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怔愣,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只有老天爺才知曉這些年,確切來說是十年,這十年他是如何度過的。暗無天日,生不如死,從來不曾有人關心過他,更別說有人會在意他上的傷痕。可眼前的姑娘,竟然如此關心在意他。
傅昭只覺心滾燙。
謝景淵走過來時,便瞧見傅昭與秦煙似乎在聊天,他笑了笑走至傅昭的邊,手攬住了傅昭的肩膀,輕聲道,“五哥,秦煙,是我的王妃。”
傅昭點頭,很是溫地應道,“方才九弟妹已經和我介紹過了。九弟,我覺得九弟妹非常的聰明漂亮,與九弟你甚是般配。對了,九弟,我聽說你的疾之所以能夠好這麼快,還多虧了九弟妹。這樣說來,九弟妹當真是你的福星。”
“九王爺,你與五王爺關系如此好,不如今日便讓五王爺與我們一同回九王府吧,這樣的話,你們還可以秉燭夜聊。”秦煙笑了笑,開口道。
此話一出,正合謝景淵的意思,謝景淵點頭道,“王妃說的是,五哥今日才回來,想來五王府還沒有打掃好,不如今日便去我的府上住下。五哥,我與你多年未見,還有很多話想要與你說。”
傅昭只得點頭。
三人是一齊乘坐馬車回九王府的,可才下馬車,謝景淵便發覺傅昭臉有些不大好,似乎角還有滲出,他眉頭頓時皺,有些張得開口,“五哥,你怎麼了?怎麼角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謝景淵立馬攙扶住傅昭,傅昭靠在謝景淵的上,臉有些慘白,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虛弱,他輕咳一聲道,“九弟,我......”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傅昭便直接暈厥。
謝景淵嚇了一跳,趕忙將傅昭背起快步朝九王府奔去,秦煙見狀,只得跟其后。
傅昭被平放在床榻上。
“王爺,你先讓開,我為五王爺診治一下。”說著,秦煙便將謝景淵原先的位置給霸占了。
謝景淵有些著急地看著秦煙作勢就要解開傅昭的裳,他開口道,“王妃這是做什麼?”
聞言,秦煙有些無辜道,“王爺,我懷疑五王爺了重傷,所以得將他的裳解開,不然沒法療傷。”
謝景淵一聽,眉頭擰了一團,他低聲道,“王妃讓讓,本王來幫五哥解開裳檢查,到時候你說要上什麼藥,本王來涂就好了。”
秦煙忍不住暗自嘆氣,這九王爺什麼況?作為一個大夫,還不能為病人看病了?
算了,既然如此,只得尊重九王爺才是。
謝景淵手幫傅昭解開了裳,當瞧見傅昭上錯綜復雜的傷痕,謝景淵眼神變了變,他既驚訝又心疼,更是怨怒。
池州國竟然敢如此對待他的五哥,他們怎麼敢如此的!
好一會兒,謝景淵才站起對秦煙說道,“王妃,五哥渾都是傷痕,但可以判斷是外傷,并沒有傷。有舊傷也有新傷。”
秦煙聞言,已然啟道,“王爺,我周季去抓藥,你先照看一下五王爺。”
言畢,秦煙轉從臥房中離開。
謝景淵打來了干凈的水,用帕子沾為傅昭臉。
當再次瞧見傅昭上的每一條傷痕,謝景淵眼神便又冷了幾分。
“五哥,這些年,我說為什麼總是聯系不上你,原來你竟然了這麼多的苦,早知如此,我該早些想辦法將你從池州國帶回來的。但是你放心,從你回來之后,我們燕北再也不用制于人,也無需再送人去旁的國家當人質。”謝景淵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傅昭卻是紋不,仍然是昏睡著的。
大抵半柱香的時間,秦煙從外端走來,的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瓶治傷藥還有一碗冒著熱氣需要喝的藥。
“王爺,這是要涂的藥,還有這是要喝的,每日按時涂抹,大抵需要三日,五王爺上的傷口便會愈合。”秦煙走至床榻邊啟道。
謝景淵聞言,從秦煙手中接過托盤,取了一瓶藥,他對秦煙說道,“本王來幫五哥涂藥,王妃男有別,還是不要看著比較好。”
噗。
秦煙暗自好笑,所以九王爺之所以這麼別扭,是因為介意看了五王爺的?想到是這麼一種可能,秦煙只覺莫名想笑,看來九王爺還是很在意的嘛!
聽完謝景淵說的話,秦煙角銜著笑背過去。
能夠聽見九王爺為傅昭上藥的靜,當真是小心翼翼,想來九王爺與這位歸國的質子當真是關系好,畢竟像九王爺這般冷之人,竟然也能夠對人如此上心。
好在五王爺是男子,不然秦煙可真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生氣!
好半晌,九王爺終于將傅昭的傷口給理好病將裳穿戴整齊。
“王妃辛苦了,你先去睡覺吧。這里有本王守著便可以。”謝景淵溫聲開口。
秦煙卻是眨了眼眸道,“王爺,阿煙睡不著,陪著王爺一起等好了。而且阿煙覺得王爺你應該想要一個傾訴的人,我愿意當那個最忠實的傾聽者。”
謝景淵盯著秦煙,好一會兒他出聲應道,“好。”
秦煙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謝景淵的邊,單手撐著下,詢問道,“王爺,其實我好奇的,五王爺和你關系為何如此融洽。”
“五哥他傅昭,是我皇叔的兒子,但是皇叔已經過世了,自小五哥便與我一起在蕭太后的邊長大。”謝景淵輕聲道。
想起從前的一切,有兩個年郎,一大一小總是聚在一起,歡笑聲此起彼伏,那個時候,謝景淵度過了無憂無慮的日子。只是后來要送人去當質子,他的五哥被送走了。
秦煙接話道,“王爺,我還羨慕你的,至你年的時候,還有個最好的朋友。不像我,我似乎一直都是不被喜歡的人,年的時候,擁有的只有痛苦,后來被送走,才稍稍有些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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