夫人旁的丫鬟過來了,畢恭畢敬地說:“郡主萬安,大夫人請您賞留下用午宴,再過半個時辰,在前廳開席。”
打發了丫鬟,瑜初好奇地問:“夫人和太師大人,這就算和好了嗎?”
七姜搖頭:“不提這事兒,郡主,今日午宴菜品是我定的,我心里很沒有底,您一會兒見了,好或是不好,都請如實告訴我嗎?”
第452章 晚輩記下了
且說那一日,玉來找七姜,要定提親這日午宴的菜品,當時捧著厚厚一摞菜單,腦袋里一片空白,好在如今識字了,菜單上七八都能看明白。
玉事先說好,是不幫的,全由自己裁奪,七姜想過私下里問母親,可又不好意思,覺著自己看起來很沒用。
最終連展懷遷都沒干預,七姜自己去大廚房找廚子商量,折騰半天后,菜品是定下了,但廚房管事懇請夫人,下回商量事兒,一定派人召見他們去就好。
七姜知道,還沒有那些當主子的“病”,可必須擁有當主子的能耐,再過幾個月,玉就要嫁了,哪怕能拉著玉頌和自己一起打理這個家,要學的要做的事,實在太多。
眼下母親和父親能否重歸于好,誰也不知道,興許之后一段日子,還要為此煩惱。
而母親即便留下,也不會像大舅母或四嬸嬸那樣當家管事,當初霸道地公爹從四夫人手里要來的當家大權,如今想不接都不了。
另一方面,貴妃盼著能早日配得上溫言夫人的封號,時不時會提醒母親要教導自己,念書學規矩迫在眉睫,九月里若能隨展懷遷北面走一趟,可能會是之后幾年里,七姜最自在的一段時。
還記得研究菜譜的那天,偶爾還是會遇見不認得的字,還有那些牲畜的別名,京城人就是矯得很,非要自創幾個名頭來,顯得他們多高貴了不起。
那一陣煩躁時,抱怨過后,就會很茫然,千里迢迢來到這里,真就這麼過下去嗎,眼前的一切,真是想要的嗎?
但這份迷茫,很快又會被展懷遷治愈,他的溫理解,他纏纏綿綿的意,會讓七姜沉溺進一份心甘愿的意識,便是愿意為展懷遷付出,愿意追隨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行。
這些日子,七姜時常在這份沉溺和自我懷疑間跳來跳去,肚子里好些話,不知該對誰說。
自然,眼下最要的,是今日午宴的賓主盡歡。
開席后不久,七姜隨展懷遷到男賓席上問候,十幾雙眼睛看過來,無不是朝中有權有勢的王公大臣。
七姜認得一些,也有陌生的面容,就聽他們向父親夸贊自己,可意外的,不是些翻來覆去的客套話,也許幾位皆是與父親好的長輩,說的話十分懇切和善。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顧重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回到十歲那年。母親還活著,繼母尚未進門。她不是喪婦長女,更不曾被繼母養歪。有幸重來一次,上一世的悲劇自然是要避免的。既然靠山山倒,靠水..
二十一世紀金牌殺手孤七被組織殺害,一朝變成第一世家葉家天資愚鈍,生性卑懦怯弱的七小姐葉未瀾,一睜眼就手撕白蓮堂妹和偽善渣男,以強橫姿態橫掃整座北辰學院,從人人可欺變成人人畏懼的存在。當蒙塵的明珠綻放出奇異光彩,又會在以修煉靈力為主的北辰大陸掀起怎樣的一片風雨!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
某日修國史,論起丹陽公主與其駙馬、亦是當今宰相言尚的開始,史官請教公主府。 公主冷笑:“我與他之間,起初,不過是‘以下犯上’、‘以上欺下’的關係。” 宰相溫和而笑:“這話不用記入國史。” 宰相再回憶道:“起初……” 起初,丹陽公主暮晚搖前夫逝後,她前往嶺南養心,借住一鄉紳家中。 暮雨綿綿,雨絲如注,公主被讀書聲驚醒。 她撩帳,見俊美少年於窗下苦讀。雨水濛濛,少年眉若遠山遼闊。 公主看得怔忡,她搖扇,俯在他耳後提點他: “只是死記硬背,卻文理不通,氣勢不足不暢;家中無權無勢,你又不去交際。這般讀下去,再過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雨水叮咚下,少年仰頭,被她望得面紅之時,又欣慰這位公主可算做個人了。 得公主提點之恩,數年後,少年入朝堂。 之後尚公主,爲宰相,國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