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蒼笙的前面出現了兩道影,一道穿白,一道穿黑。
白年面容祥和,一副靦腆之態。黑年面容鷙,似乎有莫大的心事。
兩個年彼此互相看不見,他們朝著兩個不同的宗門邁步而去。
單從那宗門的樣子看來,傲蒼笙就知道左邊是仙門,右邊是妖宗。
兩個年同時來到兩個宗門之前,然后恭敬拜服,叩首乞求拜門。
畫面一轉,兩人同時為了兩大宗門的弟子,開啟了他們的修行之路。
妖修年格孤僻,在拜門之后,邊也有朋友往來。
他沒有朋友,所以空閑時間都用來修行了。加上他天賦異稟,很快便在宗門拔尖出頭。
黑年心中一直有一個信念,他要為妖修中最強大的存在。
另一邊,白年為人聰穎玲瓏,在進宗門不久,便結識了不好友。
空閑之余,白年總會約上幾個好友出門游玩,許多人都喜歡以他為中心。
漸漸的,白年竟然為了門中有的弟子領袖。
雖然他的修為并不比有些弟子強大,但很多弟子卻偏偏喜歡以他為核心。
不如此,他還備師長重視,經常被很多前輩喊去指點法。
兩位年一點點的長,很快褪去稚氣變青年。他們不斷變得強大,逐漸為了宗門之中的領袖人。
所不同的是,黑青年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除了修行之外,他自己也參悟為人世之理。
至于白青年,他幾乎變了一個八面玲瓏的小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對于人際關系卻理的幾位妥當。
每有閑暇,他便會請上宗門中有頭有臉之人,前往世俗逍遙自在,那些人也很樂意與他往。
時間一晃十余年,終于到了宗門傳承之日。
白青年因為平日里應酬太多,所以疏于修行,逐漸的他的實力落了下來。
然而他又一心想要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子。眼見傳承在即,他卻沒有定鼎乾坤的能力,于是乎一個邪念開始在他腦海中誕生。
這一日,被人千人敬仰萬眾矚目的白青年,趁著師尊在地修行的時候,突然出手襲了對方。
因為師尊對這個弟子毫無防范,所以白青年一舉得手,很輕易的便斬殺了他的師尊。
在斬殺了師尊之后,他先將現場營造了師尊走火魔暴斃的樣子,然后又模仿師尊的手法留下了囑,等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迅速離開現場。
經過白青年的一番謀手段,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傳承之位,一舉為了宗門首腦。
再看黑青年,在傳承爭鋒的當天,他特意想宗門之主發出了挑戰,然后當著所有門眾的面,堂堂正正的擊敗了對方。
對于黑青年的強悍實力,宗門之主輸的心服口服。最終,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宗門之主將大位傳給了黑青年。
幻象到此終于結束,傲蒼笙的心里再次響起了一道聲音:“到底什麼是仙,什麼是妖?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兩次際遇皆如夢幻一般,但卻擁有著迥然不同的結局。
傲蒼笙的心備沖擊,這一刻連他也有些搞不懂,到底仙是正道還是妖是正道?仙和妖到底誰才是堂皇大道?
傲蒼笙有些迷茫,在迷茫之時,他的前再次出現了兩條路,仙路和妖路,一條通往明,一條通往黑暗。
他有些掙扎,他不想做出抉擇,但又不得不做出抉擇。
經歷了適才的兩次夢境,傲蒼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似乎他選擇那一條路都有風險。
心中煩躁之下,傲蒼笙忍不住便想起了遠在億萬里之外的水舒。
傲蒼笙突然心中一熱,忍不住呢喃道:“不知道兒這些年是否還好?”
想到了水舒,傲蒼笙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蠻坐、子莫邪等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修仙之人。在傲蒼笙的眼中,他們都是最親近最友善的好人。
他們沒有一邪念,對自己也是真誠無間,若是自己當真選了妖途,恐怕就要和他們逐漸遠離了。
想到這里,傲蒼笙的心中便忍不住一陣刺痛。他割舍不下這些人,也割舍不下種種過往。
一番猶豫之后,傲蒼笙最終選擇了仙路,然后一步邁了出去。
他一步邁出,眼前的景象再次消失,一無比悉的沉重威陡然落下,沉沉的在了傲蒼笙的上,似乎想要直接將他垮。
只聽“轟”的一聲響,傲蒼笙的直接被轟倒在地,在連續滾落十余級臺階之后,傲蒼笙才穩住了勢頭,然后一臉狼狽的站了起來。
看著眼前悉的場景,和那依舊高遠的祖山,傲蒼笙忍不住苦笑一聲:“繞了一圈,結果還是又回來了!”
妖祖乃是妖域的信仰,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傳聞祖山的葬魂梯乃是妖祖的意念所化,既如此,此出現這麼多詭異遭遇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此時,其余踏上葬魂梯的修士也正經歷著一場場的考驗。
因為眾多修士天資各異,道心有高有低,所以他們所經歷的考驗也各有不同。
兩場夢幻之后,傲蒼笙再次穩固心神,開始朝著祖山方向進發。
他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攀登了多道石階,但卻始終不能抵達遠天穹下的祖山。
仿佛腳下的石階本沒有盡頭,傲蒼笙只要每邁出一步,腳下的石階便也會增長十余級。這樣,無論傲蒼笙如何攀登,他也不會抵達祖山。
傲蒼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了后來,以他的質都耗盡了所有氣力。傲蒼笙覺自己的都變得飄忽了起來,只要有一陣風吹過,他就能遠遠的出去。
他沒有了氣力,只能憑著堅韌的道心繼續朝前挪。他就像一行尸走,為了完心中的執念,開始機械的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