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溫言之靠過去，將的腦袋輕輕靠在他上，“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乖，現在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

“言之，我頭疼得厲害，我覺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現在自己怎麼回事，我整個人很。”顧言然眼角閃出淚花，從來沒有像這般的慌過，有一種記憶從腦中慢慢走的覺。

溫熱的在的額頭，讓莫名地有一種安心的覺，“言之……”

“乖。”溫言之了的頭發，“我在呢，你睡一覺。”

顧言然莫名安心，緩緩閉上眼睛。

“那邊的醫生怎麼說？”溫言之低聲音問向后座的許亦琛。

“他說還是盡快將言然帶去東城的醫院，他得親自看看。”許亦琛有些愁眉不展，“他還說，言然這種況有些不容樂觀，恐怕是病復發而且加深了。”

“那現在是去醫院看看，還是直接送去東城？”溫言之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他怕在短時間顧言然又有什麼突發狀況，但是又怕沒有及時接主治醫生的治療，又會耽誤的病。

“回東城吧。”許亦琛想了想，“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況，病發后會睡得比較沉，可能要睡上半天，足以回東城了。我已經讓直升機準備了，等等直升機回去。”

溫言之沒有異議，將車開往許亦琛指定的地方。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直升機都已經準備妥當，溫言之將顧言然打橫抱起，突然被許亦琛攔住，他下意識地收，皺了皺眉，“怎麼了？”

“我來就好，麻煩你了，我會帶回東城的。”許亦琛想要接過溫言之懷里的顧言然。

“許先生難道沒有想過，要是醒來沒有看到我，會是什麼狀態嗎？”溫言之沒有理他，步走了上去。

“溫言之！”許亦琛厲聲道。

溫言之腳步頓住。

“你難道不清楚嗎？是因為你才復發的，我以前以為和你在一起會有助于的康復，但是我發現并不是這樣，跟你在一起之后，你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也會靠近，會將對你的一些報復在顧言然上，你離遠點才是對好。”

溫言之低下頭看著陷沉睡中的顧言然，他眼里一片和，“我知道，但是現在需要我，不是嗎？”

說完，他便走了進去，只留下一個若有所思的許亦琛。

到達東城的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顧言然被送進去做了全面檢查，溫言之和許亦琛站在門口等待著。

“我姐太單純，你不適合。”兩人沉默了很久，溫言之終于開口說道，“雖然言然在撮合你們倆，但是我不是很贊同。”

許亦琛抬起頭看向他，眼中劃過一抹沉，“不適合？那誰適合？合不合適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其他人都可以合適，但就只有你不合適。”

“溫言之！你是不是欠打！”許亦琛騰地一下站起來，臉上微怒。

“是我姐姐，我自然對的事要上心些，許亦琛，你確定你喜歡的是溫芮嗎？”溫言之靠近他，眼神十分凌厲，“我不認為你會不知道溫芮的格跟言然很像，所以你本不是喜歡，而是終于找到了第二個顧言然，對不對！”

“說什麼屁話！”許亦琛第一次了口，“顧言然是我妹妹，我難不會對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并沒有這麼說，你不要誤會。”溫言之看著有些激的許亦琛，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你和言然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們很清楚對方的脾和習慣，所以再難得遇上一個差不多的，你就會覺得相起來很舒服，你便會以為那就是喜歡。”溫言之頓了頓，“許亦琛，那樣對溫芮來說不公平，言然是你妹妹，溫芮也是我姐姐。”

兩個一時無話，陷僵局，而此時，檢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姜醫生，我妹妹現在怎麼樣？”許亦琛顧不得其他事，立馬走了過去。

姜醫生是顧言然這些年的神科和心理的主治醫生，原本許亦琛是不想驚他的，因為聯系了姜醫生，那就變相告訴了許老爺子顧言然有況了，他實在不想讓許老爺子擔心。

姜醫生皺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況不容樂觀，許先生，我建議你還是把現在的況告訴你許老先生，如果能出國治療就盡量出國，或者找一個能夠靜養的地方好好養養子，之前是不是了什麼刺激？”

