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歲了？”周穗歲收起笑臉，問了周懷安一句。

“二十七，怎麼了？穗歲要給哥哥介紹朋友？”周懷安自以為帥氣抹了一把頭發，“你哥哥不會讓你丟臉的。”

周穗歲冷聲道：“馬上就是三十歲的男人，還是這麼油膩沒擔當。

就算沒有周婉婉，也有周卿卿，我跟你們之間的矛盾從來不是因為某一個人這麼簡單。

算了，說再多你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我只能恭喜你，又多了個妹妹。”

周懷安一臉尷尬，“穗歲……”

“如果不是堅持，你猜我現在還姓周嗎？”周穗歲勾了勾。

周穗歲十八歲的時候就想改了姓氏。

朱素芬什麼都由著，唯獨姓氏不準改。

朱素芬說，爺爺要是知道自己最疼的孫不姓周會難過的。

老一輩總有自己的觀念。

一個姓氏而已，周穗歲不想惹疼自己的傷心。

“你不姓周你姓什麼？”周懷安急了。

周穗歲真改姓的話，他們連說話都沒地！

周穗歲淡淡說道：“百家姓那麼多，挑一個我喜歡的就可以。實在不行，跟姓也可以。

不過就算我姓周，也跟你們沒關系。”

周懷安低聲下氣，“穗歲，你到底要怎麼才肯原諒我們，回周家去？

我知道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都已經過去了，你大度一點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這是周懷安第一次正面承認自己對不起周穗歲。

不過他的話讓周穗歲覺得好笑：“讓人大度原諒這種話，我真是第一次聽。就好像你說道歉，別人就一定要接似的。

我的品格不是給你用來道德綁架的。”

周懷安面紅耳赤，“是我說錯話了，求你大度一點原諒我。”

“不可能的。”周穗歲再次強調，知道周懷安是被到走投無路，真的后悔了，才來說這些話的。

肯定還做過很久的心里建設，腹稿也不知道打了多回。

想著低頭了，認錯了，糊弄一下過去了。

吳玉蘭將周榮志和周懷安這對父子捧得太高。

讓他們過度自信。

“與其整天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后路吧，星研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周穗歲提醒，“也別指我會出手，我早就說過，不對周家落井下石算是我良善。”

周懷安出眼淚，“穗歲，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不管怎麼樣，我們上都流著一樣的。

我當年豬油蒙心，害怕被責罵，才將那些事推到你上去的。只要你原諒我，我可以跪下來到向你認錯……

周穗歲好笑，“難道認錯不應該是在原諒之前嗎？到你這卻顛倒過來，我得原諒你，才能得到你的認錯？”

周懷安一噎。

怎麼他每個小心機都被周穗歲揪出來？

人果然不能太聰明！

“行了，別唱苦戲。吳玉蘭被周榮志家暴這件事，你沒管管？”周穗歲故意這麼問他，“疼你是真的。”

周懷安見周穗歲直呼其名，對親媽都不客氣了，“都什麼老黃歷了，還要翻出來說，難怪爸會打！

是不是給你打電話哭訴？你別信的鬼話，沒一句真的。

小時候就是耳提面命，不準我跟你玩，說你壞話，我才討厭你的。

半個月前，還天天在家里罵你。穗歲，你如果回去，哥哥給你另外買個公寓，你回周家。

我和爸下班了過去陪你吃飯，不然有的地方就沒安寧。”

周穗歲不知道吳玉蘭聽到周懷安這番話會作何想。

對他們沒有，可代吳玉蘭的角也覺得心寒。

吳玉蘭對不起兩個親生兒，但對周榮志和周懷安這對父子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無心無愧。

“我自己有別墅有園林，我住什麼公寓？是我買不起嗎？”周穗歲嘲弄地道。

周懷安再次尷尬。

他一時忘形，將周穗歲的全部視為自己的，當然想著給周穗歲一間公寓就夠了。

“不要對別人的錢財這麼有占有。”

“穗歲……”

周穗歲抬手制止他的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要是想我幫媽媽出頭，我可以回去說爸爸的。”

“那你是的爸媽，跟我沒關系。”

“你真的忍心看到媽媽被爸爸毒打嗎？”

周穗歲反問：“當年我被人毒打的時候，你們誰不忍心了，現在跟我說忍心兩個字？周懷安，你未免臉也太大。

還有，你們的死活我真的不興趣，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面。

世界上有很多有意義的事等著我去完，至于親緣這種東西，我七歲那年就放棄了。

你為兒子，不幫著自己媽媽，還共出軌的爸爸，這就是男人的劣嗎？”

當然，周穗歲不同吳玉蘭。

每天都有背叛的事發生，能同多人？

尊重他人命運，不干涉任何人的選擇。

周懷安辯解，“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啊，穗歲，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難道不清楚應酬就要這樣？”

周穗歲說：“對不起，我的應酬從來不是這樣。找刺激就找刺激，找什麼應酬的借口？

家庭主婦相信，是因為們已經被折斷羽翼，被迫用這種說辭麻木自己，那樣日子才舒心一些。

而你們男人則理所當然起來，認為男人就該這樣，將行為合理化，真好笑。”

周懷安啞口無言。

“周懷安。”周穗歲看著他，“你知道你差在哪兒嗎？”

“哪兒？”他本能追問。

“你差在不是一個有種的男人！”

“你……”

“我想，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周懷安臉大變，“周穗歲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是醫生，我還能不清楚？”周穗歲嘆了口氣，“可惜啊，吳士傳宗接代的愿恐怕要落空咯，周先生如果明白帶把的沒用，會趕養個小號出來吧？”

“周穗歲，你、你……”

周懷安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不，我請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好讓你直面自己的不足？”周穗歲刺激他。

有些事沒拆穿，是因為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