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別墅院門前,我打發司機回去,一個人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別墅還是那坐別墅,是曾經我和厲雲州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回到這裏,滿滿的悉湧上心頭。
“汪!”
一聲狗聲將我嚇了一跳,剛回頭過去,就險些被迎麵而來的拉布拉多撲倒。
“汪汪!”
它衝我歡快地了兩聲,拚命搖著尾,興得很。
我定睛看著它,沒有畏懼,而是驚訝。
念念?!
厲雲州居然把念念也接過來了?!
我蹲下,手了念念的頭,念念順勢躺了下來,很被我的覺。
我心一,果然還是辨識人的準度更高。
即便我換了臉,可念念還是通過氣味而準確猜出了我的份,依然跟我親近得很。
無意間抬眸,看到了一個悉的影,正是負責照顧安安的育兒師。
遠遠地看了我一眼,行匆匆地走進了別墅。
我眉頭輕蹙了一下,心裏又一瞬失落,但很快就自我開解了。
我現在頂著Alice的臉,育兒師自然是該警惕我。
我站起,想提上東西去見安安,可念念咬住了我的腳,死活纏著我不肯讓我走。
許是太久不見,它也格外想念我吧。
我沒辦法,隻有再次蹲下來,陪他又玩了一會兒。
“你來做什麽?”
一聲含怒低沉的質問,讓我從和念念相的溫馨中緩過神來。
想必是剛才育兒師跑進去通知了一聲,此時厲雲州已經站在了我麵前,鷙的目看向我,充斥著警告的意味。
“我說過,不讓你踏足這裏,你聽不懂?”
我心中微恙。
厲雲州和Alice隻是名義上的,而從厲雲州對Alice的態度上看,他對Alice毫無,甚至連他居住的別墅都不允許Alice踏足。
從頭至尾,厲雲州不過是在配合演戲而已。
而我當初為他們吃的醋,如今就像是一場庸人自擾。
我掩下心中的複雜緒,抬眸與厲雲州對視,同時站起,拿起手邊心挑選的禮遞給他。
“自從你把安安接回來,我就一直沒機會來看看。剛才逛商場的時候看到有賣這些嬰兒用品的,就買過來打算送給。”
好歹是一番心意,可厲雲州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我手裏的袋子,並沒有手來接。
“我兒什麽都不缺,不勞你費心。”厲雲州毫無容,直接對我下了逐客令:“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他冷淡的態度,讓我心中容。
他如此驅趕我,也是在保護安安,避免被Alice們盯上。
但我既然來了,還是想要見一見安安,哪怕隻是看上一眼也好。
我假意苦口婆心地勸說厲雲州:“其實今天我來,是幹媽讓我來跟你商量把安安帶回老宅去,也是怕你照顧不好安安,想替你盯著點。”
“用不著。”厲雲州聽到吳芯還沒死心,臉更為冷沉了幾分。
看他如此堅定地拒絕,我安心了幾分。
我輕歎了口氣,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雲州,你別這樣。幹媽也是關心你。你昨晚的態度真的很傷的心,也都是為你著想……”
“夠了!”厲雲州打斷我的絮叨,淩厲的眼神直向我,“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我委屈地抿了抿,小聲嘀咕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母子倆好嗎?”
厲雲州沒有理會我的碎碎念,滿臉都寫著不耐煩。
而這時,育兒師推著嬰兒車從後花園走過來,嬰兒車裏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安安!
“這就是安安吧?長得跟你這個做爸爸一點都不像。”我說著刺耳的話,同時靠近安安。
育兒師警惕地看向我,在我的手向嬰兒車的一刻,育兒師迅速將安安抱了起來。
而安安隻是看了我一眼,便突然放聲大哭,拚命往育兒師懷裏。
安安怕生,此時我這張臉對來說就是陌生人。
哭,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一個愣神間,我的手臂被抓住,毫無防備地被扯到一旁,腳下踉蹌了兩下才站穩。
與其同時,耳邊響起厲雲州震怒的嗬斥:“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裏!”
縱然我明知厲雲州並非衝著我,全是因為我現在是Alice的份,但此時此刻,我心裏還是不免添了幾分失落。
我看著安安已經哭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想要立刻抱過來哄。但我也隻能拚命克製住。
我懷著怨意看向厲雲州,“好,我走。不識好人心!”
我轉離開,剛走出幾步,突然又被住。
“等等!”
我腳步一頓,蹙眉回頭,狐疑看向厲雲州。
隻見他拿起地上的東西朝我走過來,“啪”地一聲都摔在我懷裏。
“帶著你的東西一起滾!我兒不稀罕!”
言落,他冷漠轉,抱過育兒師手裏的安安輕哄著走進別墅。
看著安安在厲雲州的安下哭聲漸漸減弱下去,我揪著的心也跟著放下。
我相信厲雲州會將安安照顧得很好。
我走到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並沒有打電話給司機。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我。
我頓了頓,有很多地方想去,但那裏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去不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我隻是不想自己的行蹤一直被吳芯監視,想要得到片刻的獨。
“隨便吧,四轉轉。”我出兩張鈔票遞給師傅,然後靠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車的收音機裏播放著最新的新聞,都是一些與民生無關的事,聽得我昏昏睡。
“關於通緝犯蘇煜被捕的案子如今正在審理中……”
我倏然睜開了雙眼。
蘇煜!
他的案子現在還沒有判決,人現在被拘留著。
蘇煜在裏麵苦,而我此時卻什麽都為他做不了。
愧疚和自責瞬間填滿了我的心,我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緒,立刻吩咐司機師傅:“麻煩去城東拘留所。”
可當車子真的停在了拘留所門前,我也冷靜了下來。
我不能去見蘇煜,尤其是此刻頂著Alice的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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