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一家子人都出來了,我親眼看見,三哥兒攙扶大夫人上臺階,母子倆說說笑笑的。”
蕭姨娘然大怒,不惜呵斥親娘:“什麼母子倆,誰與那賤婦是母子倆?”
這一吼,嚇壞了侄子,小孩子哪懂什麼事,只管扯著嗓子哭。
外頭的人立時進來,強行驅趕祖孫倆離開,蕭姨娘不答應,拽著母親不撒手,被強行掰開后,便要以死相。
負責看管和照顧的人,早就不耐煩了,冷漠地說:“您真要沒了,府里一定好好給你發送,您別愁,家里也會有恤,太師府就從來不干沒人道的事兒。可您別蹬鼻子上臉,咱們當奴才的供您折騰也罷了,您非要鬧得上頭主子們不耐煩,誰還來哄您不,老太太和上姑娘又如何呢,您啊,見好就收吧。”
第440章 天上地下,唯金銀
想著蕭氏日日作妖是個禍害,負責看管照顧的幾位都不愿再承擔責任,只盼著早早將人送走,于是攆走了蕭母祖孫后,就派人往府里通報,說蕭姨娘病好了能走了。
但主子們此刻都不在家,展懷遷父子為朝務奔忙,其他人則跟著大夫人來探韓子淑,不大的宅子里正熱鬧。
韓夫人溫婉,之所以上京后沒到太師府問候,僅是因為對付不來四夫人,也得了玉的授意,多一事不如一事,今日與親家見了,也十分和氣,過去的事一概不提。
七姜默默地看著,心想若是的兒將來被婆婆欺負,可是要抄家伙打上門去的,若婿也不好,更是要帶著姑娘走,絕不讓在婆家多半分委屈。
可韓夫人這,說好聽了是溫嫻靜,說不好聽不就是懦弱無能嗎,親閨被那麼欺負,多年也不聞不問,若不是大哥有擔當護著妻子,大嫂嫂必然也落得蓮香的下場。
“夫人,請喝茶,吃些點心。”韓夫人來招待七姜,將一碟做梅花狀的山藥糕擺在手邊的茶幾上,熱地說,“子淑依舊害喜沒胃口,我就尋思做些漂亮致的,瞧著喜歡能吃下一些,這山藥糕便是最喜歡的。”
七姜夸贊道:“伯母您太有心思,做得這麼像,端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真花呢。”
韓夫人謙虛地說:“我日里沒什麼事,就琢磨這些了,家那頭有子淑嫂嫂打理,上京來這宅子里的下人都是最殷勤周到的,聽說都是您安排的,托夫人的福了。”
大夫人在一旁道:“嫂嫂,姜兒還小,喚名字就是,您太客氣。”
四夫人則不耐煩地瞥了眼親家母,沒好氣地說:“你放心,我們二夫人心地善良,不會欺負你姑娘,過來吧,咱們說說正經事。”
所謂正經事,除了邀請韓家屆時也上京參加玉的婚禮外,便是韓子淑腹中的孩子,將來如何教養,且由誰來教養。
四夫人在來的路上就盤算好了,振振有詞地說:“玉這一嫁,家里更冷清了,我一個寡婦寄居在大伯子屋檐下,本就外人指指點點,倘若連孩子也不在邊,外人瞧著算怎麼回事呢?你們夫妻回來吧,不必跟我在秀景苑住,園子里那麼多地方空著,挑一喜歡的,我不來干涉你們任何事,這總了吧?”
韓子淑微微低著頭,沒敢立時就接話,心里也琢磨著這事兒不,母親總不能一直在這里守著自己,孩子落地后,什麼都不懂,即便有嬤嬤娘幫著伺候,但若有值得信賴的長輩在,必定更安心。
可是,值得信賴?“
韓子淑在心里無奈地笑了,即便近些日子聽說婆婆改了好些,可過去種種,乃至婆婆在上留下的疤痕都還沒磨平,不論如何也不會再信任婆母,不能放心把孩子在手里。
更何況,眼下不知是男是,照婆婆的,若沒能生個大孫子,回到太師府,那就只有日日諷刺挖苦,還能有什麼好。
“嬸嬸,您就是不懂大哥的心意,大哥要靠自己闖一番事業,如今終于有機會靠品行和真本事在太子和萬歲跟前臉,可不能讓外人又說大哥是靠著他大伯父,該多傷他的心。”七姜率先開口,但好聲好氣地說,“您可是一心一意為了大哥好的,不能有了孫子就不在乎兒子吧,我看哥哥嫂嫂在這里好,就別挪了。”
四夫人氣呼呼地瞪著七姜,深知爭辯不過這丫頭,轉而看向大夫人,說道:“大嫂您在娘家都過得不自在,何況我一個寡婦在大伯子家呢,偏偏大哥他答應了敬義會照顧我,我也不能違逆了大哥的心意,我如此順從以大局為重,你們也該想想我的境不是?”
大夫人顧及還在一旁坐的韓夫人,和氣地說:“這樣吧,待懷逍歸來,且看皇上這回有什麼封賞,若是升了的,他該有自己的宅邸,這才是真正的面風,眼下不急著商討這些,懷逍回來,讓他自己拿主意。”
四夫人好生挫敗,當著眾人的面就嘀咕:“你們就是敷衍,若不長輩施,他怎麼肯回家來。”
然而所有人都聽出四夫人方才話里的不合適,不僅提起大夫人在娘家住,還當著韓夫人說在娘家住得不自在,換一個沒度量的嫂嫂,就足夠指責呵斥,四夫人難堪了。
但大夫人云淡風輕地不在乎,小輩們也不敢多,七姜沒好氣地瞪了眼四夫人,這人果然捧不起,今日稍稍與親近些,卻能翻臉就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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