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慕綿變了嗎?”慕剛心里在打鼓,他此時非常不踏實。
五年的時間,他改變了。
變得沉穩了。
也腳踏實地了。
不會再做夢,也不再好吃懶做,就像是胎換骨一般。
他這五年存了些錢。
雖說還給慕綿還是不夠,差了些,但他已經在努力了,他準備今天見面時,先把一部分錢還給慕綿,
等他以后再賺到時,再還。
他會把欠慕綿的都還清的。
慕磊說,“五年過去了,任誰都會改變的,你我不都變了嗎?堂姐自然也會改變的。
一會兒你見到不就知道了?”
“嗯。”
但愿吧!
半小時后。
車子停在了餐廳門口。
慕磊和慕剛一塊兒進去了。
慕綿也剛到。
挑了一個線好的靠落地窗的位置坐著,很優雅的在玩手機,夕的余暉正好照在的臉上。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打了一層金一般,得令人心。
車上。
劉莎莎是一路跟著慕磊的車過來的。
看到了慕磊的手機。
發現他把手機屏保換了他和一個人的合照,還真是明正大呀,為慕磊的正牌朋友,怎麼可能不生氣?
而此時。
那個麗人的人就在餐廳里坐著,非常知,有文化,有涵養,車上的劉莎莎怎能不嫉妒呢。
自認為自己的條件夠好了。
材也沒得說。
平時同事還老是拿開玩笑,說上的真會長,全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小蠻腰細得呢,能掐出水。
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會被看上,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臭男人。
劉莎莎聽到這些話自然是用的。
誰不喜歡被人夸呢。
當真以為自己得不行,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看的,直到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那個人。
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不太好形容。
但一定是男人喜歡的那個類型,也難怪慕磊會明正大的把的照片用來做屏保。
這是要跟提分手,換朋友的意思嗎?
**
餐廳里。
慕磊和慕剛已經進去了。
“姐,你看我把誰帶過來了。”慕磊的聲音很有穿力,正在玩手機的慕綿便抬了頭。
是慕剛。
慕綿的親哥。
倒是沒想到慕磊今天會把慕剛帶過來,還以為帶來的是他朋友呢。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尤其是慕綿和慕剛的關系。
雖說是親兄妹,但他倆從小的還不如跟慕磊的好。
慕剛其實是個直子。
但他從小生活在慕媽邊,而慕媽的思想又很扭曲,長時間在那種思想的影響下,慕剛就長歪了。
他總覺得他是家里唯一的兒子,以后有皇位要繼承,所以就不得了了,地位比慕綿高了。
以至于他結婚時,家里拿不出錢來,慕媽說讓慕綿拿三十萬彩禮時,慕剛也覺得這錢應該讓慕綿拿。
因為以前在村子里面,大家都是這麼干的。
都習以為常了。
慕剛真的不覺得哪里有問題。
后來慕綿嫁到了顧家,他們知道顧家非常有錢,又打起了顧家的主意,想讓慕綿去顧項闕面前說說話。
尋思著顧項闕怎麼也是慕剛的小舅子。
都那麼有錢了,幫幫自家人也不過分。
再到后面。
還發生了很多類似的事。
想法和做法都是一致的,都是想從慕綿這里得到什麼,如果慕綿不答應就是慕綿的問題。
曾經的慕剛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直到后面。
他突然清醒了。
他覺得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他離開家,離開慕媽的那一刻,他仿佛重生了一般。
他可以獨立的去做事。
不管做得好不好,都是他自己的問題,不會有另一個聲音在耳邊干預他,他真的重生了。
他一個人沒事兒干的時候經常會想到慕綿,想到小時候那些發生在慕綿上的不公平的待遇。
他很疚。
也想彌補。
但他就這麼大個能力,他唯一能找到的彌補的方式就是賺錢,把自己賺的錢都省下來,等哪天再見到慕綿時,把欠的都還上。
而此時。
慕綿就坐在他面前。
慕剛的卻像是被五零二沾住了一般,他竟張不開了。
“坐吧。”
是慕綿先開的口。
慕剛拘謹的坐在了慕綿的對面兒,而慕磊則很自然的和慕綿坐在了一起,“菜還沒點吧,
讓我來看看,這家店有什麼特菜。”
慕磊讓服務員把菜單拿了過來,他把單子往慕綿面前推了推,和慕綿一塊兒看了起來,“姐,你看看有你想吃的嗎?”
“我看看。”
**
窗外。
遠遠的。
劉莎莎還在。
現在天漸漸的暗了下去。
外面的線差,反倒是餐廳里的燈更亮了,更容易觀察里面的況了。
慕磊和那個人的影在燈的作用下,就像是在發一樣,但這種卻深深的刺激著劉莎莎。
像是在向宣戰一樣。
和慕磊談了大半年,到現在也沒公開關系,連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男朋友到底是誰。
還等著公開的那一天,讓邊的同事都狠狠的羨慕一把呢。
結果慕磊卻變心了。
被更漂亮的人勾搭去了。
這讓劉莎莎如何想得開呢。
餐廳里。
菜點好了。
慕磊還點了紅酒。
他們三個好多年沒有坐在一起喝過酒了,平時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慕綿又剛從國外回來。
今天說什麼都得喝一點。
今天這個飯局主要是慕磊在張羅。
如果不是有他在,慕綿和慕剛肯定吃不下去,“慕綿姐,慕剛哥,我公司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
慕磊先離開了。
他走前還拍了拍慕剛的肩膀,在暗示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把憋在心里的話都講出來。
如果憋在心里什麼都不講,是沒有人知道的。
“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聚。”
現在餐廳里慕綿和慕剛在。
氣氛馬上就變了。
慕剛放下了筷子,他張了好幾次,實在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這倒和以前的他不太像了。
以前他在慕綿面前,總覺得自己是當哥哥的,就像是家里的大人一樣,他常用那種指揮人的口吻和慕綿說話。
現在卻猶豫再三。
看來五年的時間,真的讓他改變了很多。
“聽慕磊說,你這五年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慕綿先開的口,其實五年過去了,慕綿和慕剛之間,也沒有多大的恩怨了。
當年的那些事,大多都是慕媽搞出來的。
慕剛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他向來沒有主見,只要媽媽開口,他就覺得是對的,也是被慕媽給慣壞的。
他能用五年的時間做出改變,本就說明這個人是不壞的。
“嗯。”
慕剛點頭。
他說話也比五年前踏實了不,“在當保安,就是個看門的,但我干得很踏實。”
他竟然沒有看不起保安這個行業。
很多人都是看不上的。
而且一般能去當保安的,都是中年男人,年紀偏大的,因為年輕人都要臉,沒有人愿意去,
而且工資也低,年輕人賺得了還不夠他自己花,何況還得養家糊口。
慕剛應該算是他們部門里比較年輕的。
“看來你這五年在慕磊手下干得很踏實。”慕綿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
慕剛又點頭。
他今天晚上總是在慕綿面前點頭,肯定慕綿,“五年前我從慕家出來時,確實很難。
我的條件有限,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
是慕磊幫了我。
當時我還以為我干不了多久,因為一開始我也不太喜歡當保安,就像條看門的狗一樣,不被人尊重 。
但后來漸漸的,我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任何一種工作,只要是有人愿意干的,我覺得都該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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