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程洝所說,他確實是忙的。他去的地兒不知道是偏僻還是怎麼的,周合有幾次給他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后來便改了給他發短信。
他幾乎每次都會回,只不過回時都已經是很晚了。周合不愿打擾到他,漸漸的就不再每天都發短信了,隔一天或是兩天才發一次。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個月過去。這天周合正在圖書館里看書,就接到了徐原寧的電話,問在哪兒。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徐原寧了,便說在圖書館。然后又問道:“什麼事師兄?”
徐原寧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道:“程洝公司那邊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周合一怔,說道:“不知道,什麼事?他這幾天出差了,還沒有回來。”徐原寧特地的給打了電話,就說明事并不簡單。邊說著邊收拾了書,匆匆的出了圖書館。
徐原寧的語氣是平靜的,說道:“他應該已經回來了。有人說他公司旗下的店里賣的是假洋酒,鬧得很大。聽說還被群激的消費者砸了幾個門店。他的公司門口這幾天都有人在拉著橫幅。”
周合一直都泡在圖書館里,就不知道這些事兒。的腦子里嗡嗡的,試圖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向徐原寧道了謝,掛了電話后立即就打電話給了程洝。
程洝的手機這次不是無法接通了,而是關機了。
從徐原寧打電話告訴,周合就知道事態的嚴重。哪里還看得下去書,請了人將的書帶回了宿舍,然后匆匆的就打車往程洝的公司。
過去時正是下班的時候,如徐原寧所說,一大群人拉了橫幅在門口攔著。下班的員工連出來也是抱著頭快速離開。
周合心驚不已,這麼多的人,顯然是有組織的。人攔著是進不去公司的,只得去了停車場口。但停車場口同樣是堵著人的。同樣也進不去。
不知道程洝是否在這邊,電話也打不通,只能也在一邊等著。
這些人都是很有毅力的,直到差不多十點,帶頭的人吆喝著明天再來,這才吆三喝四的離開。
周合微微的松了口氣兒,這下要進去,卻被保安攔了下來。說是有規定,這幾天除了員工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大抵是怕混進陌生人引發什麼事。
周合又再次的打了程洝的電話,仍舊是關機的。試圖向保安打聽程洝是否還在公司,但這樣敏的時候,保安那里回告訴,只是驅趕離開。
周合只得再次的站到了路口守著。站了半個多小時,都快僵了,才見程洝的車從里頭出來。立即就上前。
那司機見到是吃驚的,剎車停了下來,問道:“周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車子里并沒有程洝的影,周合微微的抿了抿,說道:“你們程總在哪兒?”
程洝應該已經代過了,那司機并不肯說,說道:“程總出差了,還沒回來。他去的地兒偏僻,您可以給他發信息,他看到后會聯系您。”
周合沒說話兒,等著他說完了,才說道:“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你給他打電話,說我要見他。”
“程總真的還沒回來,我怎麼敢騙您。”
周合的抿得的,堅持著說道:“我要見他,我知道你能聯系得上他。你給他打電話,今天我就在這兒等他。他要是一直不出現,我就一直呆在這兒。”
“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嗎?”那司機急了起來。
周合不再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站著。
那司機是不敢讓在這兒一直站著的,拿出了手機來,匆匆的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他沒多時便回來,拉開了車門,說道:“我帶您去見厲先生。程總的行蹤他最清楚。”
是了,別人不知道程洝在哪兒,厲竟一定是知道的。
周合這下說了句謝謝,然后上了車。
車子一路駛著,在合歡街附近停了下來。司機停下了車,說道:“厲先生就在這邊,我帶您過去。”
周合沉默著跟著下了車。
司機還未給厲竟打電話,就見厲竟從街邊兒走了過來。他的神是淡淡的。司機說了句周小姐過來了,他便揮手讓他離開。
司機很快發車子,厲竟并沒有走哪兒的打算,就在路邊站著,冷冷淡淡的問道:“程先生還沒回來,你有什麼事告訴我我會替替你理。”
他的語氣里帶著不耐。
周合抬頭看向了他,說道:“我要見他。”
“他沒在。”厲竟不耐煩至極。
周合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不見到他,我不會回去。”的語氣同樣是冷淡而平靜的。
厲竟的角忽的勾了勾,說道:“公司出事兒了你不知道嗎?你這時候見他干什麼?不怕被牽連?”
他的語氣里帶著嘲諷。
周合并不回答他的話,就那麼站著。
這樣的執拗是讓人煩躁的,厲竟站了會兒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仍舊不肯讓見程洝。
他說著便往路邊走,顯然是要打車。
周合立著沒,冷冷淡淡的說:“我想你應該沒聽清我的話。今晚見不到他,我哪兒也不會去。”
厲竟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目犀利的掃向了周合,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微微的頓了頓,他帶了些玩味的說:“還是你以為,有程先生護著,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的臉上是惻惻的。
周合的臉不變,就那麼看著他,說道:“你隨意。”
厲竟到底不敢拿怎麼樣,惻惻的盯了半響,轉往旁邊兒走去。
他這是妥協下來了。
周合沒再站著,跟了上去。
程洝應該是在這附近哪兒,厲竟一路彎彎拐拐的繞著。他對這兒悉,走得快,周合需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走了那麼五六分鐘,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看了看便直接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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