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蘇煜醒過來,恢複了記憶,一切就會逐漸好起來。
可是因為警方得知蘇煜假死之後,雖沒有證據,也查不到蘇煜的行蹤,但已然開始滿城通緝蘇煜。
畢常林那就被搜了好幾次,湯氏療養院也沒能幸免,接連被搜查了兩次,幸虧湯佳茗早早得到消息,以療養院 有病人手為由,將蘇煜藏在了手室,還請了幾個病人幫忙做戲,假裝是裏麵正在手的病人的家屬,警方這才沒有懷疑。
但經曆了兩次搜查之後,我們所有人都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坐在蘇煜的病房裏,我們聚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看來湯氏療養院已經不安全了。必須要換一個地方藏行蹤才行。”蘇煜皺著眉心,他想要離開這裏,當然,也是不想連累湯佳茗和霍熙源。
可是霍熙源並不認為離開這裏就是安全的。
他顧慮周全地分析著:“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才是最安全的。現在警方在全城大力搜捕你,即便你離開了療養院,又能藏到哪裏呢?一旦被人發現你的行蹤,反而會更麻煩。”
“那也總好比留在這裏強。”蘇煜想要離開的心意已決,沉聲說道:“我早就不是當初的份了,如今我的份是通緝犯。如果警察在你們這裏搜尋到我,那不我會被帶走,你們也會背上窩藏的罪名。”
說到底,蘇煜還是希不管發生任何事,都由他自己一人承擔,不牽累其他人。
俞晨君始終沒說話,在蘇煜與對視了一眼,想聽到的想法時,俞晨君扯出一個安的笑容。
“在哪裏都好,隻要是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坐牢,我也甘之如飴。”拉住蘇煜的手,目溫且堅定,“不管將要麵臨什麽,我都願意陪著你一起麵對。”
他們如此煽,倒是讓我有幾分無奈。
“事還不至於到那麽悲觀的地步。”在沉默良久之後,我終於開口。
在剛剛霍熙源與蘇煜爭執的時候,我就在想如何能夠讓蘇煜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裏,還能夠藏匿行蹤。
想著想著,我忽然之間想到了吳璿。
可以用醫用矽膠另外給自己造一張臉,變另一個人鄔冬梅,那蘇煜為什麽不能借此掩蓋自己的份?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他們聽,雖然有些許的離譜,但是吳璿能夠改頭換麵,蘇煜也未嚐不能夠嚐試。
霍熙源在聽到我這個主意之後,有些不放心地提醒著:“現在這種能夠定製仿人臉麵的醫藥公司並不多,很多公司的醫用矽膠人臉麵隻是一個噱頭,而且這件事如果要做,還必須做到絕對的保。”
這些問題我當然也考慮過,但我想到了謝躍。
如今謝躍還在和國外的醫藥公司談醫用矽膠的生意,借他的關係,解決這件事應該不問題,我也相信謝躍能夠替我瞞好這件事。
我衝霍熙源自信一笑,“熙源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理好的,保證讓我哥變得誰都認不出來,明正大地離開這裏。”
從湯氏療養院離開之後,我特意去見了謝躍一麵。
見到我,謝躍第一時間是關心我的傷。
“你手上的燙傷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好上藥?”
難為他還惦記著我的燙傷,果然他心細如發。
我衝他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亮出了自己的手背,“熙源哥給了我一罐很有效的燙傷藥膏,現在已經毫覺不到疼痛了,再過幾日就能夠好起來了,到時候連疤痕都不會留。”
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在愈合,不似之前那般嚇人,謝躍也總算能夠安下心來。
“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的手會落下什麽病。”
我無所謂地收回手,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沒有太多的寒暄,我開門見山地表明來意。
“謝躍,我這次來找你,是希你能夠幫我一個忙,而且,這個忙也隻有 你能夠幫到我。”
聽我這麽說,謝躍毫不猶豫地就應下來:“你盡管說就是了,隻要我能夠為你做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我將蘇煜的況和他簡單講述了一番,然後試探地說出了我的嚐試:“之前吳璿可以利用醫用矽膠將自己易容鄔冬梅騙過所有人,那我覺得我哥也能用這招來藏自己,所以,我想通過你,來給他定製一款矽膠仿人臉麵。”
聽到我的請求,謝躍的臉從一開始的輕鬆變為此刻的凝重。
他沒有立刻給我回答,而是皺著眉頭,嚴肅地告誡著我:“詩詩,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要想清楚。蘇煜是通緝犯,你這樣做,是幫他繼續藏匿。一旦東窗事發,你也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我知道。”我心中很平靜,在找謝躍說這件事之前,我早就已經考慮清楚整件事。
謝躍有幾分不解:“那你還……”
“因為他是我哥。”我打斷了謝躍的話,堅定的目看向他,沒有毫的退卻,“他曾經為了救我,差點連自己的命都丟了。我為他做這些事,即便是需要我承擔責任,我也想要護他周全。”
我很清楚蘇煜這一路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自小就背負著仇恨,因為他的經曆和境,很多事他也是不由己。
謝躍定定地凝視著我,沉默了幾分鍾。
我不想他為難,於是主替他找了借口:“其實我就是覺得你剛好在談這方麵的合作,或許能夠幫到我。但你若是為難,就當我沒有說過這些吧。”
然而謝躍卻歎了口氣,默默拿出了一張名片,推到了我的麵前。
“這是我們公司剛談下的合作方,他們公司的醫用矽膠很靠譜,我實地考察過,你可以直接聯係他們的銷售總監,跟去簽定合同,然後定製人臉。”
謝躍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然是仁至義盡了,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人,都有可能要承擔連帶責任。
謝躍很清楚這一點,但他還是選擇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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