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嘲諷的笑聲,從秦煙的口中溢出。
秦煙的眼神中滿是戲謔,而衛姝的臉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白,格外熱鬧。
“我,我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頭暈,昨日又著涼了,肚子才會痛的。不是中毒,讓大家擔心了,很抱歉!”衛姝不得不如此開口。
“原來沒有中毒啊,我還以為當真是九王妃下毒來著,想著九王妃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人。”有人開口道。
“郡主殿下這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倒是差點冤枉了九王妃。我現在覺得九王妃好像和傳言中的不一樣,,看來從前是我們對九王妃偏見太深。”
“郡主殿下!”謝景淵沉著臉站起,他走到秦煙跟前,手將秦煙拉到了自己的后,護著秦煙道,“你是沒事了,但是你隨口說出的一句話,不僅破壞了宴會氣氛,惹得大家心不悅,更重要的是本王的王妃,因為你的一句妄言,和子虛烏有的事而到抹黑,你說這總該要給阿煙一個說法?”
雖然謝景淵仍然是一副子虛弱的模樣,但是氣場卻格外強大,說出口的話集聚迫,以至于衛姝都不敢開口,只能低垂著眼眸。
“九弟,小姝還小,你就不要生氣了,和氣生財,你看要不就算了?”七王爺傅焱走到謝景淵的跟前,輕聲勸道,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謝景淵卻是呵了一聲道,“是嗎?可本王的王妃只能白白遭欺負嗎?”
燕北帝見氣氛越來越張,他輕咳一聲道,“好在小姝沒有什麼問題,那的確此事是因為郡主引起的,那麼郡主從即日起,便足郡主府,面壁思過七日,七日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郡主府半步。”
衛姝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垂著眼眸,躬道,“小姝領命。”
“哎呀,不能因為這小小的曲影響到了,大家繼續吃,不能浪費如此酒佳肴。”慕瑾宸笑著說道。
于是乎,眾人又開始吃起來,相談甚歡。
但是秦煙卻沒有什麼胃口,想快點拿到藏寶圖和鑰匙,一刻鐘都不想多等了。想趕去找到師傅代的東西,當然還想快點將當年暗害柳家的那群人送上斷頭臺,可那幾個老匹夫竟然還逍遙自在坐在這里喝酒。
秦煙時不時地將目投向那群人,但只一瞬便又挪開。
都已經收拾了這群人的兒子兒了,沒想到還能夠這麼開心!
哦,還有一位,倒是還沒有安排上。
秦煙忽然發現自己的碗里被人放了東西,回了神,側看向旁的謝景淵,瞧見九王爺竟然幫剝了蝦,放在了的盤子里。這委實是令人詫異。
他是真的喜歡還想在所有人面前演戲來著?
“謝謝王爺。”秦煙角微微揚起,用筷子夾了一個已經剝好殼的蝦仁放口中,果然味至極,不愧是出自唐雪青之手。
不知不覺間,已經倆個時辰過去,秦煙也吃了八分飽便不再吃了。
宴席結束后,秦煙跟隨謝景淵離開紫宸殿中。
因為此次國宴辦功,燕北帝又賞賜了一堆東西,不過都已經派人送去九王府了。
“王爺。”秦煙見謝景淵走得有些快,小聲說道,“王爺,阿煙有些累了,不知王爺可能夠走得慢一些?”
謝景淵聞言,腳下步子當真慢了,與秦煙并排走著。
秦煙悄悄地手過去,握住了謝景淵的手,甚至十指扣。
見九王爺沒有拒絕,秦煙更是得意,不由勾。
“王爺,我們走回去吧?今晚的月如此好,你我二人走回去的話,豈不是更為妙?”秦煙臉紅撲撲地,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頭暈,難道是喝醉了?可是也才喝了幾杯唐雪青釀制的果酒而已。
謝景淵將秦煙的手從自己的懷中扯下來,他強裝淡定開口,“秦煙,你冷靜點,你喝醉了。”
秦煙傻笑道,“我沒醉!我怎麼可能喝醉呢?”
謝景淵頭疼,他眼神里滿是寵溺地看著秦煙,輕聲道,“一般喝醉了的人呢,都會說自己沒醉,所以你說我信不信?”
秦煙卻是突然不走了,站在謝景煙的跟前,閉著眼睛,嗔道,“走不了啦!我要抱抱,只有抱抱才能夠好。”
醉了嗎?不!才沒醉。
不過是為了演得更像一點。
謝景淵勾,他很是認命地將秦煙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這樣話,走得更穩當一些,秦煙,我勸你不要。”
正在撥弄謝景淵后腦勺頭發的秦煙,聽見了九王爺的警告,立馬住手,不過意識到九王爺好像不自稱本王,也以我來自稱,這是不是代表著與他的關系變得更了?想到是這種可能,秦煙趴在謝景淵的背上,角都忍不住上揚。
“王爺,你看那天上的月亮,好圓。我想對王爺說,說一句話。”秦煙嘟囔道。
謝景淵輕笑,“你想說什麼?”
秦煙傻笑道,“說,說吾心似皓月,天地皆可見。”
風吹過,吹散了秦煙的話語,可謝景淵的心上卻重重地一砸,將秦煙說的這句話,牢牢記住了。
吾心似皓月,天地皆可見。
如若秦煙是發自心對他說這句話,他定然欣喜萬分,可是不是。但他仍然會高興。
“王爺你為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心里藏了旁人。”說著,秦煙竟然裝哭,好不可憐。
謝景淵沒有瞧見秦煙的臉,但是聽見了秦煙哭,連忙安道,“王妃這是怎麼了?本王何時說過心里藏了人?”
這好大一頂帽子直接扣在他的頭上,著實是有些不大友好。
可是秦煙卻趴在謝景淵的背上,閉著眼睛沒有出聲,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謝景淵背著秦煙朝前走著,他們的影幽長,風雖然有些涼,但謝景淵卻覺得格外溫暖。
李澈和周季則是遠遠地跟在二人的后。
周季不暗道:主子這是喜歡上王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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