溫言之和許亦琛對視了一眼，溫言之走上前，“可能有過。”

“可能？”姜醫生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他看向許亦琛，“你們家屬要好好照看的啊，不能再讓出什麼意外了，剛剛中途醒來過一次，我可能又有了點新的發現，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得等到醒來，我再做一次檢查才行。”

“什麼發現？”許亦琛眼皮一跳，覺有些不對勁。

“里似乎還潛藏著別的人格。”

“什麼！”許亦琛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之前你給我的診斷不是雙重人格嗎？為什麼又會有別的人格？”

“對，之前是這麼確診的，不過這也只是我剛才的一個初步推斷，結果還得等我給全面檢查完了之后才行。”姜醫生嚴肅地看著他，“但是三重人格的可能很大，你們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你給我一次查清楚，可別昨天雙重，今天三重，后天又多幾重。”

“許先生的顧慮我明白，我建議還是讓顧小姐先住院治療吧，最近除了家人，其他人都暫時不要見了，我怕讓病加重。”姜醫生又囑咐了許亦琛幾句，便打開門，讓兩人走了進去。

顧言然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的床上，腦部連接著各種儀。

“有時候真的拿沒轍。”許亦琛看著顧言然，一向從不將緒外的他紅了眼眶，“一個人又照顧不好自己，也不肯好好治療，不舒服都一直瞞著我們，又從來不肯來醫院。”

溫言之看著一臉慘白的顧言然，眼里閃過疼惜，“有跟你說起過前世是怎麼死的嗎？”

“溫言之，病了你也病了？現在我實話告訴你，有雙重人格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瞞著，所以一直以為那些第二人格的記憶都是的前世的記憶。溫言之，你相信人能記得前世所發生的事？那些不過都是天方夜譚，本不可能的，你別跟著一起瘋了。”

溫言之回道：“這就是為什麼越來越孤僻的原因。”

“你這話什麼意思？”許亦琛很明顯能覺到溫言之對他的不滿。

溫言之沒有說話，一個人的孤立無援和親朋好友的不信任才是最痛苦的吧，如果說顧言然有記憶是因為雙重人格，那麼他呢？

走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溫言之往后看去，見是許家一大家子來了，他立馬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

“又是你啊！”這一回，許老爺子沒有再跟溫言之客氣，他看到溫言之后沒有了從前的笑意，火冒三丈地道：“我們言然跟著你就沒什麼好事，上一回也是，直接暈在你車上，這一回好了，直接是直升機送回來的！”

“許爺爺，對不起，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溫言之低下頭表達歉意。

“不用，不用許爺爺，我承不起。”許老爺子氣得說話都有些發，“真是跟你爺爺一個德行，哼。”

許老爺子火力全開，轉向坐在旁邊的許亦琛，“讓你去南京做什麼的？吃吃喝喝嗎？你管過你妹妹了嗎？病加重了也不和家里人說，你以為自己是神醫？”

“好了，其他話也不用多說，以后都給我搬回老宅住，要是不肯，就都給我打斷丟外面去。”

“爺爺，我知道錯了，要打要罵我，隨你便，但現在最要的是言然的。”

“給我去把姜醫生過來。”許老爺子氣惱道。

“嗯，我去。”許亦琛起立馬往外走去。

而此時，溫言之口袋中的手機震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示意了一下，便推開門往外走去，接了起來，“喂？”

“溫言之！你讓我查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是那個許嘉余，我剛剛搜到了的照片，為什麼和那個尸的復原圖那麼像？”

溫言之淡淡回了一個“嗯”。

“回一個‘嗯’是什麼意思？”對面的人一些急切，“你給我說清楚了，這事太古怪了，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初你給我的那幅參考畫像，說實話只有神似，可這個可是有九多像啊，世界上沒有巧合，溫言之！我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況。”

溫言之沒有直接回他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一千多年前的人和現在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會是什麼原因？”