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直勾勾地盯著謝景淵,臉上滿是好奇,似乎對謝景淵懷中抱著的錦囊格外興趣。
趕忙走到旁邊的水池那將手給洗干凈之后,笑著走到謝景淵的跟前,故意出聲問道,“王爺,這里頭可是裝著裳?你要出遠門?如若王爺你要出遠門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呢?”
雖然不知道九王爺懷中的包裹到底裝了什麼,但是絕對不可能是裳,因為看形狀都能夠辨認出來。
“咳,你拿去看看。”謝景淵有些不自然,平日里一向淡定自若的謝景淵,在面對秦煙時,總是會忍不住張。
秦煙好奇,手接過包裹,將包裹抱至一旁的石桌上,又小心地將包裹的結給打開。
包裹一開,里面琳瑯滿目的飾品便出現在秦煙的眼前,發簪,耳環,還有很多小件,看著都是格外致的。
等等,這些東西怎麼覺得有些眼?從私學回來的路上,似乎就瞧見了一個小攤販那賣的便是眼前這些,而且當時因為覺得小件看著格外致,所以不由多看了幾眼。
所以?這是九王爺將那個攤主的東西全都一腦給買回來了?
“王爺,你這是?”秦煙暗自好笑,心道:九王爺莫不是想要送禮,但是卻不知道送什麼,所以才會將這些都給買回來的?思及此,秦煙心格外好,眉眼間都溢出了笑意,即便努力想要將翹起的角下,也沒法。
謝景淵故作淡定地應道,“這些都是李澈說姑娘家會喜歡的,本王見王妃似乎平日里缺這些小件,所以便讓李澈買回來了。”
秦煙仔細地看了看包裹中的小件,心想九王爺這突然買了如此多的東西,定然花了不銀子吧?九王府這經費本就張得很,畢竟九王爺生病這麼多年,遍尋名醫,怕是九王府的資產早就快要耗空了,如今外加上他這個九王爺的份并不是那麼的寵......
想到這里,秦煙便不由出聲問道,“王爺,阿煙今日在街上不小心聽見了一些傳言,我不曉得究竟是真的還是謠言。”
謝景淵一怔,他抬眸看向秦煙,疑問道,“什麼?”
難道又是那些無知之人開始編排他?總不會像之前那麼離譜,說他有問題什麼的?
想到有這樣的可能,謝景淵心沉了沉,也不知道秦煙究竟會不會相信。
“他們說九王府的財政虧空,說是九王府的經費不足。”秦煙觀察著謝景淵的臉,輕聲開口,擔心自己說出口的話,駁了九王爺的面子,倒是惹得九王爺對厭煩。
豈知,謝景淵聽完秦煙說的話之后,勾了勾道,“王妃可是相信?”
秦煙不九王爺的心思,想來無風不起浪,九王府看著的確是不大有錢的樣子,雖然這吃穿用度似乎不缺,但好像并不像旁的王府那般繁華。
“王爺,你送的這些我都很喜歡。”秦煙轉移話題道。
想著待拿到了自己的那些嫁妝之后,定要給九王爺一些,只是眼下還不是時機,總要找個機會催催劉氏,不然豈不是被劉氏忘記了這回事。
謝景淵見秦煙沒有繼續說王府經費的事,他指了指那一堆東西里面的一個木簪說道,“王妃可以試試這個發簪,倒是與王妃格外相稱。”
秦煙順著謝景淵手指著的看過去,手持起木簪,仔細瞅了幾眼,的確簡單又大方,而且最上端還雕刻著一朵木蘭花。
“王爺。”秦煙故意為難道,“王爺可愿意幫阿煙梳頭戴上發簪?”
都說一對夫妻間,如若男子能夠愿意為子梳頭的話,那麼就代表著這個男子心中將子看得格外重要,且看也來試試。
謝景淵從未為人梳過頭,所以聽見秦煙說的話之后,他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煙見謝景淵不回答,以為是九王爺不愿意為梳頭,原本臉上還堆著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的心沉了沉。
難道是想錯了?
不行,不能自我放棄,而是越挫越勇才行。
“王爺,行不行嘛?”秦煙故意將腦袋湊到謝景淵的跟前,略帶撒的意味說著,那似水的語調,簡直令人骨頭發,怕是本就沒有人愿意拒絕。
周季和李澈已經很識趣地離開了院子,哪里還敢待下去,就怕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王爺!”秦煙嗔出聲。
謝景淵暗自輕嘆一聲,語氣里充滿著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寵溺,他點頭道,“嗯。”
秦煙欣喜,眼底的笑意完全藏不住,不自覺地手勾住了謝景淵的手腕,持著木簪的手指頭不由往上翹了翹。
可謝景淵卻沒有,正當秦煙覺得疑的時候,謝景淵卻從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帕子,平靜地為秦煙了鼻尖。
當瞧見帕子上的黃泥,一向無所畏懼的秦煙,頓時慫了。這,這怎麼能夠沒反應過來呢?原本以為只有一點,所以便用水洗了一下,可沒想到還是和一只貓一樣,而且方才還是一副這樣的丑樣子和九王爺撒。
回想到剛剛的那副畫面,秦煙便頓覺窒息,不慨:方才是如何做到那麼一本正經地和九王爺撒的?
“王爺,你是不是會嫌棄阿煙?覺得阿煙像個臟的小貓似的。”秦煙松開了勾住謝景淵的那只手,有些無辜地出聲問道,沒有看謝景淵的眼睛,因為擔心自己從九王爺的眼神中看到自己不想瞧見的東西,譬如嫌棄。
謝景淵卻勾了勾,他緩緩開口道,“王妃為何如此覺得?王妃不是為了埋酒才弄臟的嗎?本王又為何要生氣。莫不是在王妃的心中,本王竟是如此不近人之人。”
一聽,秦煙猛地抬頭,可完全忘記了自己與九王爺站得實在是太近了,而且九王爺又是側著子面向的,所以秦煙抬頭的功夫,腦袋直接撞擊在了九王爺的下頜上,疼得謝景淵下意識地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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