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說得有道理,可我心裏仍然不安穩。
吳璿之前說過,厲雲州是厲家人,厲家人都虧欠的。
如此瘋癲,哪怕不會傷害希希命,難保不會給希希留下什麽心理創傷。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的目落在正收起藥箱的吳雙上,我咬了咬。
眼下這個別墅裏,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吳雙。
而以他和吳璿的關係,對吳璿的了解,我相信他就是我逃出這裏的機會。
我心思定下來,主開口懇求道:“吳先生,你能不能幫幫我?隻要你幫我逃出這裏,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絕對足夠你生活一輩子,讓你不再為養家糊口而屈尊在吳璿手下。”
他缺錢,而我可以給他錢,這應該是最讓他心的籌碼。
可吳雙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拒絕了我:“我不要錢。”
“你不肯答應?”我心底失落,我以為他會願意幫我,可我還是不死心地強調著:“隻要你能幫我離開,你隨便開價,你要多錢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立下字據,我絕對說話算話。”
我以為他是怕我騙他,可吳雙在聽到我這樣講之後,無奈地笑了一下。
“別把我想得那麽淺。”
他認真地看著我,“我不要錢,但我願意幫你。不過幫了你,我也要你給我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一樣你絕對給得起的東西。”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卻沒有明說是什麽。
我不明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麽?”
吳雙神一笑,並沒有回答我。
就在我想要追問下去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接通電話。
接通電話的那一刻,他的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我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麽,隻是聽他一直“嗯嗯”的應著。
“好,我這就過去。”吳雙掛斷電話,然後抬頭看向我。
我茫然地對視上他的雙眼,還想要問,卻被他一個淺淺的笑容堵住。
“我有事要出去理,你說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說完,吳雙匆匆離開,留下我在臥室裏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他這算是答應我了嗎?可是他還沒有告訴我他要的是什麽,他怎麽知道他要的我能不能給?
但轉念一想,隻要吳雙能夠幫我和希希逃離這裏,不管他什麽,我都會想方設法滿足他。
我在客廳焦灼地等待了很久,希希不在,我一整天都沒吃的下一口飯。
傭人也樂得不伺候我,冷聲警告我:“這是你自己不吃的啊!了可別告狀說我沒給你吃東西!”
我親眼看著傭人把飯菜倒進垃圾桶,我心裏想的卻是希希在那邊有沒有吃東西。
這時,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保鏢帶著希希走進來。
我倏然站起,希希快步朝我跑過來,直接撲進了我懷裏。
“媽咪!”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希希,並沒有在他上看到什麽傷痕。
我擔心地問道:“怎麽回事?他們把你帶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去見了?”
希希搖了搖頭,“沒有見到。他們帶我在外麵吃了快餐,然後帶我去了一個診所。”
“診所?”我心一,想到了之前我被吳璿下藥的事,下意識地去檢查希希的上有沒有針孔。
吳璿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希希還是一個孩子,不會用違藥品注在希希,來我出罪證吧?
我戰戰兢兢地將希希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看到針孔。
我扣住希希的肩膀,張地問道:“他們帶你去診所做什麽了?有沒有給你吃什麽藥?”
“沒有啊。”
聽到希希這麽說,我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那個醫生姐姐很有趣,弄了一堆我不認識的東西抹在我臉上,在我臉上定型了才拿下來,說是可以用這個做出另一個我來。我覺得在哄我玩。”
我心中驀然一驚,吳璿是讓人帶希希去做了麵模?想做什麽?
是利用矽膠仿人臉再做出另一個希希嗎?是又想去威脅誰?
我想不通吳璿的行為,但所做的這一切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過眼下希希沒有傷就好。
晚上,躺在床上,我再次回想起早上希希被搶走的一幕,心裏仍然後怕著。
我自以為我在希希邊就可以保護他,可現實是我的存在本改變不了什麽。
那些保鏢輕輕鬆鬆就能將希希從我的邊搶走,我的反抗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次是吳璿沒想要傷害希希,可是下次呢?
我不能拿希希的安危去賭吳璿的人,更何況本就毫無人可言。
我被關在這裏也有幾日了,蘇煜他們一定發覺了我的失蹤有問題,隻是至今我沒有得到任何他們的消息,哪怕是從吳璿那裏也不曾聽到他們有什麽靜。
或許是我被困在這裏太封閉了,總之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我趁著希希睡著,一個人在窗口站了很久。
別墅門口的保鏢在晚上的時候會兩個人換一班崗,其他人會開車離開。
而這兩個守在別墅外麵的保鏢並不願幹這份差事,每到淩晨就開始靠在外麵打盹。
而夜裏,別墅裏隻有一個傭人和一個隨時接應的保鏢睡在裏麵。
看到外麵的保鏢一個靠在牆睡著,一個鑽進了車裏,我心中不免覺得機會來了。
我醒希希,希希迷迷糊糊地看向我,“媽咪,你怎麽還不睡啊?”
“噓!媽咪帶你逃出去!”
我領著希希,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希希也學著我的樣子放輕了腳步。
我屏住呼吸,聽著其他房間的靜。
沒有腳步聲,應該沒有驚醒他們。
我帶著希希小心翼翼地下了樓,就在我們朝門口走去的時候,“啪”地一聲,客廳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
傭人站在廚房門口,冷眼看著我。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帶著孩子想去哪兒啊?想趁沒人注意,逃跑出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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