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變得古怪起來,謝景淵話一出口,似乎空氣都變得冷了幾分。無人敢應。
“九皇兄!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夠因為一個婢就無端指責我呢?”衛姝紅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景淵,“你從前不會這樣的,是不是因為秦煙給你灌了什麼迷藥?所以才會變眼下這般。”
聞言,謝景淵臉尤為難看,他眼眸暗沉。
卻在這時,蕭太后長嘆一聲,語氣里帶有責怪地意思道,“小姝,佛門重地,豈是能夠喧喧鬧鬧的?好了,哀家倒是覺得你九皇兄說得對。你氣過于浮躁,抄寫經書有利于你修生,所以從現在起,你便去抄寫經書,什麼時候抄寫完畢之后,什麼時候出來。”
衛姝怔愣,很是不滿地低咬著瓣,可如今的皇祖母都已經發話,又能夠說些什麼呢?
看向秦煙時,衛姝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就不相信秦煙能夠一直如此好運氣,每一次都能夠得到九皇兄的保護!呵,一定要想辦法對付秦煙,讓秦煙為過街老鼠。
覺得九皇兄寵就可以為所為是嗎?那好啊,那就想別的辦法讓九皇兄再也沒有機會寵!
一場鬧劇以衛姝被罰去抄寫經書作為結尾,秦煙牽著周季前往住的院子,取出膏藥為周季涂臉。
“主子,奴婢不疼。”周季能夠到秦煙的怒意,擔心秦煙因為自己而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便輕聲說道,為了掩飾自己的疼意,周季臉上還浮現著笑意。
如若不是太過于了解周季,秦煙怕是都要相信周季這個傻丫頭是不疼的。可周季自小便在秦煙邊長大,這麼多年以來,都是秦煙盯著長大的,又怎麼可能不了解周季。
明明很疼,卻要假裝不疼。臉都已經腫的這麼高,又怎麼可能不疼?況且衛姝這個人手上還戴著尖銳的戒指,將周季臉上劃出了一道紅痕。如若不是趕來及時,周季說不定還會遭遇旁的對待。
不過是一個郡主而已,竟然就可以如此旁若無人地胡欺負人。呵,只可惜秦煙并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既然敢欺負的人,就應該猜得到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將周季臉給打腫,甚至將周季臉劃破。好啊,那便雙倍還給衛姝!
而另一,謝景淵站立于竹林之間,他的后站著李澈。
玄的李澈躬道,“王爺。”
“五哥回來的時間確定了嗎?可有派人暗中保護?”謝景淵沉聲道。
李澈聞言,立馬應道,“王爺請放心,你代的事,屬下已經著手去辦。如若沒有推算錯誤的話,后日一大早,五王爺便會趕到幽州城。”
謝景淵沒有繼續回應李澈,而是抬眸看向前端。
風吹拂著竹林,發出唰唰的聲響。
這麼多年了,他的五哥終于回來了。
只是眼下的幽州城,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座城了。
“你先退下吧,本王去找王妃。”謝景淵說完,轉就要朝石子路走去。
李澈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家王爺離去的背影,心道,這王爺不是說傷了,腦袋要上藥來著嗎?這他藥都取來了,怎麼又不要了?
“王爺。”李澈追了上去,只是因為謝景淵腳步實在是太大,所以李澈也只能跟在謝景淵的后。
“王爺,你腦袋不疼了嗎?不上藥嗎?”
無人應,謝景淵繼續朝前走。
李澈很是執著地繼續追著問,“王爺,屬下手中的藥,是剛剛取來的。”
一聽,原本走在前端的謝景淵忽然停下了腳步,李澈幸虧比較反應快,所以才及時駐足,沒有撞上去。
不等李澈出聲,便見謝景淵直接手從李澈的手中將藥瓶給走,李澈眼睜睜瞧著自家王爺,角微揚地朝前走去了。
李澈疑,不手了自己的后腦勺:這是什麼況?為什麼王爺傷了還這麼高興的樣子?莫不是他看花眼了不?
謝景淵持著藥瓶來找秦煙時,瞧見秦煙正好從院子里走出來,二人迎面相對,了個正著。
秦煙怔愣,本想去辦一件事,倒沒有想到九王爺會突然來找自己。
見狀,秦煙立馬微微一笑,走到謝景淵的跟前,輕聲詢問道,“王爺,阿煙剛剛幫周季上完藥,還想著去找找王爺,看看王爺腦袋上面的傷有沒有好一些呢。”
秦煙雖然心不好,但是面對謝景淵,仍舊是淺淺微笑的。
謝景淵自然看出來了秦煙的緒,明明不高興,還要在他面前裝著心很好的樣子。便是知道秦煙對于周季是如何的護,所以他已經著手如何理衛姝。
只是眼下,他還不能告訴秦煙。
“本王便是不知道該怎麼上藥,所以便來找王妃的。”謝景淵晃了晃自己手中持著的玉瓶,溫聲開口。
秦煙瞅了眼玉瓶,心道九王爺還真是不客氣。不過怎麼記得李澈也在寺廟中的,怎麼王爺還眼來找?不過管他呢!
“王爺,我們去那端的石桌那坐著吧,我幫你上藥。”秦煙看了眼四周,瞧見前面的草坪里有一張石桌還有幾張石凳,便輕聲對謝景淵說道。
謝景淵聞言,點點頭,他正準備轉同秦煙一起朝前走,可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秦煙牽著。
秦煙牽著他的手朝前走著,風吹拂著秦煙的發,有幾縷因為過長,被吹得都挨在了謝景淵的前。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謝景淵卻心跳加速。
不遠走來的七王爺傅焱和秦湘湘,將謝景淵和秦煙的作盡收眼底。
傅焱臉一沉,眼神復雜。
秦湘湘不側目看了眼自己邊的傅焱,當瞧見自己的丈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端的秦煙,秦湘湘不攥了拳頭。
只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著一般。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七王爺會看上秦煙這個人呢?難道比不過秦煙嗎?
九王爺被秦煙蠱,如今就連七王爺也要一顆心系在秦煙上嗎?
“你不是說會有辦法將秦煙與那老九分開的嗎?為何他們二人的關系越來越好了?”傅焱低聲斥道。
他側目盯著秦湘湘看了眼,眼神中滿是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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