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畫面,基本都發生在座車廂。
田宓是被潘躍與潘棟兩兄弟送上火車,又親自安頓到車廂里的。
潘躍認識列車長,兩人似乎很悉。
火車出發后,因為有列車長的關照,每天都還有乘務員過來關心幾次,時不時的還會送一些好吃的點心與水果過來。
乘務員們的熱關照,火車上的日子,比想象的要好過很多。
至,附近幾個車廂的人看的眼神都是客氣有禮的。
就這樣,田宓每天伴隨著“哐當--哐當”的聲音,不是躺著睡覺,就是坐著看書看風景,也會跟同車廂的幾人聊聊天...
轉眼就到了第四天。
當火車再次停靠在一大站的時候,很多人都選擇下火車氣。
大站不像臨時乘降點,停留的時間更長。
每當這個時候,田宓也會順著人流下去。
只是不跑遠,豎放在窗口的藤編箱子一直在的視線范圍。
這回兒離目的地還有兩天的車程,氣溫越往北越冷。
火車上有暖氣,所以田宓只穿了薄棉襖,是那件藏藍夾淺藍小格子的布料做的。
不是時下的對襟短襖,特地找裁做了A字版的,下穿了件在滬市買的修子,這一套穿著格外符合的氣質。
就是外面實在冷的慌,只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有點吃不消了。
于是也顧不上拆開想要重新編辮子的長發,任由它披散著海藻般的弧度,就要往車廂里跑。
卻在這時,不遠突然傳來了嘈雜、吸氣的躁聲音。
田宓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甫一目,便是大片的軍綠。
然而,當視線與一雙如黑曜石般的好看眸對視上時,漸漸睜大了眼睛。
姿拔!
細腰長!
冷戾俊!
這不是...男菩薩嗎
第20章
太落了山頭。
橙紅的晚霞絕, 斜照在層疊起伏的云海上,連綿的整個天空都變的暖融融。
田宓從前覺得,電視劇中男主對視時, 那種刻意緩慢、停滯的鏡頭,渲染了過于夸張的手法。
但,當姿板正的軍裝男人,穿過重重人群,踩著細碎的霞, 朝著自己一步步靠近時。
真的覺得, 在這一刻,除了他,整個世界都失去了。
“田宓...同志”
沉厚的聲音喚回了田宓的恍神, 仰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前,僅僅一步距離的男人, 吶吶回:“婁路回...同志”
“是我!”曾經驚艷的驚鴻一瞥, 如今居然有了集, 饒是婁路回也覺得緣分妙不可言。
“好巧,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很尷尬, 從未有過的尷尬,田宓完全沒想到會突然見到‘男菩薩’。
“不是巧合,我是來接你的。”
“接我”田宓訝異。
親眼見著人,才知道, 相片上的婁路回沒有表現出本人一半的風采。
男人比自己猜測的還要高,穿著合的軍裝, 并沒有戴軍帽, 暴在外的面部廓完無瑕, 理著極短的板寸,他本就凌厲的眉眼瞧著越加盛氣凌人,英的鼻梁下是一張削薄的,不笑的時候,格外冷傲孤清。
這是一個極有氣勢,極有迫的男人。
婁路回點頭:“嗯,過來接你,抱歉,田同志,之前有任務耽擱了。”
“不...不用抱歉的。”田宓抿了抿紅,斂下長睫借機移開視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與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對視。
所以...這是被追求了吧還是明目張膽的那種誰說這個時代的男人保守來著
對了,剛才在火車上睡了一個下午,這會兒臉上會不會有痕
還有...好像也沒洗臉,會不會有些邋遢
心里突然升起許多扭,田宓抬手要順一順頭發,試圖讓自己更加致一些。
卻不想,陡然刮來一大風,田宓那一頭濃的長發毫不講究的,全部糊到了臉上。
...很好,可太致了!
是誰說的長發飄飄不一定是小龍,也有可能是梅超風!
婁路回沒有接收到孩兒憤死的緒,他邁開長,站到風口才低聲問:“要不要先上火車外面冷。”
“...好。”
“你的座位在哪里”回到火車上,車廂里其余幾人已經回來了。
田宓不好帶著人進去,便站在門口詢問。
火車有暖氣,婁路回一手拿著軍大,一手拎著手提箱,聞言抬了抬下:“在你隔壁。”
田宓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隔壁幾個車廂里的人,正在探頭探腦往這邊瞧。
沉默了一瞬,似是想起什麼,又猛然回頭。
果然,裝作忙碌的同車廂三人也正打量跟婁路回。
看到田宓瞧過來,幾人出一個尷尬的笑,其中睡在田宓上鋪的中年人笑玩又打趣:“哎呀,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小田,這是你對象吧長得真俊,你們小兩口都俊,站在一起,瞧得人心都舒坦。”
“...”這話田宓不知道怎麼接。
按的子,自己的私事本沒有必要跟旁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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