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神奇的是,泡在海里這麼多天,甜丫頭愣是沒生過病。
當然,王麗也就是慨兩句,完全沒有往旁的方面想,笑說道:“是該歇歇,錢是賺不完的,你前頭太拼了,跟不要命似的...等你什麼時候再想下海,再來找我跟你三叔叔就是。”
田宓自然點頭應下,萬事沒有絕對,做人做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留一線比較好...
等拿了今天一整天賺的83.3元錢,便辭別了王麗夫妻。
拎著十幾斤海貨去了姐夫家。
說來汗,又厚在陳家住了一個星期。
其實以現在的經濟水平,完全可以住招待所。
但招待所離海邊實在太遠了,來回走路就要三個小時左右。
要知道,三個小時可以賺幾十塊錢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覺出來翠蘭嫂子是真心對好。
回到陳家,田宓將蛇皮袋遞給嬸子,不顧的念叨,又匆忙回房,拿了前兩天去供銷社買回來的餅干跟糖果。
拎著東西去廚房找人時,還沒靠近,就聽到翠蘭嬸子與大兒媳文娟抱怨:“宓丫頭就是太實誠了,天天給帶這些好東西,很貴的...家里曬的魚干,都夠吃半年了,老大家的,明天你讓老大騎車去割一塊好回來,給宓丫頭補補,都瘦啥樣了。”
文娟切著菜,聞言笑應:“行!再帶幾豬大骨。”
“要那玩意兒做什麼又沒,還費錢。”翠蘭嬸子將去了鱗片的魚扔到一旁的干凈竹籃里,又開始麻利的收拾另一條,海魚好吃,但養不住,得趕收拾出來曬魚干,才好儲存。
“宓丫頭說了,大骨頭大火煮開,再中火、小火的熬,等湯熬的白了,撒倆蔥花,不比吃滋味差,最關鍵的是對小孩好,補啥東西來著,哎呀,忘了,文化人講究,反正小孩經常喝能長個兒咧。”文娟不識字,但架不住稀罕文化人,人家說的話都樂意聽上幾分。
“喲!宓丫頭這麼說肯定是真的,要我說還是讀書好,哪像我們,大字不識幾個,啥也不懂...要買就買吧,那玩意兒也不貴,以后三不五時的,咱們就燉上一鍋。”
“媽你也多喝點,宓丫頭說老人喝了也好。”
“誰就老人了啊我才六十歲呢...”
田宓聽了幾句婆媳間的絮叨,角也忍不住漾開笑,稍微加重了些腳步。
聽到靜的婆媳倆齊齊抬頭,翠蘭嬸子更是笑開了花:“來啦咋不歇一會兒晚飯不用你...”
還想再念叨幾句,讓千萬別再帶東西回來,就見到了手上拎著的點心,老太太立馬拉下臉:“這是做什麼”
田宓也不怕的黑臉,連續住了十來天,已經很了解嬸子的格,就是個刀子豆腐心的小老太太。
將餅干糖果放進櫥柜里的上一層,又關上柜門,才拽著小凳子,挪到嬸子旁邊坐下,挨著人撒道:“嬸子,我明天得回去啦。”
聞言,翠蘭嬸子也顧不上念叨花錢,立馬放下菜刀追問:“怎麼就要回去了事解決了再住幾天呢”
“事解決啦,對了,嬸子,我這兩天就得出發去部隊了,您有東西需要我帶給姐夫他們嗎”田宓很喜歡陳家的氣氛,但到底不是自己家,厚臉皮住了十來天,已經是極限了。
這事兒之前就有說過,聽是要去部隊,翠蘭嬸子雖然還有些舍不得,卻不好再留人:“沒什麼東西,真要有,又哪里需要你一個小姑娘帶忒重,嬸子寄過去就,倒是你,火車票買了嗎確定哪一天去了不我托人打聽打聽有沒有順路去那個方向的吧,不然你一個姑娘不安全...實在不行,我給老二(陳剛)去個電話,看他能不能請假回來接你。”
翠蘭嬸子坐在矮小的凳子上,又埋頭收拾魚,上絮絮叨叨著,越說越不放心
突然,站起舀水洗手,又將凍紅的手在圍上隨意拭幾下,就要往外走。
田宓懵了下,下意識問:“您去哪”
“我去村委會,這會兒應該還有人,給老二打個電話。”縣城早些年就通了電,所以附近幾個村都按了電話。
老太太說風就是雨的,說話間,人已經又走出去了好幾步。
見狀,反應過來的田宓趕拉住人,心里又酸又:“哪里用得著麻煩姐夫回來接我您放心吧,我一個人出遠門也沒事,世上還是好人多,再說了,車上還有乘務員跟乘警呢,有事我喊人幫忙就是了。”
翠蘭嬸子瞧瞧天,眼看太差不多都下山了,再晚去,村委會可能都沒人了,試圖掰開小丫頭的手,里敷衍:“啥是乘警”
“就是火車上有值班的警察。”
“火車上還有警察吶那是好一點,要不...我還是去問問老二吧,他部隊里要是不忙,就讓他回來接人,忙就算了...”
最終,田宓絞盡腦磨皮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將小老太太說通順,不再堅持讓姐夫回來接。
但這里頭有條件,老太太最大的退步就是讓姐夫聯系人,跟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打個招呼,幫忙照顧一二...
這是田宓有的,在長輩上汲取到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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