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楚……!”
勝楚滿面盡是笑,雖然說的七八糟的玩意他聽不明白,卻也知道都是往世的一些殘存的記憶罷了。
他就在前面引著,兩人小心地一個一個木樁躍過,出了滄瀾院。
蕭憐不肯放過他,還想繼續逗,可那兩扇鐵木院門一開,就傻了,嗷地尖一聲躲到了門後。
媽蛋,外面哪裏來的那麽多人,都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候著呢。
勝楚擡手示意衆人平,才回對那藏起來的小兔子道:“出來吧,是東煌過來送花的。”
蕭憐嘟著搖頭,不,我不出去,我剛才在裏面那麽歡,當是方圓十裏杳無人煙的,沒想到你門外站了那麽多人,我是如何撒賣萌耍寶,該是都被這些人給聽了去了。
外面憫生趕幫著自家君上哄人,“在下憫生,見過……”他忽然不知裏面那位該怎樣稱呼,便擡頭向紫龍求助。
紫龍面無表,機械地道:“介紹一下,朔方王朝,雲極太子殿下。”
噗!
弄塵沒忍住。
男的!
竟然是個男的!
他嘆為觀止地看向勝楚,君上,果然神勇!臣自愧不如!要不要重新認識一下?
接著轉而扯著脖子往院子裏喊:“出來吧,小孩兒,哥在外面都站了一宿了,愣是什麽都沒聽見!”
蕭憐的臉唰地紅到脖子兒!一整晚!這些人在院外聽了一整晚!
昨晚都幹了什麽,自己都不好意思回想!
結果,全都被人給聽去了,那麽多人!
立時無地自容,深深閉上眼,在牆角,死都不肯出去了。
可越是不出去,外面的弄塵就越來勁兒,“喂,雲極太子,出來啊,怕什麽,在我們東煌,君上英明,民風開化,只要是兩相悅,男男相婚并不稀奇,你不用這麽害臊。”
“好了!”勝楚沉沉瞪了他一眼,“你何時才能長大?”
弄塵便抱著肩膀笑,用胳膊肘懟了憫生,“看到沒,君上都不疼咱們了。”
紫龍立在他另一邊,暗暗懟了他一下,“口沒遮攔,喚主人!”
弄塵這才稍加收斂,可上依然不閑著,“好了好了,小太子,你快出來吧,我不說了,不然我們主——人——要了我這一皮了!”
他故意將主人兩個字說得又重又長,之後對著勝楚了一個極難看的笑。
坐在一旁椅上的憫生開始後悔,為什麽要把這個潑猴帶來!為什麽!
要不是他哭著喊著說想念君上,就像想念死去的先父一樣,他是說什麽都不會把他帶來的!
勝楚又只好退回門,低頭將手遞向蕭憐,“走吧,難道在這裏躲一輩子?”
蕭憐的已經嘟得能栓一頭驢,“他們在外面,你都知道?”
勝楚脖子上的結微微了一下,“不知道……”。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人馬剛一靠近,他就知道了,但是他沒空啊!
蕭憐又白了他一眼,這才不願地將手遞過去,借力站了起來,勝楚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有時候,好像還是說個小謊比較省事。而且,他今日各種小謊,還真是連珠炮一樣地往外冒。
等到蕭憐別別扭扭地出了滄瀾院,俏的紅影從勝楚後閃出,原本嬉皮笑臉的弄塵,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低頭看向憫生,果然憫生也神不正常,微微低了頭,略顯病弱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紅。
直到看著蕭憐跟著勝楚騎馬在前面先行出發,弄塵頓在憫生的椅邊兒上,“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蕭雲極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憫生整理一下襟,好不容易平複了心,“像也是正常,他們都出自蕭氏皇族。”
弄塵惻惻地擡起頭,看向蕭憐的背影,“要是還活著,也該是這個年紀,不知若是能長大,會是什麽樣子……”
接下來的一路上,弄塵總是有意無意地追上蕭憐半個馬頭,悄咪咪地打量幾眼,再退到後面,把看得渾長了一樣不自在。
終于忍無可忍,蕭憐一聲怒吼:“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弄塵笑嘻嘻道:“我在東煌的時候就聽說過,朔方有個九皇子,是個小閻君,現在看來,倒也不是什麽活閻王,不過是個小辣椒兒。”
憫生的馬車從旁駛過,掀了窗簾,“弄塵君,不得無禮。”
蕭憐著臉,老子要不是昨夜勞過度,兩發,現在就打得你連爹都不認識!
于是又遷怒地白了勝楚一眼。
行在最前的勝楚就像背上生了眼睛一般,淡淡地回頭看了一眼,角牽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樣的笑,蕭憐早就看得膩歪了。
可後面的憫生和弄塵卻頭頂一道炸雷,不得了了,君上被這小辣椒兒調教地不一般啊!
他們已經有多年沒見過他神仙一樣的笑模樣了。
沿途經過茶寮,人馬整裝休憩,蕭憐始終躲著這些東煌來的人,就跟在勝楚後,活一個氣包小白兔。
于是弄塵一顆欠揍的心就越來越按捺不住,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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